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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魔成圣》 9、师门阋墙(第1/2页)
孤月高悬,重重业火几乎将此间梅林照彻。
大魔的黑袍翻涌如浪潮,眸中染着一抹猩红,侧头回望之时,靡艳的魔纹漫上侧脸,好似盛开的红莲,他忽的阖眸,眼睫盖住绯色,竟有两行血泪自脸颊蜿蜒而下。
谢景行见他悲郁神情,愕然半晌,他想要抬手拭去他的泪,却被殷无极颇为横蛮地扣住指骨,然后用力把他揉进怀里。
黑袍长袖将他全然笼住,男人身形巍巍,他所庇护之处,无人可逃。
殷无极覆在他心口的手,忽然凝出一股魔气,直直灌入他的心脉。灵气与魔气相撞,每一寸骨头似乎都在被碾压,那股绯红魔气,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他这具病弱的躯体。
“魔种……”谢景行咬牙,道:“殷别崖,你给我住手!”
“修什么仙,身担气运,责任重千钧,却总是不得好死。”魔君哑声低笑,“不如入魔,从此天高海阔,为所欲为。”
高天之上,孤月也被阴云遮蔽,仿佛也在避其锋芒。
谢景行扯开自己的衣襟,却见那一片白如冰玉的皮肤之上凝聚起黑气,不多时,魔印于他肋下渐渐生成,凝结,最终渐渐化为一个小篆的殷字,深深刻在心脏处的皮肉上。
霸道又悍烈,仿佛要刺入灵魂。
殷无极左手轻柔地拂过他的脖颈之处,甚至还低头去吻他的脖子和耳后,轻声呢喃:“魔气入体,疼不疼?”
“再纤尘不染的花朵,一朝跌入泥地之中,也会污秽不堪。你再怎样白璧无瑕,我也有千万种办法毁了你,你若觉得我肮脏不堪,我便要你与我,同流合污!”
谢景行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这混账徒弟今年多大,他难道以为,盖了戳便是他的了么?
青年漆黑的眼眸沉沉,却亮的慑人:“你若恨极,想要取我性命,可以。但你想我入魔,不可能。”
殷无极白皙的脸孔之上,血泪却还没干涸,见他如此冷然神情,却仿佛意料之中一般,纵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谢云霁,如此骄傲,如此不屈,很好、很好。”
谢景行脊背的冷汗已经打湿衣衫,但他眸中的神色却丝毫未改,沧桑冷静,仿佛看透了千秋。
“帝尊早已富有四海,为何总是执念故人?圣人谢衍于你,早该是尘封的过去,理应封入棺木之中,永生不再提及,又何苦如此念念不忘?”
若他五百年后不归,以他执念成魔的疯狂模样,心境还能撑多久?
殷无极看着他冷静的脸,好似他还是那个云端的圣人,不染红尘,不作流连。
“饶是无情……也动人啊。”
大魔忽的笑起来,如三秋风月,灼灼照人。
*
结界破碎,梅花林阵法损去十之七八,处处都是燃烧的烈火。
而红莲业火之中,却走来三人。
为首的青年执书卷,靛蓝儒衫,面容清冷孤寒。
紧随其后的男人白衣落拓,手中抱琴,足踏木屐,飘然如竹林雅士。
最后便是红衣狐裘的美人,眉眼风流,却暗含杀机。
三人皆是手执武器,杀意腾腾。
他们师门的确不睦,但是在面对殷无极时却总能一致对外。在圣人在时如此,圣人仙逝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并非因为正邪不两立,而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圣人谢衍是个好师父,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慈爱宽和,可让他们始终无法释怀的,就是他对殷无极总有着特别的关怀,甚至最后踏天门时,仍挂心于他。
心高气傲的圣人弟子,如何能忍?
他们平日遇上,自然少不了冷言冷语,刀剑相向。可儒门三相与魔道帝尊有不言之约,圣人忌日不动干戈,即使再厌恶殷无极,因为师尊遗命,三人也从没有在这一天与他起冲突过。
破坏誓约的,却是他异常的魔气。
连梅林‘苦寒来’都被点燃,红莲浴火,十里映红,仿佛下一瞬就能把儒宗掀个底朝天。他们已经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们甫一赶到,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落梅亭之中,殷无极几乎疯魔,抓住谢景行的衣襟,将他按在朱红色亭柱上,神情森然可怖。
而谢景行面白如纸,被灌入身体里的魔气折磨的气若游丝,白皙脖颈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脆弱,却又刺眼至极。
风飘凌目睹小师弟被大魔欺凌的场面,哪里能忍,于是愠怒道:“殷魔头!放下他!”
殷无极置若罔闻,只是用指尖挑起了谢景行的下颌,缓缓摩挲。
风飘凌仿佛被刺痛一般,广袖在风中摇曳,向天穹一抛诗卷,厉声喝道:“九歌,东皇太一!”
鼓瑟阵阵,剑鸣佩响,仙乐缭绕,如临琼楼玉宇。
他竟是以神乐之歌,召上古仙神前来除魔。
“九歌?”殷无极只是略略抬眼,神色恹恹道:“哦?三相来了?”
白相卿手中抱七弦琴,手指已经勾上了弦,刻意点出他的身份,道:“不知帝尊如此身份,为何刻意为难师尊的洞府传人?”
被他折腾的不轻的谢景行呛咳两声,从柱子上滑落下来,耳后至脖颈,与殷无极几乎一致的魔纹蔓延上来,衬着脖颈处的青紫勒痕,艳烈至极。
魔种在他心口跳动着,宛如另一枚心脏,要他与殷无极的胸腔共振,感受到他疯狂的情绪。
白相卿脸色霍然一变,咬牙切齿:“魔种,你竟然要逼他入魔?”
沈游之眸色阴沉,道:“这么一副灵秀根骨,天资聪颖,又那么像那个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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