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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谢衍的内心深处生长出最幽暗的低语:
攫取、掠夺、征服。别崖不是期待这些吗?
他成长到足够强了,或许能接受全部的你。
敢不敢试一试?
……
“停下,不能再想。”谢衍猛然支起身体,黑眸冰冷可怖。
良久,他那森然的神情才渐渐缓和,以手扶额,强行抹去这一段明显错乱的思维。
那不是谢云霁的想法,而是被情劫诱导出的“魔性”,是代表“神性”的天魂的对立面,地魂。
不想被“道”反噬和污染,就不能去思考“情从何处起”。
“魔性”如何产生?那是欲望最赤/裸本真的表现。
假如某天,圣人放弃所有道德,破坏自己亲手订立的秩序,只余下本能时,说不准,真的会克制不住去将今日所想变成真实。
谢衍分明知道红线在哪里,也知道他的异常,却无法可解。
心上那股灼燎的野火不灭,他始终会被殷别崖吸引,最终控制不住地走入这场大火。
情人似乎困倦得很,谢衍没吵醒他,拂开披散的长发,轻若无声地躺了回去。
“若非明日有要事,无忧城又是最近的中转枢纽,我们本该约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镇或村落,隐姓埋名。……每年只有这段时间,我和他约好不争吵。”
“无论有什么矛盾,碍于君子之约,每年定期双修,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不会闹得太过火……”
定期见面,虽然能稳定情劫,助他分辨虚幻与真实。但是离别的日子里,谢衍也并非毫无困扰。
光是维持冷静,他就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别说再忍受逐步攀升的思念、仙魔双方的压力和情人如刀的言辞。
但再难忍受,还是要见。
清净的山林也好,无名的镇子也罢。他们甚至有次约在海边,住在废弃的渔家水上聚落。
古老的礁石山上镌刻着天涯海角,他们住在孤悬的水上聚落里,不分白天黑夜,始终在撕咬与交缠。
直到别崖逮住一只搁浅在海岸上的鲛人。
海岸光炽烈,鲛人都被曝晒成鱼干,扑腾不动,珠玉般的鱼尾也黯淡几分,垂垂欲死。
“真是可怜。”殷无极俯身,微微叹息。
谢衍悲悯生灵,随手捏诀,激起临岸的海潮,巨浪转瞬间打上岸边,将海的子民卷回海底。
“喜欢鲛人的模样吗?”殷无极捡起一片暗淡的鱼鳞,对还不知事态严重的谢衍,眨了眨绯色的眼眸。
“谢云霁,鲛人,本座给您变一个?”他无辜又绮丽的笑容,带着海妖的暗示。
余下的记忆有多晦乱颠倒,他们又尝试了多少种刺激,谢衍决定藏在海岸线里,根本就不想回忆。
所以,再难受也要见。
痛苦么,那就熬着。
哪怕是冷语相向,言辞逼人,总比见不到要好。
只要还能拥抱、亲吻,缠绵,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哪怕今夜,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像样的情话,只是沉默无言地例行公事,背对背入眠。
“您真的睡不着吗?”突然间,本该沉睡的殷无极动了动,他维持一个姿势,已经有些酸麻。
“谢云霁,你的呼吸声不协调。”
殷无极转身,下意识地往身侧一碰,却触及他摆在一侧的冰冷手指。
“……无事,确实是睡不着。”
“环境太差?”殷无极不讲究,他甚至还贴心地侧身睡,把绝大多数位置让给师尊。
他也有点懊悔,难得的见面,居然这样局促不堪,甚至没说上几句温柔的话,连双修都没尽兴。
他们之间的交流,身体都比言辞有效了。
人是会说谎的,尤其是立场不同的他们。警戒和防备无处不在,除非身体与元神共攀巅峰的那一刻。
见谢衍撇头,沉默不答,殷无极又猜测:“在思考如何应对‘海市蜃楼’?”
谢衍实在睡不着,捡起床边挂着的外袍,披在雪白中衣上,随手一挽长发,翻身欲下地。
“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别崖,我出去走走。”他心烦意乱,必须去收拾下心情。
忽然,殷无极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颌靠在他肩膀上,抱了好一阵子。
“不想,和我待在一处么?”
殷无极忍耐不住,哑着声音问:“与我同寝,就这么不适应,辗转难成眠?”
这语气,显然是委屈坏了。
殷无极这些年,已经很少在谢衍面前撒娇讨怜,或是扮些天真情态。
他逐步成为知情趣,懂进退的完美情人。
“没有,只是……”
“上次也是,除了做之外,都不怎么和我说话。谢云霁!你和我双修,除了履约,还是为了压制我那劳什子心魔吧。我维持正常,不会发疯,对你、对仙门来说才是正事,我的心情,你问都不问一句的!”
殷无极紧紧抱着他的腰,愣是不撒手,微微磨牙道:“你呆在我身边,还一副恨不得早点走开的样子,好,好,圣人到底是厌倦了本座的身子,觉得本座不年轻了,用本座用的太熟了,所以两看相厌……”
他看着温柔缱绻,正常得很,实际上像个雷,一点就着。
谢衍也把情绪积的太久,打算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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