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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蒋洵的意料。
手指碰到发麻的嘴唇,上面结着一道细小的血痂。
如果宋凭庄知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可就远远不止一拳了吧。
蒋洵用力抿了抿唇,像是还能感受到残留在上的柔软。
血痂被他粗暴的撕开,伤口变大,血珠源源不断的渗出来,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蒋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黄毛愤愤不平,“我们去收拾他!”
一群鸡毛掸子:“是啊!兄弟们干他!”
蒋洵掀起眼皮。
周围立刻安静,黄毛挠了挠头皮,小心翼翼地提起装满黄纸的塑料袋,“那这些还要吗?”
蒋洵目光从袋子里,鲜红的鞭炮、暗黄的纸币、豆黄线香上滑过,“嗯。”
“走。”黄毛招呼鸡毛掸子们跟上,今天是蒋哥母亲的忌日,他们都不敢说话。
蒋洵立在荒芜的山头上,面前没有碑,土堆上插着个木片。
什么字也没写。
其实她没死,只是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日期是她获得自由的时候。
一月十二。
他对妈妈的印象,只有蒋贤财嘴里骂的婊子,贱人,还有蒋贤财鼓着血红眼球,拿着耳坠刺他的手臂。
耳坠上吊着的黄金蝴蝶一晃一晃,翅膀拍在他流满血的手臂上。
听说那是他妈的耳坠。
蒋洵点了三柱香,插在木片前,心里想。
既然长得像貂蝉,年轻时名头那么响,以后记得眼睛也要亮一点。
别再被人渣骗回家了。
蒋洵在凛冽的寒风里站了许久,再低头一看,那燃着的三炷香只剩下苍白的灰。
“走吧。”蒋洵嗓子哑了。
“不磕个头?”冻成冰雕的黄毛搓了搓手,“也不许个愿什么的?”
“又不是佛庙,许个鸡毛啊。”红毛插嘴。
黄毛:“你懂啥!每次清明都得磕头跟祖宗说保佑保佑。那是保佑个鸡毛啊?!”
蒋洵回头看了眼那块简陋的木片,嘴唇都被寒风吹僵了,薄薄的一层血丝糊在唇上。
蒋洵想起一双湿红烂软的眼角,声音轻得飘在云端,“难受。”
角落里的猫也在叫,“喵呜。”
……像在哭。
如果可以。
请保佑他不再生病-
宋家佣人发觉宋祈起床时间越来越晚了,这次猜拳又输了的倒霉蛋李洋,背上了探查小少爷晚起真相的苦差事。
李洋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挪进了宋祈的房间。
他怕起床气很大的宋祈,拿闹钟砸死他。
于是小声喊,“小少爷,小少爷!”
半天没答应,这都十点了,李洋心里一急,哐当两声挤开门,急匆匆一冲,“——小宋总!”
声音兀的一哽。
小宋总正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嘴里还不住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像只疯狂的蚕宝宝。
李洋:……
“不是。”李洋困惑,“您这是干嘛?行为艺术?”
宋祈停下,脸在被子里闷得通红,“你懂什么。”
“小宋总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李洋挺起胸,“跟我说说吧,我大学时可是校园十佳心开导员,用过的都说好。”
说什么,说他强W……蒋洵吗?
宋祈拒绝,“你什么也不懂。”
李洋被轰出去。
“给我拿笼虾饺!”身后的人吩咐。
吃饱的宋祈心里两个小人反复打架。
去道歉?为什么啊,这事蒋洵也不吃亏吧。
直接问?万一没发生过,都是他的错觉呢!问起来得多尴尬啊!
两个小人疯狂打架,宋祈恹恹不乐,拿过手机,垃圾桶头像的聊天框里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已经三天了。
宋祈已经没了质问蒋洵的底气,脖子都支不起脑袋。
忽的,他眼睛一亮。
蒋洵不给他发消息,也没质问他,那是不是他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祈豁然开朗,晚上又喝了一碗莲子羹,刷视频下意识给朋友分享,轻轻一点,看见熟悉的垃圾桶聊天框,指尖就顿在半空中,好几次都差一点就摁下去了,就像是互斥的两极,怎么也下不去。
宋祈莫名心底别扭。
再看见蒋洵时,是极偶然的,在一中附近的旧书店里。
宋祈把物练习书放下,伸长手去扒拉两册科普古装服饰的书。
刚一拨开那厚厚的泛黄书脊,就从空隙之中,望见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宋祈心脏忽的重重一跳,书本掉落在地,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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