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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清楚写着,百山郡和合县小山村憨妇,是百山郡和合县小山村村民大老憨于五年前买来的生儿子的妇人。
经牙婆供述,她也是从外人手里买来。
经走访,卖憨妇的人家,亦是从其他人手里买来生儿育女的女子。
憨妇的所有线索断在五川郡。
坎沟县隶属五川郡。
许寻贺手里的信缓缓垂下,目光空洞,会……会是他想的那样?
许寻贺怔愣地久久没敢回头,他……他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
许寻贺骤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许寻贺很快发现,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
许寻贺急忙打开,是他大师兄的来信。
一直以来,这件事只有他和大师兄知道,连许姑姑都认为他是真的病了。
大师兄信中写得很简洁——问过管家,管家说是憨妇求来的机会,她的户籍上原祖籍不是坎沟,遂师兄怀疑,目前已将憨妇的画像紧急送往上京城,不日便有结果。
师兄有事在外,望你行事切要谨慎小心,未必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许寻贺愣了,身后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魂牵梦绕、失踪已久的母亲——这个念头犹如晴天霹雳,许寻贺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让她伺候、叫她姑姑、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跪缩在脚踏上照顾他。
而他,还觉得她照顾得很好。
他竟然觉得可能是他母亲的女子伺候他伺候得很好!?
许寻贺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
又在留下憨妇姑姑后,自鸣得意什么!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慧眼识珠,找到了一位做事勤快、甚合他心意的姑姑?还觉得自己了不起?
许寻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认比同龄人聪明有能力的他,也不过是认不出自己母亲的蠢货。
许寻贺不用等父亲那边的消息,他是‘病’人,他不是全无感觉,他察觉得出‘憨妇姑姑’对他的用心。
不善言辞的‘憨妇姑姑’不是陪他说话的,是真的在不假他人之手地照顾他。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是不一样的。
可他母亲没有认他。
为什么?!
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被伺候的嘴脸,还是自命清高的身份!?
或者两者都有。
他所有的,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嫌弃母亲,不会忘了自己是谁,到头来是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
难怪她不认,认来做什么,让儿子高高在上地看她的枯败吗!?
许寻贺想起在铁矿山时,她冲出来的样子。
他当时还以为……以为她自不量力,他给出那枚玉佩时,是有些不屑对方帮倒忙的。
不过所谓的‘善良’,让他该表示表示。
现在看来,好个‘表示’‘表示’。
人家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不悦他当时的‘嘴脸’,还将玉佩收了起来。
还有。
信件上说,她不住百山城,是最近才来的。
母亲为什么来?
因为想看看他吗。
看看他,然后呢,是要离开吗?根本没想过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她还是会离开。
只是‘碰巧’他‘病’了,她又留了下来。
如果这都不是他‘母亲’,谁才是他母亲?
许寻贺只觉得自己混账不如。
水河察觉他神色不对,小心地上前一步,唤他:“公子……”
许寻贺目光怔怔地对上她。
水河见他眼中有泪,神色顿时紧张:“怎么了,公子?可是出事了?您别担心,郡主在呢,奴婢也在呢,公子……”
许寻贺突然撇开头,她不是奴婢!
又怕她觉得自己少爷脾气,又将脸硬生生扭回来看她。
她不认他……
除了觉得他讨人嫌,是不是还觉得她不够好?
水河更担心了,怎么还哭上了:“公子,公子,公子等等奴婢去叫许姑……”
许寻贺突然伸出手拉住她胳膊,他不见许姑姑。
见她手上还拿着他的弓,随手拿过来,随意扔在一旁。从早上到现在,她站了多久,是不是他还没醒,她就开始忙碌了,如今还陪着自己练什么破箭,肯定累了。
许寻贺不能让他母亲再这么站着,他母亲腿脚肯定不好,直接抹把眼泪,拉着人回去:“我们进屋。”
水河见他倔强地忍着,哪里会违逆他,赶紧跟着进去,进去后又忙着给他添水、递毛巾:“可是信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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