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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或者重病缠身的老人以及妇人还留在家里看着家,等待那些大人们出门寻找到食物回来。
卫宫士郎想要阻止些什么,但伸出手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仿佛他只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旁观者,用旁观者的视角来阅读一本书。
他跟在小女孩的身后不忍去看那位妇人,静静看着那位小女孩在外面抱头痛哭,直到哭到流不出眼泪昏昏沉沉。
他是观看者,对方是亲历者,这仿佛就是他们之间唯一能够连接的关系。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只是第一幕而已,现在还只是第一幕而已,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我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我不是别人,我会活下去的,把这些都当成是幻觉就好,都是幻觉就好……”
她声音嘶哑的喃喃自语,但无论是空腹的饥饿还是那份感情和不属于她的亲人记忆,都在不断让她带入其中。
想要成为此世之恶的承载者,那么就要经历迄今为止所有人类罪恶。
而什么是恶?这个问题没人解释的清楚。
但如果以人类视角来定义的话,这便是一种单纯的恶。
在饥荒年间吃掉自己的孩子,以人类的身份变成最原始只为饱腹的野兽,这在现代人看人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罪孽,在这个时代却稀松平常,而她需要经历的便是亲身这些罪孽。
“可是,可是我好饿啊,好饿好饿。”
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在世界上在历史中某个角落的不知名历史。
她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只能像是舞台剧中的主演按照剧本慢慢进行。
饥饿感将她的理智逐渐淹没而过,夜晚的寒冷让她不自觉的摸黑回家,反正都只是幻觉而已她不用逃避的。
在这里死去,也不会真的死去,不要害怕,她绝不能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这里只是圣杯的内侧而已,只是演出,把这里当成一场话剧……
“吱吖。”
尽可能保持理性的在心中不断自语,小女孩推开了柴房的大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在横梁上摇晃的尸体。
“妈,妈?”
小女孩看着面前上吊的面黄肌瘦妇人,茫然无措的再度呆愣在原地,随即整个人仿佛脑袋宕机般傻傻的轻声呼唤。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眼圈再度一红的发出了绝望嘶哑的笑声,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考都在这一刻失去,母亲的死亡仿佛压断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让她开始发疯的打砸房屋里的一切,什么狗屁的此世之恶!
她想要回家,她想要离开,她想要走啊,为什么要让她在经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拼死挣扎过后,还要让她经受这种烦人的罪孽!
哪里有罪,这些人的身上谁有罪了,我们明明都只是想要活下去!
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而已!
活着也是罪吗?凭什么啊,凭什么,这根本不公平!
“不要!快停下来!”
卫宫士郎呼喊,但小女孩很显然听不见他的声音,就像对方根本无法改变这所谓的罪孽,他也无法改变对方如今的绝望。
小女孩打砸着哭喊着,最终化为大笑的拿起剁肉的刀。
“肉要丢在锅里煮,才会香,对,是这样,妈妈说过肉需要……”
她将母亲的尸体剁碎丢进锅里,将弟弟的肉一点一点吃掉,疯疯癫癫的边哭边笑,化身为了最原始的罪孽填补自己进食的欲望,她疯了,卫宫士郎知道,这个小女孩疯了。
小女孩把自己的弟弟还有母亲都吃掉,吃不下的就摆在太阳下暴晒做成肉干,偶尔清醒时会挖自己的喉咙。
流着眼泪想要吐出些什么,但她的身体却不让她把那些肉给吐出来。
因为她需要,需要这些肉才能活下去,哪怕她不想这样活下去。
画面不断的转换,直到大约两个月后,肉都吃完了。
她就开始用刀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割大腿,割手臂,割一切可以吃的地方,最终死在了漫无边际的饥饿之中。
而这,也仅仅只是第一幕……她需要承载的所经历的第一份人类恶意。
“你就是个杂种,没人要的烂人。”
这一次伊莉雅小姐是个被抱养的孩子,家庭是村里最贫困的,家里唯一的男丁也就是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在一次赌博欠债后,被追债的人给失手打死了,只剩了两个老人。
所以抱养了她,希望能有人养老。
刚把她带回去的那年,她那名义上的母亲也很快跑了。
也就是说还不到三个月就没了父母,哪怕不是亲生的父母。
她的爷爷奶奶把她带到四岁,偶尔她也会和小朋友一起玩闹,只不过每次在一起玩最多半个小时她就会跑回家,因为她需要自己喂家禽,做饭,从井里打水,那做饭的灶台比她人还高,做好饭之后还得把饭送去在两三公里之外的田里干活的两个老人,而每次送饭天都黑了。
这场剧目中她的人设似乎比很多同龄人都要成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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