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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顺道:“我知道,城西有个废弃的琉璃厂,好多小孩儿喜欢在那里挖石头和琉璃小件。城南有条小河,有些小孩儿一散了学就去那里捞虾米、打水漂,大呼小叫的老能吵吵了。”
赵大海以前就说他脚丫子不值钱,整天在外头溜达,这才刚来一阵子就把城里的事都摸清楚了。段星河倒是对他的情报很满意,道:“那就兵分两路吧,我跟阿云一组,去小河边守着。你们三个一组,去琉璃厂看看。”
次日下午,段星河和步云邪来到了城南的小河边。这里视野开阔,不好隐藏,所幸附近有一间茶楼。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点了壶茉莉香片坐着。
段星河喝了口茶,静静地看着外头。他头上戴着网巾,半长不短的马尾从后面垂下来,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交领袍,扎着利落的剑袖。他眉眼里还有些少年人没褪尽的稚气,却也已经露出成年人的锋芒了。
段星河转过眼来,发现步云邪一手托腮,正盯着他看。他道:“怎么了?”
步云邪道:“你最近是不是又高了?”
段星河道:“高了吗,好一阵子没量了。”
他觉得自己跟从前没太大差距,不过男人长得魁梧是好事,自己要带这么多人,个头高大一些也能让兄弟们有安全感。
喝了一阵子茶,外头依然静悄悄的。步云邪道:“今天等不到怎么办?”
“那就明天再来呗,”段星河道,“反正师父在闭关。李司正也在驿馆里,还不如出来躲会儿清静。”
步云邪也不想跟李如芝打交道,那人小心眼儿还爱拿架子,一见他就烦。段星河提醒道:“药铺的收据给他了么?”
步云邪道:“今天上午就给了,他说审完了一起给钱。”
段星河嗯了一声,抬眼看向了远处,忽然见几个小孩儿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城里的孩子从初六就开始上学了,下午散了学在小河边扎堆玩一个时辰,天黑之前正好回家吃饭。
几个小孩儿来到河边,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掏出了一大把纸叠的方片,纸片的背面贴着姜子牙、哪吒、胡喜媚之类的年画头像,凑在一起开始玩片技。
一个穿灰衣裳的小孩儿一脚踩在石头上,眯着眼,神情相当老练。他出手又准又狠,把纸片搧得极响,啪地一下把对方的纸片翻了个面,一会儿功夫就赢了六七张纸壳。
段星河感慨道:“这手劲,不去澡堂搓背都屈才了。”
那灰衣小孩儿对着自己的纸壳吹了口气,得意洋洋道:“我的姜子牙最厉害,你们服不服了?”
其他小孩儿都输光了,悻悻道:“不好玩,算了,回家吃饭。”
灰衣小孩儿连忙张开双臂,拦住了其他人道:“别走啊,咱们玩别的,要不点炮仗吧?”
另一个小孩道:“你还敢点炮仗,前天刚炸了你二舅家的茅坑,粪都冲到房梁上了,还想挨揍呢?”
其他小孩儿仿佛闻见了冲天的臭气,皱着眉头纷纷道:“噫,二狗你不嫌臭啊?”
那灰衣小孩儿一手叉腰,挥斥方遒地说:“你们懂什么,要玩就得玩大的,炸鱼都没意思,往粪坑里扔才叫刺激呢!”
其他小孩儿被说的蠢蠢欲动,开始摸兜里的炮仗。也有人道:“别听他的,他想撺掇你们也挨揍呢。”
又一人道:“就是,他家过年没给他买新衣裳,他想让你们的衣服都弄臭了。”
这么大点小孩,简直有八百个心眼子。段星河听得直发愁,道:“他们不能玩点好的么?”
步云邪道:“咱们小时候没这么皮吧?”
段星河沉默下来,他俩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去寨子里找步云邪玩的时候,曾经近距离观察过大鹅下蛋。那只鹅是头一次下蛋,尤其费劲。好不容易冒出了半截,上面还带着血,他手欠又给人家按回去了。
后来那只鹅每次看到他,都张开翅膀直冲过来,张开大嘴拧他。段星河道:“那只鹅……”
步云邪也想起了他们干过的坏事,道:“它老咬你,我爷爷把它炖了。”
段星河啧了一声,道:“是我不好,不过鹅肉确实挺好吃的。”
步云邪笑了,道:“你知道鹅有几种写法么?”
段星河道:“一种啊。”
步云邪道:“错,是四种。”
他沾着茶水,缓缓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鵝、鵞、?、?。
段星河想起了自己被大鹅追得上蹿下跳的情形,忍不住笑了。难怪一个鹅字有这么多写法,造字的人肯定是有故事的。
两个人说着话,楼下的小孩儿扎成一堆,也在叽叽喳喳地聊天。一个小孩儿穿着红缎子的新棉袄,打扮得格外光鲜,自豪地说:“昨天我爹带我去老戏楼看杂耍。有个人从嘴里往外吐蛇,威风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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