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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承瑞有坚定的决心,也有不屈的意志去对抗蓄谋已久的东夷人。
兄弟们休整不到半个时辰,又一波敌军攻击上来,匡承瑞率领士兵冲在最前方,万马奔腾,尘土飞扬中,士兵们手持兵器,如潮水般涌向敌阵。
双方激烈的交战中,伴随着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匡承瑞毫不慌乱,他沉着应战,哪怕箭矢疾飞,阵型依旧有序,守城士兵则利用城墙上的陷阱将乘机想要攻上城墙的敌军全部击退。
一时间烽烟四起,刀光剑影之间,哀嚎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弥漫开来。
阿布勒并未冲上前与匡承瑞正面交锋,他那双阴鹜的眼眸时刻紧盯着匡承瑞不放,瞅准时机,搭弓射箭,箭矢破空还未穿过铠甲缝隙,就被横空一箭劈断。
匡承瑞惊觉回眸,却见陆陵砚拿着剑,正气势汹汹的砍杀过来,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声,陆陵砚大声讥讽道“怎么,匡佥事是想让夏里守寡吗?你前脚丧命我后脚就将她拐走,你信不信?”
陆陵砚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微眯的瞳眸,有野兽捕食的光芒,飞溅的鲜血滴在他清隽的面容上,浑身充斥着挑衅。
匡承瑞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是他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着一团幽寂的怒火,他带着戾气道“痴心妄想!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罢,他抬手用力砍下敌军半个脑袋,陆陵砚挑挑眉不置可否。
激烈的厮杀在战场上肆虐,匡承瑞顾不得同陆陵砚打嘴仗,他飞奔上马,朝阿布勒冲去,阿布勒面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此刻他却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战马踏着破裂的甲片奔驰,武器撞击声响彻云霄,匡承瑞挥舞大刀,招式凌厉,每一击皆带风雷之声,二人激战,刀剑交叉在一起,火花四溅,两人相互对峙,一时间肃杀之气弥漫四周,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刀光剑影之间,阿布勒身法灵活的躲闪着,匡承瑞那把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紧紧追赶阿布勒不放,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被他逮住破绽,寒光闪过,阿布勒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便被刀锋砍伤。
他不受控制的跌落马背,在地上狼狈翻滚躲闪着攻击,剧烈的疼痛让他嘴唇血色尽失,此战他讨不到便宜,保住性命才最要紧,阿布勒在士兵的护卫下,终于逃出匡承瑞的击杀,骑上马飞快逃窜出去。
顺子想要乘胜追击,匡承瑞将他喊住,高声道“穷寇莫追!”
若是附近有东夷援军,跟上去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当,顺子虽觉可惜,却不敢违抗军令,只得又退了回来,匡承瑞放眼四周,看着受伤的兄弟,心里很不是滋味,吩咐人将兄弟们抬回去,然后打扫战场。
陆陵砚黑色劲装沾染了很多鲜血,连头发丝都在滴血,他眼里却难掩激动,走到匡承瑞跟前,语气傲慢道“爷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杀东夷人。”
匡承瑞居高临下的站着,长眼黑沉沉的看向他,薄唇轻启,“砚三爷该回承恩伯府享清福,而不是在这刀剑不长眼的战场待着。”
陆陵砚脸色黑沉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透出不悦道“你这是瞧不起爷?方才要不是爷救了你,你能反击的阿布勒抱头鼠窜?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还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所谓。”
匡承瑞弯腰捡起地上一柄长剑,眉峰轻蹙,冷冷道
“你若是有眼力劲,应当瞧见了城墙上有弓箭手,但凡你手慢些,就能看到那箭矢被人击落了,压根用不着劳累你亲自动手。”
陆陵砚眸光中满是不信,他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大言不惭道“你那些弓箭手若真这样厉害,我名字倒过来写。”
匡承瑞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他聊下去的样子,转身便想走,陆陵砚却加快脚步走到他跟前将他拦住,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道“话都没说清楚,你走什么走?难不成你平日对夏里也是这幅模样?”
匡承瑞望着他,眸色深沉近墨,嗓音里带了几分斥责道“我夫妇二人之事,与你何干?我妻名讳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挂在嘴间的,你最好注意分寸。”
陆陵砚连国公爷都敢弄死,又怎会怕匡承瑞,他微挑眉,冷呵一声“爷打小认识夏里就这么唤她的,你要是瞧不起她当过丫鬟,大可以和离还她自由,你能骗取方家人信任,却不能糊弄我。”
匡承瑞敛眸凛声道“砚三爷是不是以为你在国公府做的事无人知晓就能高枕无忧了?你若不想身世被戳穿,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管好你那张破嘴。”
陆陵砚白皙的指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子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厉声道“你知道那些东西又怎样?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人,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在意旁人怎么看我,倒是你来头不小啊,这么隐蔽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夺嫡之争关键时刻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到京都来,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娶夏里到底是想图谋什么?”
匡承瑞站在那里,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如刀,锋利而无情,浑身充斥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他声音低沉道“我到京都乃是执行公务,圣上尚且没有追责,你有何资格质疑?”
陆陵砚微抬下巴,不甘示弱道“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你若不去招惹夏里,就算是谋权篡位都跟我无关,但你明摆着对夏里居心不良,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匡承瑞十分厌恶听到他提夏里,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哪怕是提夏里名讳,都是一种辱没,他背光而立,脸庞隐在阴影中,冷漠道
“我与娘子自幼定亲,若是她没有此番遭遇,我二人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她归来,我履行婚约,怎么就是居心不良了?还是说,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
陆陵砚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识破心思,他此刻有些茫然,下意识偏头,一字一顿道“我从未说过能给她幸福,我这样连自己都过不好的人,又怎能保证她的幸福,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盯着你。”
匡承瑞压根不想继续啰嗦,他目视远方,声线微凉道“只要你不干涉我们的生活,爱怎样就怎样,我没空同你胡扯,你请自便。”
匡承瑞说罢就转身离开,陆陵砚还未达到目的,怎会轻易放他走,连忙跟了上去,语速极快道“我们还没说完话,你走什么走,我要上战场杀敌,加入你们的队伍。”
匡承瑞脚步不停,声音淡漠道“你想入伍就去找负责此事的人,只要符合要求,没人会阻拦,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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