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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行知他嘴上凌厉惯了,即使关心他人,也不肯直白说明,便温雅一笑,道:“多谢沈师兄关怀。”
白相卿含笑不语,看了看时辰,道:“随我来罢,明日圣人祭前,我们要先焚香守夜,告祭师尊。”又对谢景行道:“小师弟,凉夜那里事杂,你代我去看一看,明日的祭品可有准备完毕?”
“是,师兄。”一回生二回熟,谢景行叫起师兄来,倒也没那么排斥了。
沈游之道:“今年,那家伙会来吗?”言语之间,却是颇多不屑。
白相卿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道:“那一位,哪年缺过席呢?”
谢景行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问道:“不知二位师兄说的是……”
风飘凌侧了侧头,看着天边隐约的魔气,道:“不过是个背弃师门的叛徒罢了。”
白相卿看着谢景行微微一顿,神情有些恍惚,以为他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于是好心解释道:“景行师弟,你听说过魔门第一人,北渊洲之主,如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吗?”
“……听过传闻。”谢景行淡淡道。
“他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些为妙。”风飘凌顿了一下,道:“这几日,尽量不要在宗门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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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魔成圣》 6、天意如刀(第2/2页)
白相卿提点过他,今日,风飘凌又嘱咐了一遍,可见,每一年的圣人祭,魔君殷无极都有参与,已成惯例。
谢景行心中百味杂陈,便告罪一声,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五十年聚首一次的三相。
*
圣人祭即将到来,儒宗仍是空旷。
圣人谢衍逝去许久后,那些曾被他庇护的人早已散去,或是各奔东西,或是另攀高枝,唯一记得他,思念他的,似乎也只剩下了门下弟子。
就算谢景行心态再好,遇到宗门衰败,道统沦落,师门内乱这样一连串的打击,他也是会难过与不甘的。
但目前他得到的信息太少,谢景行只是看三个徒弟的相处模式,知晓他们看上去要打起来,却还是互相关照的,那么,儒宗的破败就很耐人寻味了。
谢景行边走边想,拐过许多小径,又来到后山禁地。
微茫山禁地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封印,当年他选址建造宗门,选定微茫山,也是因为此地洞天福地多,灵气充沛,景致优美,住起来舒服罢了。
当初与他共建宗门的,其实还有一个人。
待他叛离后,圣人在仙门的典籍之中,将他的名号与功绩全数抹去,将他的后山洞府用结界彻底封存。
从此,世人只知魔君殷无极,却少有人知圣人弟子“无涯君”,就连儒宗,也渐渐被传为圣人独自建造,消去了他的一切痕迹。
几日前,谢景行也来过一次禁地,他曾经的结界禁制压根拦不住他,随他来去自如。而可这一次,他环顾四周,却发觉了明显的不同。
“有人来过。”谢景行在洞府之外驻足,“这几日,都有人住在这里。”
这里暂时无人,但他如果随意踏入洞府,定会被主人察觉。而现在,谢景行暂时还不打算与那个人再见。
那些残碑之上,又多了几处新的剑痕,恣狂而肆意。
洞府前的清池之中,凤凰花树压低枝头,绯红花瓣落入池中,漾起涟漪。在荒芜残败之中,却有一抹鲜亮之色。
谢景行撩起衣摆,用玉笛分开及腰的野草,走到池边,只见满池的花瓣浮动,好似被剑风席卷过,有种盛开到极致后凋零的美。
池水照出他隔世的容颜。
青衣的儒门君子一身病骨支离,面容苍白,唯有眼眸似寒星。天劫磋磨,也未改他的本性的桀骜,要他似青竹修筠傲立。
“故人见面应不识。”谢景行轻声自语:“改换名姓、易变容貌,修为尽散,抛却曾经的一切,便能轻易成为另一个人么?”
想来是的,世人所知的圣人,也不过是神坛上的一个象征,他是仙门三圣之一,是儒道领袖,是仙门魁首,是天下人敬仰的存在。
可拿掉圣人这个名头,谁又明白真正的谢衍,究竟是什么样子?
谢景行轻轻拂袖,哪怕尘世已倥偬,他却像是多年前走遍天下,人间悠游的天问先生。
他云里寻仙,醉中论道,折花酒筹。
他也曾山海走马,禅山醉卧,行文讥诮诸天神佛。
他踏遍红尘,历劫难,修道心,世间气运一肩挑,亦谋定后动,挽狂澜于河山将崩。
直到最终,他为天下人开路,甘愿轻抛性命,不论生前身后名。
圣人对旁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符号。而对他来说,却是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清风拂过池水,波光让谢景行的倒影破碎,让他的前世今生骤然割裂为两半。凤凰花依旧灼灼如火,映在他的眼眸中,好似一抹最温柔的颜色。
而那性情桀骜不驯的儒门君子,却是敛起表象的温柔雅致,在池边负手而立,好似当初立于九天云海的白衣圣贤。
他笑道:“这天下,又有谁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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