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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时常做梦。
总是在一个不认识的村子里摸鹅卵石,看烟花,四处跑着玩儿,那里的人总和我说西山上有更好看的鹅卵石、更好看的烟花,总之是把那里说成一个什么都有的宝地,可那些人也说了,西山上有狼。
所以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这几天我忽然不做那个梦了,反倒是不断的梦见那个男孩和我说话。
他总是说——“银子没了……”
“舌头也没了……”
“就……没了……就……”
他嘴里黑乎乎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话也含糊,又有点儿吓人,我不喜欢梦到他。
而且我总觉得他最后一句想说的不是就没了,而是救命,救救我之类的。
但他干嘛不直接说呢?
我一直留意着外头,也没见他再出现过,人没有,魂也没有。
或许这只是个梦?
是不是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王爷的病还是没有好,不过听陈公公说,比前两日强一些了,所以那两个传旨的又开始催,大家也收拾了东西,估摸着很快就要走了。
——天吉九年十月二十三】
小孩是头一回来洄溪镇。
这地方似乎还不如裴家镇,四处都是低矮的木屋,街上也不热闹。
人都懒懒的没有精气神。
几个岁数很大的摊贩,拖着半死不活的长调吆喝着“瓜果鲜蔬”
“鱼,新捞的大鱼”
“鸡蛋鸭蛋大鹅蛋,刚下的蛋”
走进了一看,鲜蔬不怎么鲜,鱼都翻白肚皮了,刚下的蛋太埋汰了直招苍蝇。
难怪那些人去采买了两次东西后就不乐意再去了。
也不知道厨房那些新鲜的菜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带她过来的厨娘说:“我们自去买菜,你想逛就逛一会儿去,不想逛就跟着我们,反正天黑前得回去。”
小孩自然是要去逛一逛。
和她们约好了几时在镇口见面,一行人就分开了。
小孩左右看看,挑了一个卖筐的奶奶去问说:“奶奶,我和您打听一下这镇上有没有一个大概这么高,很瘦,每天都去镇外的洄溪里找东西的男孩?”
卖筐的奶奶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一个字也没有说。
“行吧,多谢您,我再问问别人。”
小孩觉得她或许是不会说话,又去问那几个吆喝过两嗓子的摊贩。
得来的也是摇头。
“不知道。”“这么高的男孩多了。”“我看镇上的孩子个个都挺瘦。”“没见过。”“没听说。”
“你找他做什么?”
好不容易听到个不太一样的,小孩立马来了精神,期待道:“我欠他钱,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嘛?”
“知道啊,远着呢,你把钱给我吧,我帮你捎过去。”
小孩倒退半步,看着那卖蛋的老头:“你当我傻啊!”
哪儿来的老混蛋,张嘴就要骗钱。
小孩看这些摊贩分明在互相使眼色,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似的。
索性也不问他们。
打定了主意自己转悠着找去。
跑了几步,也没人叫她,小孩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就真的跑了。
洄溪镇不是一个很大的镇子,一刻钟就能把摊位店铺最多的那两条街逛个大概齐。
半个时辰就能从南走到北。
对小孩来说,想跑遍整个镇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她不知道路,时常跑着跑着就看到一堵墙横在眼前,翻吧也不是翻不过去,可万一翻过去了又跳进了别人家院子里该怎么办?
小孩无意惹麻烦,她只是想知道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遇见了走不通的路就要退回去重走,说来也怪,虽说房子嘛,多是大同小异,可住的人不同,细微的差别肯定还是有的。
比如裴家镇吧,有些人家有钱,房顶的瓦就很新,门口有桃符还会挂灯笼。
有些人家穷一点儿,用不起砖瓦就用茅草顶,勤快会干活的人家会把房顶打理的很利索,而有些人家的房顶还不如鸡窝。
有的人在墙边种菜,有的人种花,还有的人什么都不种垒了一排砖,放着几个无用的空坛。
房子大同小异可住的人不同也就能看出区别了。
然而这个地方,感觉都差不多。
清一色低矮的木头房子很压抑,好像谁都不去打理,门口别说桃符,连个福字都不贴。
放眼望去好像无人之地,要不是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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