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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齐齐打包发到某个未有明确备注的邮箱内,又加了两层密码。
等做完这些,管家十指交叉后靠。
直到书房再次传来脚步,他整理好衣摆起身,压住眼神中的凌然,从房间后推门绕出去,避免与唐泸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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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打工、母不详。
几个词稍稍迭加,就能拼凑出时林本来的身世,以及他那位神出鬼没、始终未露脸的父亲。
“……”
唐泸心底隐约有了大概主意。
这个时代就没有查不到的东西。
如果一无所获,多半是要换渠道。
既然决定好的事情,唐泸没必要再接着在这里耗时间,他左半只脚刚刚踏出门框,拐角就出现管家影子。对方正徐步朝这边走,刚巧望见唐泸出来,对方声音变得略显惊讶。
“唐先生,好不容易过来,我以为您会多待几分钟,这刚让厨房那边准备了点心,就要走了?”
“……”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尤其唐泸方才在书房做的那些事压根不算体面,他在计划未成功前,自然不乐意惹是生非。
“这里毕竟是小先生的房子,主人不在,我一个客人总待在这儿不好。”
“哪里的话。”
管家面带微笑,点到为止。
本以为还要跟他进行一小段时间的扯皮,眼见对方毫无挽留意思,唐泸反倒噎住几秒。好在他最擅长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加普通话并不标准,倒也让人糊弄过去。
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给了米欢,去是没地去,兜兜转转,唐泸还是回到酒店,蹭网开始行动先前计划好的事。
依据时这个罕见的姓氏,唐泸按照心中所想,开始利用个别渠道查,结果还真让他摸到了点表皮之外的东西。
就好比时林那位坐牢的赌鬼父亲,以及对方在非法场合做的腌臜事。
“奇怪。”
唐泸食指揣摩着下巴,脑海中忽然冒出个近墨者黑,他双指放大照片,相机正好捕捉到时父被按在酒桌面,浑身无法动弹的模样。
时林像他么?
不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
即便距离那天过去太久,唐泸每次回想起在楼梯间时林扫过来的眼神,他心底总会莫名腾起厌恶感。
常年酗酒的人,无论如何掩盖,等长时间闭眼再睁开或是遇到压迫,眼球充血速度快得吓人。混合周围凌乱不堪的座椅,他满口黄牙倒成为这房间唯一干净的东西。
唐泸下滑,再一滑。
剩下的篇幅都是文字报道,发现不了太多有用信息,不过仅限于父子间对比,材料倒也能算足够。
“模样有出入,这眼神的股子狠毒劲儿,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端详片刻,忽然心底发笑。
想到人为了掩盖真实自己,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待在米欢身边,自己这点小伎俩倒不足挂齿了。
如果想得到那笔连下三辈子都衣食无忧的财富,就必须让遗嘱直接受益人放弃。唐泸先前便没有十足把握,更别说身边还有个时林,困难系数直接一步登天。
解决掉米欢,那得等更改遗嘱后。
至于时林,就当成米欢生命结束的前夕,老天难得给他的一丝慰藉罢了。
咔哒——
空旷露台上,打火机按响的动静刺耳,声音传出去好远,点点火光映亮那小片黑暗,唐泸坐在软皮沙发里吞云吐雾。
夏季空气温度燥热。
即便位于顶层,也凉快不到哪。
唐泸没开灯,就这样干坐。
从他视野望去,整座城市都变成明暗星盘,亮光最少的绿洲是富人区,而与之相距连五公里都不到的灯火通明的位置,便是人口流动量最大的城中村。
“……”
烟燃到半道,沉甸甸下坠。
唐泸轻弹手指。
半截烟灰掉进大理石烟灰缸。
直到十六岁才被人从贫民窟发现并带出来的唐泸,这辈子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锦衣玉食不去享受,非得自降身份跟那些人厮混。
“脑子,不好使。”
唐泸按灭了烟蒂,斜靠在椅背,眼神里的光随呼吸起伏而晃动,好半天用冷笑作为今日闹剧结束语。
既然米欢不要。
他这个当舅舅的,自然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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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操作的事,也只能躲在暗处。
至于外面的风浪,米欢无需操心。
昨晚不知哭了多久。
等米欢今早醒来,眼疼得睁不开,闭眼坐在床边,可怜兮兮喊了声时林,等人拿冰毛巾找他。
他半宿没睡,同床共枕的时林也跟着受折腾,主要不清楚他哭的原因,起初人手忙脚乱。时林后知后觉,猜到米欢多半因为学校的事,轻拍他肩膀安慰到后夜。
按理说,米欢受排挤,不应该。
时林至今还记得,当年米欢被人堵在厕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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