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hp]九月十七日》 34、第三十二章 决心(第1/3页)
当天气钟的指针转向降雨,雷古勒斯刚好在卧室读完诗集的最后一页。格里莫广场12号狭长的楼梯正被乐曲环绕,源头应当出自客厅里的那台留声机。这是母亲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雷古勒斯放下书留神去听,在十三拍后发现一处噪音,宛如银灰色缎面上竖起的一根毛刺。他在心底默念几个数,结束时听到茶杯重重砸在墙上的破裂声。
曲子蓦地消失,随之响起的是节奏均匀的敲玻璃声,雷古勒斯投以视线,荣誉正抓着封棕色封皮的信等在窗外。“马上要下雨了,是不是?”他开窗放它进来时低声呢喃道,顺便用手指拨弄它雪白色的羽毛,“你可以先留下来。”
抑或说,准许它暂时留下来?反正它们的使命即是永远为主人奔波不停。雷古勒斯用杰西卡的礼物打开她寄来的信——一把手工开信刀,手柄上有条极细的蓝色玑镂珐琅衬线,类似的工艺让他联想起自己的收藏品彩蛋,很多年前的复活节礼物之一,当时他和西里斯共同瓜分好几颗。他挑走了所有绿色与接近绿色的款式,而小天狼星则把真正的生鸡蛋打在了里面。
杰西卡在信中说自己已经回到了伦敦,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编出一箩筐胡言乱语写进论文里,又问国内最近有什么故事。英国有什么新闻呢?雷古勒斯回顾近期的新闻,先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威尔特郡的葬礼,还有“据传闻”威森加摩对小巴蒂.克劳奇“秘密召开”的审判。每个其实都很重要,但都与杰西卡定义中的故事不同,因为它们是晦暗的,而她更青睐人性中美好的那部分。
随着枝形吊灯上蜡烛的燃烧,雷古勒斯开始意识到整个社会陷入了无序的怪圈,明明人们都在依常识行事,可规则还是如烛泪一样化掉了。历史正在震颤,死脑筋的家伙或许不敏感,但在雷古勒斯看来这就像是一场规则与结局都不明确的游戏,又不能随便喊退出——雷古勒斯抿了一口橙汁,杰西卡寄来的橙子们已经被克利切加工了,父母对她的行为没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属于他自身的社交自由,也还远没能发展成他们有权指点的程度。
雨声渐起,青年躺倒在松软的床上,反正他做好了不让步的准备,他怎么交朋友,又同什么样的女巫交往,他自信比这所宅子里生活过的任何人都懂得维护家族的荣誉。凝视着床顶的天鹅绒帷幔与银丝穗子,雷古勒斯干脆盘算起如何从繁多的课程中挤时间约杰西卡出去——当然还要讨她的欢心。
他在脑海内勾勒恋人的表情,失望时喜欢抿着嘴,但哄开心只需要真诚的骗一骗。雷古勒斯抚摸信笺上少女轻快的笔迹,慢慢那些沉重的思考就都飘走了。他想起方才读过的那首诗,神圣庄重的乌鸦从幽然的夜色中前来,用话语的重复唤起死亡与迷恋。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面对许多古怪而离奇、并早已被人遗忘的书卷;
当我开始打盹,几乎入睡,突然传来一阵轻擂,
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轻轻叩击我房间的门环。
“有客来也,”青年几不可闻的复述起后续的内容,“正在叩击我的门环——惟此而已,别无他般。”
“你长得不像乌鸦,”随后他坐起来,捏着古板的腔调对自己的灰白色小枭说,“也不会只重复一句话是不是?”
荣誉歪着脖子看他,撒娇般的鸣叫一声。
他们定好在破釜酒吧碰面,离约定时间还差一刻钟时杰西卡从壁炉里钻了出来,还没忘同酒吧老板汤姆问候了几句天气。她把头发扎的高高的,穿着收腰的白色衬衫裙和小巧的龙皮靴子,在巫师的审美标准内尽可能的把小腿露出来,霍格沃兹对学生们宽容,但在社会里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乖乖点了茶,虽然英国魔法部对未成年巫师的饮酒管控就像筛子。杰西卡用指尖在桌子上方画圈,以便控制茶杯里的勺子,她的手腕上挂着条不规则海蓝宝编织的手链,几颗珍珠穿插其间,刚好用来衬她的眼睛和裙子,雷古勒斯猜她可能为这次约会下足了功夫。
黑发青年面色不显,装作在听酒吧的巫师电台,实际几乎快和橘子酱一起化在茶里了。
期间骑士公交车停了一次,由于售票员将麻瓜命名的查令十字街放在了对角巷1号前面,遭到了酒吧内不少纯血统巫师的嘘声。杰西卡嘴唇贴着杯口,蹙眉和雷古勒斯对视,彼此用眼神碰撞了下观点。
随后杰西卡先投降。“去年我试过挑战喝这里的一品脱甘普陈年交际酒,汤姆同意不告诉大人。”她眨着眼说道,“喝完就能赢走一百加隆,但我只闻了一下就放弃了,好酸。”
“也许醇类酵过了头?”雷古勒斯流畅的接话,他同意搁置争议,何况她自己大概也认为把麻瓜的地址放在前面不太合理,“那,按计划我们最后再回到对角巷来?”
根据邓布利多的通知,他们新修改的文章会在本周的《星期天预言家报》上发表,同样署名霍格沃兹。实际周六晚上其实就能在对角巷的总办事处领到新一版了,只不过隔天清晨才会丢到各家的邮箱和烟囱中。
“我就是和家里这样说的,”杰西卡显得很开心,“这样他们很难找到理由拒绝我出门。”
“在出发之前,杰西,”青年突然放下茶杯说道,“希望你充分信任我。”
杰西卡歪头,这让雷古勒斯联想到荣誉:“什么?”
客观来讲,其实取报纸才是最关键事项,但他们还有很长的一天要度过。幻影显形后雷古勒斯弯腰查看杰西卡的状态,她正像只三趾树獭一样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开始活蹦乱跳的触碰身边的树枝。雷古勒斯自己也松了口气,这是他除却训练外第一次带人移形。
虽然蒙特伦斯喜鹊因涉嫌体彩赌博被禁止参与任何魁地奇赛事,不过雷古勒斯还是设法找到了它们私下用来练习的地方,环境空旷,但几乎算是野球了,毕竟标准的球场向来珍贵。作为顶级俱乐部,喜鹊当然有自己的主场,可他们被禁了赛,少数的慈善约球都得用为麦金农夫妇筹款作为借口——不过是为了有球打而已。
他们特意挑了棵高处的英国栎方便围观训练,枝桠茁壮的可以在上面建房子。雷古勒斯回答着杰西卡时不时就会蹦出来的发问,随着迈入盛夏,连午后的色调都发生了改变,杰西卡的脸蛋被晒成淡淡的麦子色,耳边的碎发随风与动作摇颤,细微哼出的歌声在喉咙里冒泡。
杰西卡望着不远处临时变出的几根门环,有几名喜鹊的球员正飞来飞去,这大概是身为豪门的喜鹊最为寒酸的时刻。雷古勒斯让她来挑白天的活动:英国和爱尔兰联盟的1/4决赛与喜鹊的野球,无法反驳的是,虽然有丑闻限制,她还是更关心主队的状况——她已经喜欢它们四五年啦,支持它们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她抱住毯子的一角,在某一瞬间认为雷古勒斯比沦落到打野球的蒙特伦斯喜鹊更令人惊讶。作为同龄人他已经学会了幻影移形,并且只花了几分钟就把这棵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