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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身为首辅,事务繁多,如今战事只在局部,他不愿再调谢璧出京:“谢大人在江西并无根基,又是文官,恐怕不太合适啊……”
何相接过话道:“陛下,臣以为北戎疲敝,正应乘胜追击,谢大人此前便屡战屡胜,北戎听闻谢大人前去,想必士气大减,再说江西也一心抗戎,兴修河道,积极响应,谢大人前去,定能兵不血刃啊。”
何相本就想让谢璧离开京城,毕竟之前他派死士之事,已让二人彻底结下了仇怨。
如今二人同在内阁,甚是和气,但早已在暗中水火不容,谢璧在京城是强劲对手,离开京城去到江西,却独木难支。
自己也更好下手。
少帝看何相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也罢,那谢卿,你就去江西一趟吧。”
散朝后,江来却有几分犹豫:“谢大人,听说多荣在江西已是朝不保夕,何故非要劳烦您再去一趟,再说……江西不比潭州,此地您毫无根基,那些水利大坝也并未亲自督查勘建,此番前去想要他们配合,定然困难重重……”
谢璧淡淡道:“我在潭州有借地形取胜的经验,去到江西,也能帮一下他们,替朝廷根除了北戎,也是除去一桩心事啊……”
此番他和裴昀一同去江西,旁人都只觉是为了北戎。
其实北戎是他们的遮掩,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查清江延修堤之事,以及此事和秦家的关系。
谢璧思索着,借着以水利抗戎的契机,将工部历年来有关江西修坝筑堤的公文都调出来,挑灯细看。
临走前几日,谢璧正命竹西收拾行囊,却听银蟾道:“郎君,江姑娘来了,就在府外。”
“江姑娘?!”谢璧心头一跳:“你说的是……”
银蟾低声道:“就是晚月姑娘,她来寻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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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70-80(第8/14页)
话未曾说完,谢璧已大步迈去府门。
江晚月真的亭亭立在府门口等自己,晚霞洒落在她月白色罗裙上,宛若瑰丽的梦境。
谢璧心头怦然跳动,这样的场景,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婚后的寻常日子,她穿了家常的罗裙,站在院中,含笑等他归家……
谢璧低声道:“你若有事,派遣个丫头来寻我便可,何故亲自来?一路热坏了吧——快进门歇谢——”
江晚月微福一礼,谢绝了谢璧好意:“我来此地已是不速之客,不好进门叨扰,只是有一事相求大人。”
谢璧望着江晚月的神态动作,心中五味杂陈。
前两次见面,某些瞬间,他觉得两人之间冰封冷漠的关系似乎融化了几分,他好像……又有机会再次靠近她……
可今日她来寻他,却连府门都不愿迈入一步。
谢璧心头怅惘酸涩,生出空泛的无力。
那日和母亲言明分家后,母亲执意不允,他在院中跪了一天一夜,母亲心疼他的身子,才终是答允了。
如今这座宅子,并不华贵,也并非新建,却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宅院。
只因这是二人尚未和离时,他按她所布春盘所建之宅。
厅堂院落,桃李溪阁,都是按了她的喜好。
谢璧自从搬到此处,心中也踏实了几分。
江晚月虽不在宅中,但宅中处处有她的喜好痕迹。
他一人,在此地等她归来。
可她如今,真的走到府门口,却连一步都不愿迈入……
江晚月眸光若被山泉洗涤,清冷澄澈:“听闻大人要去江西兴修水利,以抗北戎?”
谢璧犹豫了一瞬,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江晚月,已听江晚月平静道:“我在潭州也曾参与两次大战,可随大人一同前去江西。”
此行吉凶难料,谢璧立刻拒绝:“从京城到江西一路奔波辛苦,再说江西不同潭州,有许多你不知晓的地形,你在京城等我,可好?”
“想是来不及了。”江晚月抬眸,平静望向谢璧的眼眸:“我已上了自请前去江西的奏疏上呈皇后娘娘,愿亲自前去江西,鼓舞士气,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父亲一腔抱负,却命陨江西淦州,母亲千里迢迢,赶赴江西查询真相,却只落得尸骨归乡。
从前,她以为这是无可逃脱的命数。
可如今,她却越发觉得蹊跷。
在船所的这些时日,她看了许多父亲留下的书籍,再也不似以往纯稚。
看罢父亲留下的手札书籍,她深切意识到,父亲并非只有一腔热血的激昂书生,他做了大量的调研查勘,且治水经验甚是独到。
父亲造船部分的笔记,给了船所众人极多灵感,这样一个饱读治水书籍的官员,怎会唐突行事,客死淦州呢?
她在心底开始质疑所谓天意。
前几日和若珊闲聊,若珊说起在江西的见闻:“我们一说要在淦州修建大坝,壮丁都跑完了,没人敢修,说修了就要遭天谴,元吉不信鬼神之说,还特意隐藏了地名,拿了淦州大坝周遭的地形图去找了风水先生,结果那风水先生左看右看,只说此地地形险峻,但并未说不能修建……”
江晚月心头骤然一紧。
因此在听说谢璧和裴昀要去江西的消息,她立刻面见皇后,跪地陈情。
她是百姓皆知的江上小菩萨,渡人于危时,在民间甚有名声,此番她亲去江西,江西的百姓也定然深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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