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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气得面色青紫,疾步走到拜在中堂的刀架前,“铮”地一声抽出刀来,“果然是流着一半蛮夷血液的畜生!当年我便该狠下心来,将你扼杀在旧都——”
话音刚落,却听“哐”地巨响传来,谢璟大惊,只见数道寒光已将门扇劈得粉碎,一少年持剑飞身而来。
遑论年纪,谢璟本就是文臣,根本不会功夫,还没等反应手中的长刀就已被来人挑飞,“当啷”落地。
再向门外看去,谢氏的家奴也已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尽数撂翻于庭院,谢璟至此才终于明白,当年瘦小的幼子早长成了食人的豺狼。
“稚奴。”谢辞随手从玉盘中拿起一颗桃子,扔了过去,玩笑道:“司徒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等惊吓。”
稚奴飞速收剑,一把接住桃子,用手比划道:军师,宫中传信,没杀,但皇帝亲自赐了鞭责。
谢辞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看来南梁皇帝身边,当真已被宁晏礼除得无人可用了。
谢璟看不懂手语,但见身旁清瘦少年额角的一道伤疤,不禁心头一颤。
这少年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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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80-90(第5/17页)
前些日子,宁晏礼满城搜捕的重犯!
宁府那夜的大火烧通了天,朝中人尽皆知那晚宁晏礼险些遇刺,后来他搜捕的重犯,便是那次纵火行刺的主使。
可眼下看来,其背后真正的主使应该是——
谢璟看向谢辞,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你不为谢氏,不为报复,此番行径,竟只是为对付一个宦官?”
只是为对付一个宦官?
“当朝司徒竟说出这般话来。”谢辞似无奈般发出一声轻叹:“皇帝,诸侯,世家,朝臣,偌大个南梁,果然无药可救。”
谢璟闻言脸色铁青:“竖子岂敢妄言!”
谢辞却也不恼,只于案前提笔,挥毫泼墨写下二字,轻声笑道:“司徒若累了便早些歇息,省得待‘这宦官’日后登门寻仇,司徒疲于应付,才想起今日所言何其可悲可笑。”
说完,他将笔随手丢在案上,转身离去。
谢璟气得站不稳,颤抖着扶案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气喘匀,不经意抬头,却看见了谢辞方才在纸上留下的字。
只见素白纸面上,铁画银钩着两个大字。
其左为礼,其右为李。
谢璟愣了愣,脸色登时惨白下去。
宫门外,青鸾和童让看着日头寸寸西落,都有些坐不住了。
青鸾看了一眼身旁的食盒,想了想,掀帘跳下了马车。
正待这时,宫门内一个侍卫匆匆而来。
童让似乎与他相识,只道了句“大人有消息了”,便大步迎了上去。
“怎么才有消息?”童让问道。
“别提了。”那侍卫向四周看了一眼,急促道:“陛下亲自赐了大人鞭责,太后娘娘听说,派了卢常侍和一众内侍盯着,生怕传出信来有人去昭阳殿求情,屠苏大人被看得死死的,我也是伺机才溜出来的。”
“陛下亲自鞭责?”青鸾诧异:“何时开始的?怎么还没完?”
“算算快有两个时辰了。”那侍卫焦急道:“昭阳殿的宫人都被陛下赶出来了,谁也不知大人现下怎么样了!”
“两个时辰!”童让惊道。
“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太子殿下一直跪在昭阳殿外,陛下也未曾开门。”那侍卫对青鸾道:“钱常侍让我趁机出来,就是想让女史在宫外想想法子。”
“宫外?”青鸾蹙眉。
童让急了:“宫里都没招,宫外如何——”
“前朝!”青鸾忽而明白过来,“钱常侍可交代了要我去请哪位大人?”
那侍卫露出快哭的表情:“太后娘娘的人盯得紧,在里面时还没顾得上说这些。”
童让拍着脑门想了片刻,“平日我见大人与陆相和桓尚书走得很近,去请他二人如何?”
“等等。”青鸾想起谢阮交代的供词,“平日大人得势之时也就罢了,眼下这光景,碍着太后的面子,这两位未必肯倾力相助。”
“这两位不妥,那还有谁更合适?”
“霍老将军。”
回忆起前世,从李慕凌拥兵自立与宁晏礼对阵沙场开始,始终在宁晏礼背后鼎力襄助的,就是霍家。
“霍老将军?”童让一愣。
“此时陛下怒火正盛,若是一般的求情未必管用。”青鸾道:“霍家大郎在边关手握着镇北军,霍老将军只需以军中事求见陛下即可,此事纵是太后的人也不敢阻拦。”
“大人虽与御医院的霍大人素来交好,但却鲜少见与霍老将军往来,这人情太大,霍老将军能帮吗?”
“能。”青鸾笃定道。
童让看了她一会儿,“既如此,我信女史的话。”
说着他便拉过屠苏坐骑,抓稳缰绳翻身上马,“我这就去霍府!”
“稍等!”
青鸾钻进马车,拿出备在一旁的披风,用银簪将其上一处莲花纹割下,递给童让,“见到霍老将军,拿出这个和你身上宁府的腰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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