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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就像他所说的，他很感谢来的对手是兰。
    是最契合的对手。
    兰擅长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的参考。
    天堂阶梯刚刚并非是没有召唤出来，而是一直在远处，在用它那极高的精密度，去分析所谓的道到底是什么。
    而就在刚刚，秦墨成功了，依靠身体感受道的攻击，攻击道的铠甲感受其中的反馈，再让自身处于充斥着道的环境之中。
    通过不断地受伤，秦墨终于掌握了所谓的道。
    而在掌握道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所谓的道的真谛和天仙的误区。
    “什么！怎么可能！这真的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量吗！而且还是刚刚觉醒道的人！”
    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他的视野之中，秦墨身上的道在不断地攀升，仿佛大海一样无穷无尽，而且这个量还在不断提升，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具体能够提升到什么层次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甚至都无法感受到了。
    在蚂蚁的面前，百米高楼和千米高楼，都是一样的，这是次元的差距。
    “气不仅仅是生命力的表现，在人类体内还受到精神的影响，生物的肉体进步有着一个过程，也有着极限，想要打破极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精神……是什么极限的。”
    秦墨举起了拳头对着兰说道。
    “这就是……真正的道吗……我们一直以来，都错了吗……”
    看着面前的人一瞬间赶超了他们千年的底蕴，兰怎么不崩溃？
    天仙也无法真正的永生。
    因为他们必须要有道才能存活，而他们每时每刻都会消耗道，必须要通过外界的补充，简单来说，就是丹。
    但是……这真的合理吗？
    道本来，不就是应该是生命体，不，即使是非生命也能够自动生成的吗？
    为什么他们会像是消耗品一样不断地消耗。
    天仙只要还有道就能够不断地再生，也不会有寿命的限制。
    这一点人类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他们能够像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自发的生成如此庞大的道。
    莫说千年，即使是万年十万年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不死……”
    兰看着秦墨对他挥过来的拳头，举起了四只手同时迎上去，但是在那庞大的如同海啸一样的拳头之下，一叶扁舟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人类无法抵挡大自然的伟力，即使是天仙也是如此。
    兰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里的一叶扁舟，只能被不断的随着海浪起伏，然后被无情的海啸瞬息间吞没。
    “啊……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人类……也算是，解脱了。”
    秦墨看着倒在地上开始慢慢化作光点的兰没有说什么。
    天仙们都是悲哀的人。
    他们或许，早就已经疯了。
    蓬莱也不是他们出生时候那么和谐的地方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消失的宗师和莲。
    但是他们都没有选择去死，或许是怕死，又或者是本身的情感扭曲了，他们一边渴望着解脱，一边在不断地活下去。
    而被外人杀死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不客气，希望下辈子，你们能做个普通人吧。”
    感受着体内庞大的气，秦墨将其调动起来。
    比起其他的能量，气更接近于人体本源的力量，它能够快速的转化为其他的能量，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即使是不老不死，也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可以堪称是真正的生命之源。
    “这就是，精神力量的极致吗……？”
    
    第三十八章 海上的太阳
    作为敌人，秦墨要感谢兰，他并不是感知不到气。
    而是被其他的生命能量误导了对气的感知。
    丒而兰所修行的技术，是通过动作来引导气，在模仿兰参考兰借鉴观察他的同时，秦墨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身的气。
    “我的目的，已经基本上达成了，如果你愿意退下的话，我可以不杀你。”
    秦墨和天仙没有直接的冲突，甚至其他登岛的人和他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可以举手之劳的帮助他们，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其舍弃。
    不过，他的“善意”被天仙拒绝了。
    “杀我吗？虽然你的道很庞大，有着极其恐怖的天赋，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刚刚掌握了道的人类而已，属性与我并不相克，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雌雄同体的兰同时发出了男声和女声重叠在一起的声音。
    “原来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秦墨明白，岛上的天仙，早就已经疯了，他们甚至渴望着解脱。
    他从兰的眼神里看到了这样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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