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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对陈锦年的讲的话蛮意外的,他此前单纯的认定是私人矛盾,不曾想是牵扯到行业趋势的判断。
“你如此不看好脱口秀的发展。”何灵问道。
“不是不看好,是问题非常大,牵扯到创作方向的问题。”陈锦年脱口秀的表演形式的发展是存疑的。
“何老师应该看过相声吧。”
“当然。”
“常见的相声是一捧一逗,很多笑料都是这捧哏的去用语言攻击捧哏的来引人发笑,比如谦大爷的岳父、谦大爷的父亲、谦大爷的媳妇等,都是用来调侃的对象。”
“为什么逗哏的只能冒犯捧哏的,而不是直接冒犯观众呢,因为冒犯观众的捧哏都被打死了。”
陈锦年的话并不是夸张,相声的早些年的表演地点是街头和集市,和观众是零距离,你要是敢骂观众,暂不提会不会给你赏钱,伸手给你一巴掌是肯定的。
何灵听后笑了,他大致明白陈锦年不看好的缘由。
“你的意思的脱口秀冒犯观众。”
陈锦年摇头,“不是,搞脱口秀的可没有那么傻,他们自诩为冒犯的艺术,可实际上他们既不敢冒犯观众,讲的内容也不是艺术,他们攻击的都是不在现场的第三方。”
“线下演出可以,但要是通过视频的形式播放了,就不存在不在场的第三方了,所以发展到最后,脱口秀只能是迎合社会的某部分人群,把这部分人群当初基本盘,然后攻击其他人群,调动社会矛盾。”
“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上升的阶梯,社会冲突越是激烈,脱口秀能挣到的钱就越多,这道理放在国外,没问题,可要是放在国内,找死!”
陈锦年【混乱理论】嗤之以鼻。
国家和国家是不一样的,高喊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高启强,最终得到的也不是鱼,而是镣铐、铁窗和死刑。
“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何灵感觉陈锦年说道有道理,但还是委婉的说道。
“说不准,如果是刚开始的做,那还是有好好运营的机会,不过现在嘛,投资冥灯王校长和企鹅都持股了,那就不存在回头的可能性,只能一条路跑到黑。”
不是所有投资人的钱,都能收下用的。
冯冀筹措项目的初期那么缺钱,宁愿给陈锦年30%的份额,都不肯接受企鹅的投资,其背后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企鹅的大手可比哈耶克的大手厉害多了。
接受企鹅投资前,最好是有足够的筹码来让自己有随时拒绝的底气。
一旦让企鹅知道没他不行,那看似人畜无害的企鹅,就迅速蜕变为阴险毒辣的哥谭企鹅人,疯狂的压榨着财务账单上的最后一枚钢镚。
何灵没在多问,他只是受张邵刚所托打听下情况,只要不是私下的矛盾,何灵并不是非常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播出的安全问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何灵职业生涯中,他经历过无数次压着的节目没有播,参演的嘉宾就暴雷了。
可别节目还没播,就因为犯事被封杀了。
想到这些,何灵的咖啡也喝不下去了,赶忙把王正宇单独喊出去,商量节目的后续调整。
陈锦年和余华白天来的晚,两人都没和上一期的嘉宾有牵扯,但潘月明和李晓冉来的太早了,不仅见了面,还坐下聊了好长时间,真要是分开剪,可能还需要补些镜头。
王正宇挠了挠头,对何灵的担心,他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所有艺人在暴雷前,都是一副阳光正面的形象。
“我让剪辑师加班把中午的素材粗剪出来,要是重录的话,需要何老师做做晓冉老师和潘老师的思想工作。”
“好好好,没问题,我等会先知会两人一声,让他们有心理准备。等明天早上碰头后,我们再确定具体的调整办法。”
何灵应承下来,现在嘉宾都还没走,时间充足,补救起来是最方便的。
潘月明和李晓冉都是老演员的,不是第一天当艺人,该有的配合度还是有些,仅仅是补段真人秀的戏份,很容易。
何灵和王正宇为了心中有数,还特意把中午拍摄的素材调出来,浏览了一遍。
……
等何灵返回蘑菇屋的客厅时,众人正在听余华讲他和铁生的故事。
对余华来说,心中最牵挂的,就是铁生这位已经故去挚友,哪怕他用着最轻松的口吻讲述,可从眼角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依旧是那充满回忆的不舍与落寞。
“当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出版的是时候,文学界是有很大批评的声音,他们批评的声音主要是我风格的转化,认为我一个先锋派作家,竟然用了赵树理那种风格的书名,认为我应该继续用《十八岁出门远行》那种风格,去写一辈子的书。”
“我当时说没有一个作家会为一个流派写作,铁生听后还赞扬了我,说余华这句话说的让我心明眼亮。”
余华讲到这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显然相较于文学界的批评,他更在意朋友的认同。
“朋友,本来就是互相扶持的,我记得铁生老师在散文里写过——可你是怎么来的?就靠这辆车——朋友们把我背上火车,把这车也抬上去——我这辈子头一回见这样的车——坐了几天几夜火车才到这儿,朋友们又把我背下来,把这车再抬下来。”
陈锦年背诵着《车神》的原文。
余华双眼放光,没想到他能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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