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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荀凝神把脉,片刻后,他收回手帕,退后一步跪下道:“娘娘余毒未清,才会常有无力昏沉的感觉。毒素凶险,娘娘能苏醒也是万幸,余下的只需按先前的药方好好调理,便没有大碍了。待娘娘月信准时后,再行多食鱼虾蛋品,于身体有益。”
年世兰翻转了手腕有些担忧道:“本宫自从早年小产后就时常信期不准,这...”。
陈荀垂眸,“此次中毒苏醒,娘娘如焕然新生一般,以后就好了。”
“好吧。”年世兰心有顾虑,还是没有说话。
颂芝会意的送上两个荷包,本想悄悄送入两人衣袖中,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颂芝的手,主动接过了。
“有劳颂芝姑娘。皇上晚上过来用膳,奴才就先告退了。”苏培盛笑眯眯的带着陈荀离开了。
确认两人离开了翊坤宫的地界,年世兰抬手,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上头写着:“吾知,不过一年之数,且安。”
年世兰挑眉,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长街上,陈荀压低了声音,“微臣有事禀报皇上,请公公通传。”
苏培盛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的带着陈荀往养心殿去。
日头正好,明晰的阳光将风中的凉意照散了许多。
皇帝长叹一声,陈荀的话犹在耳畔:“鸩毒凶险,马钱子与麝香相冲,贵妃娘娘本就体弱,于寿数有碍。”
河南、山东今年如数上交的税银与粮食,民间一片祥和的消息带来的喜悦被冲散,皇帝心中沉沉。
“苏培盛!朕记得祺贵人前两天当街嘲讽了楼贵人?”
“皇帝好记性,正是前日午后在御花园里。”
“嗯...”皇帝眸光闪烁着寒意,“公主生母岂容她折辱?降她为答应,让她好好反省去吧!”
......
......
次日一早,楼慵儿带了一个小包袱和兰离悄无声息的往冷宫去了。
说是冷宫,不过是紫禁城最角落的几间屋子。位于紫禁城东南角的角楼旁,西为乾东四所。前方一墙之隔的是年世兰口中提到过的倦勤斋。
即便是在秋日里,走了这样许久的路还是不免心中浮起焦躁,身上也出了薄汗。
一炷香过后,传说中的冷宫终于浮现在眼前。
从顺贞门离开紫禁城内城后就像是来到了新的世界,乾西五所和乾东五所无法与内城任何一间房屋相提并论,虽还是红墙琉璃瓦,看光瓦片便知已是许多年前的产物了,墙壁上的红漆倒是赤红如新,就是墙壁上的斑驳痕迹难以掩盖。
步行至所谓的冷宫,更添唏嘘,屋顶瓦砾让人无法想象是如何还堆砌在那那红墙上的,楼慵儿上次来就一直觉得它指不定马上就要细细碎碎的掉落下来了。这是她第二次来了,它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给门前守卫塞了两粒碎银子,楼慵儿顺利的进入里头。
敬答应靠在最里间石砌的床榻上出神,见她身下铺垫还算崭新,楼慵儿了然。
兰离拆开包袱,露出一大包油纸包裹的点心,下面是一件崭新的棉衣。
楼慵儿坐到床榻上,上头早已凉透,屋内也没有炭火,楼慵儿顿时哆嗦了下。
“你离开咸福宫时还是春夏之季,不知你有没有带棉衣,带了总是不会出错的。现在看来含珠在外头还是很留恋你这个旧主的。”
糕饼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敬答应鼻翼微动,无神的眸子看向楼慵儿,“有劳你了楼贵人,如今也只有你还会来看看我了。”
楼慵儿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敬答应双眸微阖,抬头仰看着屋角横梁上大团的蛛网。
“昕和现在住在阿哥所淑和从前的屋子,我路过另一侧,里头冷清清,不见宫娥走动,连一丝声音也无,那竟然是八阿哥弘曦的住所!”楼慵儿面露沉色。
敬答应眼中闪过清晰的不忍,“原以为八阿哥再怎么说也是皇嗣,宫人好歹不会恪待,结果还是这般。昕和她有你常去看她,应该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吧。”
楼慵儿眸中精光一闪,故作叹息道:“我就知道你还念着昕和的。她一切都好,但她很孤独,一个人住在一间院子里。我每次去,她都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的脸色问我:额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敬答应崩溃的嗷呜了一声,低头抽泣起来。
楼慵儿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敬答应单薄的肩膀,凑过去盯视着她:“昕和几个月大就到你身边了,一直到她三岁才离开你身边。我真恨啊,为什么不能晚一点等她长成,或是再早一点在她还未记事的时候。她才三岁啊!”
楼慵儿眼中浸着恨意,瞳孔周围血丝毕露。
偏偏敬答应无法反驳,只能颤抖着嘴唇喏喏吐出几个字,“我,不是,我没有...”
抹了把泪,楼慵儿认真的看着敬答应,“冯姐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想你现在大概也不愿意我以敬答应这个名号称呼你吧。请你帮帮我,让昕和回到我的身边。皇上看过几次昕和我都清楚,我们两个是昕和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冯姐姐...”
冯若昭眸光闪烁,张了张嘴。
“从先前的端妃,到如今的敬答应,姐姐你小心谨慎一世,当真毫无怨言么?端妃在宫道夹角住了一辈子,尚且有一子一女。可姐姐你呢?你真的忍心看昕和在阿哥所孤苦伶仃?唉,罢了,我说这些做什么。冯姐姐,你快用些吧,都是我从昕和口中问到的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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