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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闻言一愣,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又不敢受他的礼,脚步极快地往旁边闪了一步,“原是表少爷,您认错人了,奴婢并非姑娘。”
言毕,逢春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她没敢看时朗的脸色,福了福身道“奴婢这便去告知姑娘一声,表少爷稍候片刻。”
逢春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转身折返了琳琅院。
怎么会是表少爷。
听时朗提起自己的身份,逢春回想起幼时跟在姑娘身边确实见过两位表少爷,有一位圆润可爱的表少爷还给她拿过糖果子吃。
只许久未见,长相大变,两人皆未认出彼此。
逢春心头大乱,心中那点旖旎心思生生被一盆冷水扑灭。
表少爷家世富贵,是江南首富,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最是被人瞧不起。
可时家每年开放粮仓施粥救济,流水似的银子捐了户部用以贴补前线戍边的士兵。
更何况如今时朗进京赶考,一朝金榜题名,她一个奴婢怎能配得上他。
宁遇慈看着逢春低头进了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直地越过她往前走,快撞上屏风也不曾停下脚步。
“逢春。”
听见自家姑娘的声音,逢春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自己差点撞上屏风,连忙后退一步。
宁遇慈从铜镜前起身,“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没。”逢春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低下头,“表少爷在门外等您,说是夫人请您去用晚膳。”
“表哥是客,自不便让他多等。咱们走吧。”
听宁遇慈要带自己去,逢春却不想再见时朗,只得捂着肚子装腹痛,求了宁遇慈带别的侍女去。
宁遇慈见她失魂落魄本是一头雾水,直到出了琳琅院,看见梅树下那隐隐约约有几分眼熟的身影,原来是他。
怪不得逢春似撞了鬼般。
宁遇慈手中握着手炉,上前两步轻声开口“遇慈见过表哥。”
清脆灵动的声音响起,时朗于梅树下回头,看着全然陌生的表妹和她身后的婢女,像在找什么一般往后望了望,不见逢春,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表妹,许久不见。姑父姑母已在膳厅等着了,咱们快去吧,不好让长辈久等。”
自宁遇慈离府后,侍郎府几月都不曾如此热闹过,晚膳全做的原主爱吃的菜。
一桌四人其乐融融,席间白婉容挑起话题“二郎与遇慈怕是有十余年未见了吧?”
时朗放下筷子,细细思量道“姑母,是近十二年了。表妹也长大了,出落得温婉大方,倒是有些不敢认了。”
白婉容被他一席话哄得咯咯直笑,“瞧二郎这话说的。都说江南养人,我看二郎这些年和幼时也是大不相同了。”
“清隽温雅,学富五车,姑母看着心中欢喜得紧呢。”
时朗不动声色地看了宁遇慈一眼,见她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饭,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一时百转千回。
离开江南进京时,母亲就同他说过姑母有意想把表妹许配给他,母亲对这门婚事也是同意的。
想着他在备考这段时间里正好和表妹增进一下感情。
虽幼时玩得好,可毕竟这么多年不曾见过,否则他也不会认错人了。
前段时间表妹不在家,他心中还以为是她不满意这门婚事,悄悄躲了出去,后在成衣铺偶遇逢春,时朗动了心。
想着要跟姑父姑母说清楚,他只把宋遇慈当妹妹,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只是还没来得及,今日在琳琅院外见到逢春,还以为她就是宋遇慈,心下欢喜,下一秒又被泼了冷水。
心情大喜大落,此刻只剩无语凝噎。
“姑母这是变着法的哄我呢,我哪有姑母说的这般好,羞煞我了。”时朗食之无味,一心想去找逢春说明自己的心意。
他第一眼看到逢春时方才明白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一见倾心。
宁遇慈咽下口中的菜,这才接话道“表哥自然是极好的,若是能娶个爱护我的表嫂,那便更好了。”
此言一出,白婉容眼角一抽,给宁遇慈夹了一筷子菜堵住她的嘴。
也不知时朗是否听出了话中深意,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移开目光,时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用过饭后,白婉容没放宁遇慈走,而是将人拉到主院,“你说说你,你表哥为人温和,相貌俊朗,待到来年开春科考中了状元,未来前途无量。”
白婉容沉着一张脸,戳着她的额头,“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宁遇慈抱着母亲的胳膊,撅着嘴撒娇,“母亲,女儿并非哪里不满意。”
“只是母亲你想,女儿如今在军中的名声,江南山高水远表哥不知情是寻常。”
“可等他真中了状元,届时在同门同僚中岂不得受尽嘲讽?恐怕不成亲家反生仇怨。还影响了你和姑母的情分。”
白婉容闻言,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怒气横生,“我看哪个碎嘴子的敢在背后说我女儿的是非。”
“母亲消消气,且听我说完。”
“即使不与表哥成亲,也并非坏事。无论如何,他始终是您的侄儿我的表哥。血脉亲缘哪里是能说断就断的?”
“来日表哥真的飞黄腾达了,也断不会将我宋府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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