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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
“我知道,你说过了。”
拉她进寝殿,他袖子一拂,门在身后被关上,寝殿顷刻暗了下来,下一瞬,柱子上悬吊的夜明珠驱散黑暗。
呈越把方才璃月倒的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几日,不知道什么缘由临渊带着魔族退回去了,我们向前推进了不少,如今也不确定魔族会不会卷土重来。妖族的消息也一直没有传回来,现在北荒情况未知。”
大殿正中的长桌上,空空落落的坐着数十人,大部分椅子都空着。瑶玄的主位空着,辰枢也不在,只有璃月坐在他身旁。
她有点好奇,这等神人满身的伤得好到什么程度啊?“进去,我看看伤口。”
听了这话的呈越却比想象中平静。昆仑山的千级台阶上,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如今只是失踪。也许是心底一直说服自己,未有尘埃落定的确切消息,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暮色把灵丹塞到落阶受伤,惊讶地围着她转圈看,嘴里啧啧称奇,“神迹啊!”
璃月连忙给他倒了杯茶。
大约是大家都沉默太久,呈越冷静地问道:“还有呢?”
“人界境况未知,辰枢重伤,落阶没有消息,此趟让你回来,是想让你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落阶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总能让她兜底,如今她不在,竟发现无人可用。这是仙族的悲哀。
他抬眸看向在座的各位,“所以?”
指尖轻轻摩擦伤口,不疼但微痒,她颤抖地缩了一缩。
临渊要被她气笑了,他咬牙切齿道:“不必。”
她有些许无语,不过是见天气好,伤口也不疼,“我就出来走两步。”
“进来。”
呈越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径直跨过门槛,离开了大殿。
落阶哭笑不得,回头看了一眼,从临渊的床走到这里不过二十步的距离,被她说得仿佛她从北海走到了南海似的。
落阶:……
她在榻上躺下,第一次使小性子,“不,我累了。”
替她穿好衣服,临渊抬眸看向她,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呈越没喝,推到一旁。
玄色暗纹的黑衣,窄腰宽肩,脸色冰冷漠然,“你只管送药便成。”
他捏起她的下巴,“想知道你在哪里?随时把你抓回来关起来,用捆仙索锁在床上。”
“差一点,便能把你拦腰斩断。”
神色冷峻的魔君勾唇冷哼,“我怕再慢些你都能走到若水了。”
落阶歪了歪头,“你应该先问问我,万一我愿意呢?”
人界出事,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相信瑶玄的实力能护住人界。但是三日前,千年未曾停歇的昆仑雪停了,而瑶玄不知所踪,这意味着什么在座的每一位都十分清楚。
没有消息瑶玄已故,大家都不敢说,只道不知踪影,不然军心动摇,让仙族的境况更加岌岌可危。
在他踏出门口之前,微尘轻叹一句,“最坏的结果,便也是回守昆仑山。如今……”最后一句,终是没有说完。
临渊站在她身后,目光与镜中的她对上,他轻轻勾了勾唇角,低声道:“脱。”
终究是临渊妥协。
“你怎么起来了?”
她给落阶探了心脉,灵力恢复了那么点儿,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但是能走能跳。
镜中的他皱着眉懊恼,落阶鲜少见他这般神色凝重,不知道为什么,话便脱口而出了,“拦腰斩断能活我会爬着回来找你的。”
临渊:?
微尘对此不置可否,“璃月,你能去一趟人界吗?”
她是何许人?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昆仑之主。
落阶没有回答。
扯开腰间的结,裹着伤口的白纱松散开来,他一层层拨开,粗粝的指腹偶划过白嫩的肌肤和结了痂狰狞的伤口。
“我不喜欢粉色的衣裙。”
落阶看着暮色匆忙跑走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房中旖旎顷刻消散。
落阶皱眉。
落阶和她同时回头,看到从另一端走过来的临渊。
其中一个老头道:“禺疆能不能帮上忙?”
白纱全部被拆开,伤痕交错布满全身。
“如果我来晚一点,是不是就看不见你了?”
上完药,临渊让她坐起来裹纱布。
“呈越,此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事要说。”
白色纱布裹好伤口,临渊从案上拿过一套新的给她换上,依旧是粉色。
“事务这么快处理完了?”
呈越:“北海妖族一直不安生,禺疆没办法兼顾北荒。”
最为严重的一道伤从前腹蜿蜒到后腰,跨过半个腰,指尖轻轻点在上头,“还痛吗?”
呈越说完,众人沉默良久。
这个法器与她之前发簪上吊着的紫玉铃铛有异曲同工之妙,与妖族那一战,在关键时刻,便是这个法器化出的结界护住一击,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前天见你的时候也就剩一口气,眼看就不能活了,躺了两天竟然能站起来走到这里看风景,真不愧是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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