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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青,那又怎样呢?
他的心里天生就残缺一块,本恶的人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眼里,没有善恶之分,没有好坏之辨,唯有强者为尊的本能。
若非谢衍劝他向善,让他走向光明,他怕是还在尸山血海里沉沦,双手染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浑浑噩噩过一生。
师尊教导他礼与义,教他君子修身,他固然装的像个翩翩君子,但自己内心是否又藏着一只啖尽血肉的猛兽呢?
“你的愿望?”心魔吃吃笑了,话语似乎要洞悉他的本质,刺穿他的所有伪装,“别骗自己了,殷无极。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
夜间的流觞曲水只有一人,金樽盛着骀荡的月光。
圣人长发披散,面前摆着一局残棋,似乎正在思索。
见到殷无极,他似乎有些意外,却又闲适地支颐,瞥他一眼,道:“别崖,你来陪我下一局。”
“师尊又无聊了?”殷无极先是笑了一下,随即敛去。
他坐下,将已经走到绝路的棋局打乱,白子黑子分门别类地放回棋篓里。
“老规矩,赢了就有个彩头。”圣人嗯了一声,执起白子,又抬头看向他低垂眉眼的模样,道:“你有话要说?”
“如果我赢了,师尊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吗?”殷无极沉默了一下,说道。
“可以。”
“您不问一问,到底是什么事?”
“没有必要。”
殷无极的一切都是他教出来的,谢衍并不认为自己会输,难免带上几分大意与轻狂。
殷无极又顿了顿,师尊此话到底是在说“他不可能赢”,还是在说“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呢”。
无解。
棋盘如战场,殷无极执起黑子时,一身昂然轩举的君子之风陡然一变,仿佛手里的棋便是一把锐利的剑。
青年修士举起棋子,如执吴钩,刺向棋盘的中央。
谢衍许久没见他如此有胜负心的模样,也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
几番来回,棋局陷入焦灼。
“这么凶?”谢衍抿起唇,微微笑了。“怎么,谁惹我家别崖了?”
“师尊,别大意。”殷无极听到熟悉的称呼,心里微微一动,却又随即落下一子,垂目道:“您的后方都要失守了。”
“还早呢。”谢衍笑笑,不以为然。
良久,一局毕,殷无极胜。
殷无极将手撑在棋局上,汗水浸透了脊背,似乎是这一场胜负太消耗精力。
而谢衍的神色却也褪去了游刃有余,取而代之的是正视与凝重。
他正在心里复盘,似乎一时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给殷无极的。
他的棋路与平时不一样,那是一种锋芒毕露的战风,每一子都仿佛淋漓带血。
就是这样的棋,势如破竹,如一把尖刀剖开了他的中路,抓住了有几分轻敌的谢衍的空隙,才赢下了这一局。
殷无极道:“师尊,我赢了。”
他说罢,却有些恍惚,他当真赢了师尊?那个惊才绝艳,仿佛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圣人谢衍?
“想要什么?”谢衍似乎感觉徒弟有些变了,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但是他从不是输不起,笑着赞扬道:“别崖进步很快,再过一阵,怕是为师就下不过你了。”
“您一步三算,严谨周密有余,却过于冷静保守。”殷无极把玩着棋子,仿佛语带玄机,道:“有时候,放纵一些,未必不可。”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谢衍与他似乎在打机锋,仔细一听,好像却又在说这局棋。
“身为执棋之人,自然要为每一子的生死存亡考量。”这也是他行事谨慎,柔中带刚的缘故,“别崖,过刚易折。”
“每一子?”殷无极突然问道:“那么每一子在您眼中,都是等价的吗?”
“当然。”谢衍不觉有他,答道:“众生平等。”
殷无极一时没说话。
谢衍将棋盘拂乱,然后抬眸,看着他越发幽深的黑眸,里面早已不起波澜。
他隐约觉得有一道说不清的隔阂在他们面前竖起,却又不知从何而起。谢衍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方才要我答应你一件事,是什么?”
“我……”
除魔日久,殷无极本想让他收回成命,换儒门客卿或是七贤,就算被他当做偷懒也好,只要能在他身边多待上几日,他可以背那没出息的名声。
可殷无极却没说半点,只是从袖中摸出一根簪子,取了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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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魔成圣》 120-130(第4/19页)
的龙鳞与白凤尾羽炼化而成。
他换上一副谦恭有礼的标准微笑,说道:“徒儿从南疆归来,带了点东西给师尊,还请师尊不要嫌弃。”
“这么费尽心思想要赢我,却只是送个东西,没别的?”谢衍笑了。
他将龙凤二族赠予的礼物,丢进炉里炼成了这一支发簪,白凤在凤凰一族里极为罕见,炼成的发簪自然是通体雪白如玉,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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