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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一幅混乱的样子，她紧皱眉捧住自己的大脑，眼神茫然若失地盯着某个虚空，像是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些奇怪的话语。
    看到了两位少女的德丽莎当即选择将她们回收，可在她刚刚跳到地上的时候，那黑发的东方少女突然神情一震，给了她一记直到现在都还让她满眼金星的闷棍——
    ——休……休伯利安……！！！对！休伯利安！休伯利安咖啡厅！休伯利安咖啡厅的店长！
    那时，那黑发的少女这样对德丽莎喊道：
    ——你是那位店长的女朋友！！
    德丽莎当即懵掉了，她甚至没能反应过来这孩子的口中突然说出了休伯利安这几个字，一直等姬子也跳下来的时候，呆在原地的她都没能反驳掉这个少女的话语，结果就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姬子一直给嘲笑到了现在。
    幸好，尽管看上去一幅不着调的样子，姬子到底还是一位以对抗崩坏作为己任的女武神，总归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所以在嘲笑德丽莎嘲笑够了之后，她还是板起脸，开始对意识还算清醒的少女确认起了不久之前的具体状况。
    不得不说，姬子不亏是有着少校军衔的将领，明明一秒钟之前还像个听到了八卦的阿姨一样满脸调笑，可当她露出认真的表情之时，那种在战场上由血与泪磨炼出来的肃杀之气，还是令雷电芽衣不自觉地感到紧张了起来。
    可紧张归紧张，雷电芽衣又没有撒谎，所以她虽然紧张却并不心虚，只是犹疑了片刻就点了下头，对姬子的总结进行了肯定：
    “对，对的，就是那个男孩子，把我和那个女孩一起控制住的。”
    德丽莎和姬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将信将疑的神色。
    无论是天命总部对极东支部的预警，还是休伯利安号刚刚所探测到的崩坏能波动，其能级都已经越过了足以生成律者核心的1000HW的临界点，按理说只有律者才能掀起这种能级的崩坏能的波动，可在崩坏爆发的现场，她们却没能找到看到任何律者，只是找到了这两个看上去人畜无害……倒也算不上人畜无害的少女。
    听雷电芽衣的描述，无论是她还是另一个失去了意识的银发少女，都在不久之前短暂地失去了控制，表现出了一种极具攻击性与破坏欲望的姿态。
    在失去控制的那段时间里，她更是突然觉醒了一种疑似能控制雷电的特殊能力。
    结合这个描述以及她们先前所探测到的崩坏能波动，对抗崩坏的经验十分丰富的德丽莎和姬子其实多少能猜出一点事实来。
    平心而论，她们倒是不觉得雷电芽衣骗了她们，但是这种事情可能吗？
    只是一个脑瓜崩，就将完成了觉醒的律者意识给硬生生地给打了回去？在十三年前曾亲历过第二次崩坏的德丽莎有点怀疑人生。
    而且，雷电芽衣的描述里，还有另外一个她完全无法忽视的问题——
    德丽莎走到了雷电芽衣的面前，神情有些难看地指了指两眼翻白的银发少女：“你是说，这孩子刚刚也和你一样，表现出了一种很强的破坏欲望？”
    “嗯……嗯。”雷电芽衣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她看着德丽莎的脸蛋，突然反应了过来，“咦？你的模样……”
    德丽莎抿了抿嘴唇：“和那孩子长得很像吧，你没看错，就血缘的关系而言，我算是这个孩子，还有你口中的那个独臂男人的亲人。”
    说着说着，德丽莎突然发出了一声相当不爽的声音，湛蓝色瞳孔出现了一丝阴霾与痛心之色：“——啧，齐格飞那混蛋，把自己的女儿丢在我这里也就罢了，还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为什么琪亚娜会变成律者？该死的齐格飞和逆熵，到底对塞西莉亚的孩子做些了什么……”
    “……”这孩子的名字是琪亚娜么？雷电芽衣默默地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女，在内心深处悄悄地记下了她的名字。
    虽说这银发少女看起来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还莫名其妙地对自己有着些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奇怪想法，但这孩子终究还是在误会了自己陷入狼口之际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出手相助，而且也算是也算是和她同病相怜的意思……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在明确地拒绝她以后，再好好和她相处吧。
    看着雷电芽衣一脸沉思的表情，姬子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失去控制么？”
    雷电芽衣想了想：“是因为我们是一种叫做律者的存在？”
    “看来你倒也不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姬子挑了下眉头，她看着雷电芽衣那坦然自若的表情，突然感觉有点怪异，“你就没觉得律者很危险么？”
    雷电芽衣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愣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事情一般。
    呆愣了好半晌后，雷电芽衣老老实实地说了自己的感想：“对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是很危险，不过，对你们这些知道内情人来说，应该还挺容易处理的吧。”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呃，这个问题看来是不用问了。”姬子看了一眼雷电芽衣眉心的那片淤青，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长吸了口气：“虽然可能会让你失望，但很遗憾，就算是对于我们来说，律者也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雷电芽衣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狐疑之色。
    “……你就算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我可没有对你撒谎的必要，应该感到头疼的明明是我们这边吧。”姬子按住自己的额间，明艳成熟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你刚刚说的那家咖啡厅，我们在离开长空市之前也已经到你说的那片地方去找过了，但至于结果嘛，我想你应该也看到了。”
    雷电芽衣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她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有些嗫嚅地说：“可，可是，如果那家咖啡厅并不存在的话，那我遇上的，到底是……”
    “你先别急。”姬子走到了舱室的金属墙边，在镶入壁中的接口取了杯饮用水，然后递给了雷电芽衣，“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现场的痕迹，虽然并没有找到你口中的那家咖啡厅，不过，从现场机甲的残骸上来看，的确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曾经出现在那片废墟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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