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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一夕安静了下来。
二驸马怔了半晌,喉咙滚动,许久,“呵”地一笑,他握住二公主的手。
唇边讽刺的笑意,轻描淡写地否认:“此婢子尽在胡言乱语,本驸马何时杀人?”
春雨抬起眼睛,满是怨恨地看着他,“你!”
二公主疑惑地看着春雨,眸光又落在了二驸马脸上,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二驸马。
二驸马觉得可笑,“你的确是本驸马与二公主房中伺候的奴婢,本驸马与公主琴瑟和鸣,为何要杀人?”
他临危不乱,“说我杀人,你有何证据?”
“就凭你一个奴婢的话,没有丝毫证据就敢污蔑于本驸马,简直荒唐!”
春雨一下子愣住了,目光呆滞。
她只是有满腹的话想说,但她平日里胆小甚微惯了,受多年倾轧鞭锤,早已经逆来顺受。
在她所得到的教导之中,但凡主子对奴婢做的都是对的,
但凡是奴婢受到惩处,都是奴婢的过错,甚至将所有的侮辱都当做是主子对奴婢的恩赐。
她就是人证啊!
春雨余光所视,迫不及待地想向鸣栖求助。
她记得,昨日夜里,屋中的女子放下兜帽的时候,露出的就是鸣栖一张脸。
月光挂过了落雪,亮澄澄的一片。
鸣栖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温和一笑,“你很怕是不是?”
“身边所有人都失踪,独独还剩下你一人独活,你觉得歉疚,觉得恐慌。”
鸣栖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女子,轻抚过她的手臂,灵力抚平了她肌肤的伤痛,“二驸马对你所做,你不想挣脱吗?”
春雨愕然:“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女子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眸,她说:“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杀之人,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女子笑了笑,给予她莫大的鼓舞,“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豁得出去。”
鸣栖给了她一个瓷瓶,要她今日在正殿,当着圣上以及皇亲贵胄的面,告发二驸马。
春雨收回目光,她深深吸气,几乎是将一切都豁出去了。
“启禀圣上,奴婢与几位姐妹,皆受二驸马逼迫,避着公主做了二驸马房中人。”
此言一出,二公主震惊,扭头看向了二驸马!
二驸马摇了摇头,“公主你信我。”
春雨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待公主有孕在身后,公主与二驸马分房而睡,二驸马脾气极差,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等。”
说罢,她撩起袖子,露出了肩颈上的痕迹,青紫一片,有蜡烛烫的,有鞭子抽的!
震惊不已!
怎么怀了孕还分房呢?
众人不解地看向二公主与驸马,他们只觉得目光焦灼,脸几乎都要烧了起来!
大公主护着二公主,“本就是夫妻间事,我看谁敢嚼舌根!”
众人不敢言语,只得一双双眼睛瞪得极大,看足了八卦。
春雨唯恐说不完,语速越来越快,将此事兜了底:“而来承天台的一日里,我们伺候起居的时候,发现...”
“房中的侍女景和竟然毫无声息地死在床榻之上!”
她想到那一日,大约是祭天后的第三日。
推开屋门的一瞬,看到侍女尸体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都忘不了!
二驸马陡然握紧了手,二公主感受到眼前的不安,嘴唇颤抖:“可是真的?”
二驸马愣住。
春雨继续道:“而二驸马慌忙惊醒,竟也未曾唤人,只是警告我们不许说出去,将景和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什么?”
宫妃之中有人惊讶地吸气,“夫人有孕,使丫鬟伺候也是常事,只是将人弄死,还是头一回!”
二驸马绷紧了身体,一张脸铁青,“景和的死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死,根本不关我的事!”
二公主一瞬将将手从二驸马手中瞅了出来。
鸣栖垂下眼眸,静静地听着。
容珩看了一场戏,看向鸣栖,他昨夜就知道鸣栖查出来那些尸体的真凶是二驸马,但似乎她的决断不止于此...
“若是意外,怎么当时不唤太医,不唤刑司?”
“这等事情,亦不光彩。”
容珩看似事不关己,倒是及时说:“所以才想着承天台高耸,不比宫禁,尽可毁尸灭迹。”
圣上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好好的一场除夕夜宴,竟然被二驸马惹出来的事情弄成这般!
容时握紧了酒盏,突然道:
“近来行宫内,失踪了十余人,其中,有四五人皆出于二公主与大公主缩在的院落之中。”
二驸马震惊地脸色大变,他激动起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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