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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比的高楼,那是繁华喧嚣的出处。
斜贯市区的街道将城市分为两区——贫与富的分割线,除了“韦伯路”这个称呼外,还被穷人戏称为“泾渭线”。
与城西建筑的“高”相对应,城东建筑“低”且“密”,各色霓虹彩灯让人目眩,或蓝或紫的招牌从大道延进小巷。
“机械铠维修”“二手机车”“正品光脑出售”,还有只画了“十字”的无名小诊所。
没有嘈杂叫卖,污染视野的灯光是唯一吸引客源的方式。
商铺挤得多,甚至有人在那不通路的死胡同就地摆摊,一桌一椅一招牌,一坐就是一整天。
伊莱扎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位置还要差些,不远处的小食摊油烟混杂,污油染脏了他堆在地上回收来的金属不说,一天下来整个人都快腌制入味了。
夏季气温高,空气中水汽充盈,除湿集水的巨大金属“银鱼”在空中漂浮,那是富人区的福利,一个尾巴都不会甩到他们这里。
伊莱扎用手一抹写着“金属回收”的招牌,掌心便全是混合着灰渣油污的水渍。
“啧,”随手蹭了两下裤子,伊莱扎又把手掌覆在膝盖处。
这样的气候,机械义肢最难保养,每逢变天连接处更是又痒又痛。
差两分钟六点时,对面小食摊来了个女人。
伊莱扎心头一跳。
又来了,已经连续三天。
第一天伊莱扎就注意到了,这样灼热的天气,女人浑身包裹严实,不见样貌和身形,只能从个别行为习惯和仪态中大致辨认性别。
城东不乏通缉犯和组织成员,这样的打扮并不稀奇。
让伊莱扎奇怪的是……
女人在对面食摊上点的翻来覆去不过就是一碗青菜面,一点调味加一块合成蔬菜冻。
味道一般,面也时长煮软煮绵,伊莱扎吃过一次,根本不值得光顾第二次。
更何况,一碗面花十分钟吃完,若是顾客稀少、座位足够,老板不赶人的情况下女人能坐到九点,期间的目光除了四处张望外,更多的时间是落在他这边、他身上。
醉翁之意在何处,显而易见。
但今天有所不同,女人背了以往都没有的背包,跟食摊老板说了句什么,就往他这边走。
伊莱扎莫名心慌。
咳嗽一声,伊莱扎先行开口:“是有废旧金属要处理吗?”
“算是,”女人卸下背包往桌上一搁,“咣当”一声,份量不轻。
伊莱扎疑惑,伸手去解背包上的绳结,就听女人继续道:“卖机车的缇姆介绍我过来的,听说你还做些别的行当。”
“噢,有介绍信吗,没有的话恕不奉……”
未说完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背包里样式繁复、金属锃亮的机械手臂让伊莱扎喉咙发干。
机械铠的连接处粗糙不堪、金属崩坏,不像用正当程序取下来的,倒像是从原身上用蛮力直接扯下来的。
他认得这支机械铠,甚至几天前他才与这支手臂的主人友好洽谈。
“你把缇姆怎么了?”
“别误会,只是产生了小小的意见分歧,现在已经解决了。”
伊莱扎看不见女人的脸,但依旧能听出语气中的似笑非笑。
“这个能算介绍信吗?”女人手指点了点机械铠,短暂露出的白皙修长的五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手。
“嗯,怎么不算呢,”伊莱扎心里冷哼,面上扬起笑脸,“客人有什么要求?”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焚毁大半的纸张,展开面朝伊莱扎推了过来。
纸张像被水浸泡过又风干的样子,仅剩的篇幅印着一张照片,和残缺不全的个人信息。
[照片]
[姓名:奥罗拉]
[血型:A型]
[出生年]
[职位]
[异]
视线落在照片上时,伊莱扎指尖一颤。
这不巧了吗?伊莱扎上个任务是刺杀,刺杀对象赫然便是照片上的人。
他们这行被称为“散客”,那些放不到台面上的活儿一般都会委托他们这些无名无姓的黑户去做,雇主包括不限于地下组织、反抗军,甚至联邦政府。
散客既查不到个人资料,又如地下老鼠一般数量庞大,好使用、好替换、好处理。
即使危险系数很高,迫于生计的人们依旧对这个门槛低又来钱快的职业趋之若鹜。
两天前的晚上八点,蒂芙尼号游轮从南港出发,准备历时六个小时环城一周。
那是上流社会的派对,游轮之上的奢靡与醉生梦死会在靠近城西的河段,让穷人窥见一星半点。
洋洋盈耳的乐曲、富丽堂皇的装潢、甲板上身姿玲珑的女郎,那些悦耳的笑声连同阵阵酒香能够带来什么?
可能是致命的吸引力,也可能是怨恨、愤怒、不甘,于伊莱扎而言,是即将到手的三万金卢;是不愁吃喝的日子;是他人死亡的倒计时。
伊莱扎算准时间,将狙击。枪架在了废旧大楼的顶端,早已得到的资料里,目标所在房间是A-404,正好是游轮正西房间,大片的房间玻璃有利于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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