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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伤凡人,不屠城池,所以被波及死亡者并不算多。”
“……但是算上因战争流离失所、被迫迁徙者,大概要加个零。”
修真者的战争并非凡人可承受,仙门大城又是仙凡混居,波及的凡人自然绝非寻常。
“这样啊……”殷无极裹着玄袍大氅,却在冷冰冰的数字里难以遏制地发抖。
他阖起眼,惨然一笑,道:“难怪圣人坚持要关着本座,这样的罪责,一死怎能了却呢?无论是何种惩罚,本座合该受着。”
谢衍不断在为局势降火,但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今日之冲突,折损两百人;明日之战,就能陨落两千人。
人命在战争的收割里总是轻贱的,天道之下,修士也如刍狗。
圣人封了他的魔气,支撑他身体尽是圣人灵气,九幽下又十分安静,足以他清醒地复盘这段心魔侵体时间的疯狂。
殷无极原本盘坐在地,此时支起身体,微笑道:“仙魔大战的后果,本座会一力承担。圣人可以放心,本座会活着承受因果,此事不波及魔宫及北渊魔民……”
谢衍虽然想要他停止自毁,却不料,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难道陛下后悔了?”谢衍负手,神情幽微不定。
“相反,本座掀起仙魔大战,不曾后悔。”
殷无极的五指覆盖眼帘,微仰起头,眼里又漫起癫狂之色。
“倘若要权衡死伤利弊,北渊实力并不如仙门,本座也没有对上圣人必胜的把握。所以,倘若本座理智一些,这场战争没把握赢,所以不该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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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魔成圣》 520-530(第5/16页)
“哪有什么必赢的战争?若是真的忍到那一日,北渊再出手反击,前面的欺/辱全都忍下来,恐怕还不到有能力反击的那一日,北渊就分崩离析了。”
殷无极冷眼瞧着谢衍,一针见血:“圣人还有闲心居高临下地悲悯本座,讨论是杀了本座,还是囚于九幽,是因为你赢了。”
“但是,倘若仙门没有谢云霁,此战赢的,必定是本座。”
谢衍凝眸,眼底是他似疯似狂的笑容。
殷无极指尖轻抚嘴唇,挑衅似的扬起眉,“本座输给了圣人,可没输给仙门!”
谢衍俯身,用拇指摩擦他的唇上的一抹朱色,莞尔,“有什么不一样?”
“圣人即仙门,但仙门,可不是圣人。”殷无极示意他附耳。
谢衍依言凑近,却被他在耳垂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殷无极经脉里是累累的伤,动一动都疼痛不已,又被谢衍反射性地扣住脖颈。
他冷汗涔涔,却在笑:“谢云霁,你能守着仙门天长地久吗?你聪明一世,难道不明白盛极而衰的道理?将仙门危亡系于你一人,是你最大的功绩,也是最大的错误!不就是熬吗,你不让本座去死,本座就活着,等着……等着看仙门自取灭亡的那天!”
谢衍似乎被说中什么,把覆在玄色大氅下的殷无极反手按在地上,猛然垂头,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殷无极听到他呼吸一瞬沉重,却还是大笑着,胸膛起伏着,越是痛越清醒。
“圣人失态了。你居然失态了,谢云霁,你也知道,现在的仙门根本不正常!”
谢衍的眼眸冰寒慑人,却是用膝盖和关节压制着他的反抗,厉声道:“殷别崖!”
回荡在他耳畔的,却是殷无极低沉的声音:
“你还能救仙门,一次,两次,无数次。但是你快要阻止不了仙门的衰落了——”
血。满襟是血。
九幽的地面冷透,大魔像是绮艳的厉鬼,拖曳一身沉重锁链,从玄色大氅中爬出。
他面庞秾丽,血色魔纹似藤蔓,不规则地攀附在苍白的身体上,墨发垂落单薄的袍服,似春天的杨柳,又是蔓延的青萝。
“谢云霁,你不是要熬鹰驯兽吗?”
殷无极双手撑在倒地面上的圣人肩上,将吻覆上他的脖颈,沉沉地笑着,嘶哑道:“那就来呀,看我们,谁熬得过谁。”
谢衍由着他攀在他的身上,脖颈一痛,原是又被他咬住要害,在喉头磨着牙,好似要咬穿他的动脉。
殷无极模糊地笑着,“你若受不了本座,觉得情爱不存,尽数消磨为仇。就断了灵气,教我去死,本座还要感谢您。”
“那别崖就想错了。”谢衍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按摩着他的后脑,却更像是无微不至的控制。
“……既是熬鹰,就是比拼谁更有耐心。”
圣人的手指摩擦那根穿透他肋下的雪白锁链。那亦是他的肋骨。
衣袍交叠,更是亲密无间。
谢衍低喘,似在他耳畔说,“在耐心上,我可不会输给别崖。你一日不脱出九幽,一日就会是我的猎物。”
“那你就吃了我。”
殷无极扳过他的脸,吻他冰冷又火热的眼睛。他倾身沉腰,笑了,“圣人不会不敢吧?”
谢衍忍耐着这股尖锐疼痛,却笑着把他扣在怀里,全盘接纳,神魂更深一步嵌合。
他能够感受得到,这种深入骨髓,如刀锋般的仇恨。
这种仇恨,足以劈开圣人的躯体,破开他的神魂,教他们支离破碎地融合在一起。
或许,在九幽下的他们,正是两只彼此撕咬的兽,谁都无法被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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