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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镇定自?若道:“您的外祖父是内阁首辅,您的好友是内阁次辅, 他们在朝中权势滔天, 陛下怎肯放心?您杀了我, 还会有第?二个顾川柏。”

    方谨强迫他往上抬头。

    他仰视着她,而她分外平静:“我此时不杀你, 也有法子磨死你。”

    她的手指掠过他的脖颈,意兴索然?地反复拨弄他的喉结。他艰难地吞咽几下,她又轻轻掐住了他,呢喃般低语道:“你真下贱。”

    顾川柏一声不吭。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折辱。

    他和?方谨成婚多年,也曾做过几个月的恩爱夫妻。然?而, 自?从方谨察觉他的主子是皇帝, 她对?他再也没有半点好脸色。

    方谨若有所?思:“天下书?生为你取的美称,是什么来着, 栖霞客?还是蟾宫客?”

    她俯身在他耳边, 笑问:“他们知道你平日?里有多下贱吗?衣衫不整地跪在我脚边,像条狗一样, 踹也踹不走。你应该改名叫贱犬,下贱的贱,家犬的犬。”

    马车疾速奔驰, 车厢微有晃荡,顾川柏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他的颈间还残留着几处淤青,刺骨的痛意中掺杂着蚂蚁啃噬般的酥痒。他闭上双眼,偶然?回忆起自?己与方谨新婚的那一个月里,她经常对?他笑,那笑容似有似无,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

    那一年,她才十八岁。

    牡丹富丽繁盛,终有凋零之日?。

    从前的百般缠绵、千种恩爱,也化?作了不死不休的怨愤。

    前缘已尽,旧情难续,他尚有一种无法割舍的痴念。

    他目睹华瑶和?谢云潇的亲密,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怅惘。只因华瑶和?谢云潇的今日?,恰如他和?方谨的昨日?。

    他不由得说:“我是卑鄙下贱,但你也不清醒。你何苦千方百计地袒护四公主?四公主举步维艰,你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

    方谨的外祖父名为徐信修,乃是当朝内阁首辅,他的党羽被称作“徐党”,几乎占据了朝野的半壁江山。

    方谨身为皇帝的嫡长女?,深受徐党的拥戴。皇帝看似宠爱她,实则处处压制她。

    自?古以来,帝位之争极尽凶险,容不得半点血脉亲情。

    纵观历朝历代的史书?,满页皆是父子相残、兄弟互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将功成万骨枯。

    方谨倚着软枕,讥诮道:“驸马,你如此为我考虑,我倒快要忘了,你父亲死在徐党的手上。我应该说你什么好呢?到底是状元之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昧着良心侍奉我,还不忘为我斟酌利弊。”

    顾川柏仿佛没听?见她的冷嘲热讽,只说:“陛下忌惮谢云潇,派我细查他的武功。我会据实禀报,谢云潇是天纵奇才,京城上下无人能敌。”

    “除了四公主的家事?,”方谨粗暴地拽过他的衣领,“京城还有没有别的大事??”

    他似是无计可施,只能顺从她:“二皇子被软禁在嘉元宫内,自?觉颜面尽失。他暗中接见朝廷要员……”

    方谨补充道:“二皇子的封地远在秦州。他麾下的两万兵马蠢蠢欲动?。此等忤逆之事?,需得有人禀明父皇,痛陈利害,徐党做不来,就由你们顾党来做。”

    顾川柏提醒她:“您非要护着四公主。待到来日?,您与四公主反目成仇,休生后悔。”

    方谨侧身躺在榻上。她慢慢地打开华瑶送她的木盒,盒中竟然?有一道夹层,层内装着一沓大额银票,以及岱州、凉州、沧州、秦州乃至羯国、羌国、甘域国的地图。

    这几张地图极其精美,涵盖所?有水路要道。

    顾川柏看不见木盒之内的玄机。他还在陈述四公主的狼子野心,方谨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闭嘴,脱了衣裳,过来伺候我。”

    顾川柏蓦地抬起头。

    方谨威胁道:“听?不懂吗?”

    顾川柏握手成拳,心底的诸多情绪都冻成了寒冰。他慢吞吞地褪去衣衫,跪坐到软榻上,再被她反压到身下。但他并未觉察一丝一毫的疼痛。她没再欺侮他,只是枕着他的胸膛,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趁着方谨尚在睡梦中,顾川柏抬起一只手,轻搭于她的腰间。每当这时,他才能和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

    今夜一轮明月斜挂树梢,月色横窗,更添几分幽静。

    暗香疏影洒进窗格,遮不住一片浓郁血味。

    华瑶走进室内,只见重重叠叠的纱幔遮挡了白其姝、杜兰泽、金玉遐、谢云潇等等一群人。她凑近了细瞧,隐约瞧见他们满身鲜血,从头到脚遍布窟窿。

    华瑶神魂俱乱,顿时坐了起来。她的喘息轻微而急促,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她环视四周,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发了一场噩梦。寝殿内一切如常,床褥干净整洁又柔软。

    华瑶抓住她的小鹦鹉枕,悄无声息地重新躺倒。

    谢云潇早已被她吵醒。他将她拥入怀里,低头去亲她的脸颊。此时的种种爱抚,满含关切缠绵之意,分外柔和?轻缓,像是在慰藉她的心境。

    但她尤觉不足,或许是天性使?然?,她胡乱地拉拽他的衣衫,无意中扯坏了轻薄的布料。只听?“咔嚓”一声响动?,他的衣袍碎成了几块。而她身为罪魁祸首,若无其事?道:“我不是故意的。”

    谢云潇逮住她作乱的手:“你方才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死了,”华瑶讲出部分实情,“浑身是血,吓我一跳。”

    谢云潇稍作考虑,竟然?说:“若我真的死了,你要立刻离开京城,横跨虞州、沧州,逃往凉州东境。”

    “你不会有事?的,”华瑶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

    今夜,华瑶与谢云潇就寝之前,曾经详细地商量过如何应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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