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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魔成圣》 15、求而不得(第1/2页)
殷无极向来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事情做过不知几回,早就熟能生巧,而与师尊兵戎相见,更是家常便饭。
修真界都知晓,他堕入魔道之后,就与圣人谢衍势不两立,再无转圜。而他从未跟人提及的是,他碰过他光风霁月的师尊,还不止一回。
世人皆说,圣人谢衍如白壁无暇,犹如仙神临世,纤尘不染。
却从未有人知晓,在寂静无光的漆夜里,在他沦落潦倒的日子里,谢衍也被他用肮脏而暴烈的欲望彻底污染。
对圣人来说,与魔头有染是生命里最大的污点。
而对殷无极而言,那是他最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唯一的温暖。哪怕是施舍,他也要不惜一切去抓住。
师徒反目成仇多年,相见之时多是你死我活,即使曾经交缠,也抹不去他们之间的鸿沟。立场、过往与仇怨,都化为残忍的刀,将他们的关系斩的支离破碎。
就是有那么违背伦常,不容于世的一段,又能如何?
是能厘清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恩仇,还是能全他求而不得的幻梦?
他即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还当真能如曾经一样,在这识海之中,强行抱了他的元神不成?
殷无极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把自己暴戾的欲望生生压了下去,唯有眸中那一簇幽火越发漆黑晦暗。
谢景行被他的眼神一烫,问道:“别崖,你怎么了?”
若是他在识海闹起来,别说金丹保不保得住了,元神能不能剩下灰都是问题。
殷无极像是反复无常的暴君,前一刻还把人搂在怀里,像是抢到了合意的玩具,珍而重之,下一刻便陡失了兴趣一般,松开了他的手腕。
他直起身,袍角在地面擦过,识海之中,唯有混沌的底色。
谢景行早就习惯了他的暴烈与无常,见他抱了自己一会后兴趣大减,也松了口气,却完全不知晓,殷无极方才对他曾起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
谢景行见他郁郁不乐,便想安抚他一下,温声问道:“你元神出窍,以魔种为牵引来我这里,已有三炷香,身体可还安全?”
魔宫毕竟不比清净的儒门,想要取殷无极而代之的魔修,数不胜数。
元神离体,身体毫无防备,若是被强悍敌人攻击,即使强大如魔道帝尊,也是会出事的。
谢景行还跪坐在原地,脊背修挺端正,如雅致君子,而他白色的衣摆却逶迤如流水,墨发披散,垂落在肩背之上。
殷无极顿了一下,道:“无妨,我身边有心腹守着。”却是为这一点点的关怀,神情温柔了些许。
谢景行笑笑:“那就好。”
殷无极又是一僵,见他笑容端雅,黑眸一抬,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煦,连忙别开眼,愤愤道:“别这么笑,本座已不是无知稚子,不会再被你骗了。”
“在你眼里,我总是欺你骗你?”
“不然?”
“帝尊多疑惯了,我不与你计较。”谢景行敛了笑容,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又何苦纠缠我这一个欺你辱你骗你囚你的伪君子?为魔君者,难道不该杀伐果断?”
“谢先生又气我,逼我杀你。”殷无极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拂过他瘦削的脊背,然后挑起一丝他的墨发,放在鼻翼之下轻轻闻了闻。
水汽盈然,有一股梨花细雨的味道。
太糟了,时隔五百余年,他的情绪依然被眼前的人牵动。
仿佛他掌心的木偶,七情六欲连着丝线,只要他勾勾手指,一笑一怒一蹙眉,他都能为之疯癫。
殷无极懊恼了半晌,终究知晓自己不可久留,否则对他负担太重。于是硬是断了自己的缱绻不舍,冷着脸道:“时候不早,我要走了。”
谢景行阖目,道:“好。”
最好别再来了,他的识海刚刚凝好,还是个虚弱的金丹小修士,可经不起殷无极折腾。
殷无极不满道:“你就说这个?”
和赶人一样。就不能再说点软话儿,温柔点儿,像对儒门三相一般,温言细语,关爱一番?
谢景行语气却冷了下来:“别崖如今是魔界至尊,难道还需要我像叮咛孩童一般,叫你元神归位时一路小心吗。”
殷无极被他一呛,半晌才道:“自然不用。”
却是勾起自嘲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方才的希冀,还是在痛恨他的无情。
说罢,他玄色宽袖一挥,烈烈魔气腾起,而他的身影便在一片血红之中悄然隐去了。
识海刚一回归寂静,谢景行挺直的脊背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伏在识海如镜面般的水波上,已然是全身绵软,若是殷无极走的再晚些,他怕是就要当着他的面倒下。
他抓紧了自己的心口之处,那里陡生剧痛。
谢景行似有所料,慢慢地扯开自己神魂的衣襟,发现胸口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小篆轮廓。
他垂眸,忽然无奈地笑了笑:“都把名字写到这里了……真是个令人恼火的小混蛋。”
*
寒雨入梦,夜风敲窗。在一室暖意之中,安神定气的熏香缭绕,药香满盈。
谢景行咳嗽了一声,即使身在暖被之中,他却感觉肢体已经不属于自己,透着催寒刺骨的冷。
风凉夜正在用灵石点炉子,一听到咳嗽声,便立即开门,对院中道:“师尊,小师叔醒了。”
谢景行半撑起自己迟钝的身体,长发披散,唇色苍白,一副病容,看上去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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