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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求它为我谋取名利。”贺常君重新戴上圆框眼镜,“只要有一个人买了,看了,知道现如今上海娼妓泛滥的现状,愿意洁身自好,为公共卫生事业做出一份贡献……我所做的一切也算值得。”
“你们男人就爱说大话,动不动以天下为己任。”
“是大话,却不是假话。”
谭碧唇角微微一紧,嘴里含着水似的同他说:“是要走了吗?”
“嗯。”
谭碧点头,送他到门关。
过道的天花板中央,悬着一个电灯泡,亮着,黄橙橙的,仿佛一只暧昧的眼睛。
“对了,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字。”贺常君迈过门槛,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谭碧说。“我叫子佩。”
“贺子佩?”谭碧咯咯笑。“天啊,难听死了。”
“钱,”他温柔地纠正,“钱是我母亲的姓氏。”
“行行行。”谭碧扶着门框。“没别的事了?”
贺常君低头一笑,道:“还有。”
“嗯?”
“阿碧,能认识你,子佩三生有幸。”话音未散,他上前半步。
男人长衫的领子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是草药、墨汁和酒精混合的气息,轻轻拍在面颊。接着,他的右臂绕到身后,没有搂腰,只虚虚地环住了她。
是时,楼梯口隐约传来一对男女的嬉闹声。男的喝醉了,正要亲美人儿的嘴,美人自然是肯的,她干得这一行。可不能太急,显得自己好拿捏,便装模作样地推脱。可没过一会儿,嘴也亲了,衣裳也脱了,暧昧的喘息潮水般漫上来,冲洗着谭碧的脚踝,触感温凉。
她屏息,觉得自己的心在发霉,毛茸茸的菌丝正在蚕食脏器,浑身轻飘飘的,很痒。
他如果……她是会,是会……
贺常君望着她的眼眸,缓缓俯身,面庞贴在她的脖颈。
比热吻更疏远,比拥抱更靠近。
一个不可琢磨的磨蹭落在粉腮。
“晚安。”
他说完,转身走下楼梯,一步步消融于黑暗之中。
留下谭碧独自在玄关,失神许久。
她不明白,男人夜里来找她,不就为那档子事吗?不然能为什么?还是说,他是看不起她?嫌她脏了?不、不会,贺常君不是那样的人。但——
谭碧胡乱想着,摸不清他的意图,甚至快要理不清自己的想法。
她究竟是想叫他留下来,在自己怀中春风一度,夺走那童子鸡的初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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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窃情苏青瑶徐志怀》 80-100(第3/25页)
是就这样什么也不发生,让他永远和无数枕过玉臂的男人区分开?谭碧糊涂了,或许她都想要,又都不想要。
屋内响起了电话铃声。
谭碧合上门,匆匆去接,“喂?”
“阿碧,是我。”对方说。
第八十三章 花凋 (上)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应答声,苏青瑶歪头夹住电话筒。“在吗?阿碧。”
“在。”谭碧使劲咳嗽两声,像要把哽在心里的浊气呕出去。“你回上海了?”
“今天刚到,”苏青瑶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夜里忘关窗户,被风呛到了。”谭碧说着,回身看向窗户。黑紫的帘幕微微起落,似人的呼吸。“你这电话来得太不凑巧,稍早一些,贺医生还在这里,能帮你给四少带两句话呢。这段时间没你的消息,可把他急坏了。”
“他,还好吗?”苏青瑶压低嗓音。
“还好。”谭碧说。“你不在的时候,他回了趟南京,据说是于将军病了。贺常君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
谭碧调侃:“怎么,想他了?”
“也不算,”苏青瑶睫毛低垂,手绕着电话线,一圈一圈缠在指尖。
她安静片刻,又缓缓开口:“阿碧,你可以帮我找一个律师吗?”
“律师?”
“我打算和志怀离婚。”苏青瑶道。
说完这句,她恍惚许久,方才继续:“阿碧,以现在的情况,要是我单方面提出离婚,得打官司。可他从没打过我,没有虐待我,让我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对我的父亲也很恭敬……这样的离婚申请,法院很可能不答应,家和万事兴嘛。所以我想找个好点儿的律师——试试看吧。如果诉讼的过程中,他同意和平地分开,那就撤销诉讼,自主离婚,那个简单些……我不分他的财产,不问他要抚养费,戒指也退给他。至于聘礼……这个我还不晓得该怎么办,那笔钱在我爹那儿,肯定没法退还,实在不行,我打个欠条给他……”
谭碧不作声。
“我这次回合肥,看到家里的女眷,总觉得恍惚,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你知道吗,有时我回忆从前在杭州的日子,也是这般恍惚,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做,总之不明不白的,时间就从指缝流走了。”苏青瑶说。“这几日,我总做梦,梦到与志怀撕破脸,他叫我滚出去,大骂我是不要脸的贱货。我明知是梦,却还是泪流满面,兴许是因为我还爱他,毕竟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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