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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日子没吃螺蛳粉了,柳知意一时没忍住吃了两碗,结束后,只觉得肚子被填得满满的,仿佛要撑破一般。
于是,他们决定携手到廊下去走走,权且当作是消食了。
秋风飒飒,空气中夹杂着好闻的花香。
阳光透过廊檐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爽和惬意。两人并肩漫步,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一些琐事,心情格外舒畅。
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了,一股困意袭来,他们这才缓缓回到寝室。
进入寝室后,两人便各自躺在床榻之上,准备小憩片刻。
宋寒川将头埋在柳知意的锁骨处,高挺的鼻尖贴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在房间里响起,两人相拥着沉沉地睡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宋寒川要在家中接见几位朝中大臣,一同商讨国事。
柳知意则带着贴身丫鬟云儿和霞儿,坐上了一辆低调而又不失精致的马车,朝着约定好的茶楼疾驰而去。
今日,是她跟好友沈凝珠合伙投资的茶楼开业的大喜日子!
两人早在清晨就已经约好了要来现场亲自坐镇,见证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
云儿提起茶壶,给柳知意斟了一杯茶水,轻轻推到她面前。
“夫人,三日后就是您和大人的大喜之日了,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啊?竟还去管那茶楼开张的琐事。”
柳知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不止一次对身边这两个丫鬟说过,男人和事业对一个女人来讲,一样重要。
可她们始终不理解。
对她们来讲,男尊女卑、夫为妻纲,这些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发生改变。
索性敷衍的摆了摆手,
“大婚的事宜你家大人会准备好的,我只需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成。”
云儿嘴角扯了扯,
那倒也是,谁家新娘子不是自己绣嫁衣?通常一绣就是一两年。
自家夫人倒好,别说嫁衣了,盖头都没见她绣两针,这一切都是大人自己绣的。
前段日子,她还撞见自家清风朗月的大人,用他那握批红的手,捏着一枚长长的绣花针。
坐在床边,一边守着床上熟睡的夫人,一边神态认真的绣着夫人成亲要用的盖头。
时不时抬头望向床上的人儿,眉眼缱绻,唇角含笑。
那画面太美,她都不敢看。
真羡慕夫人,能嫁给大人这般强大深情,爱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郎君。
柳知意不知道云儿的想法,此时,正接过霞儿递过来的美人酔边剥皮边吃。
美人醉是皇室贡品,是一种珍珠般大小,皮薄肉嫩的无籽葡萄,产自江南,不耐运输,轻轻一碰就坏,甚是娇贵。
但因其口味极佳,鲜甜多汁,很受贵人喜爱。
常常几马车的美人酔,运到京城,只能挑出一筐。
所以每年这个季节,宫中妃嫔经常会为了得到一串美人酔,互相争的头破血流。
如今江国皇室被江玄晏屠尽,倒是便宜了柳知意。这般难得的美人酔,她房里就的了十几串。
宋寒川送来了两串,太子的长公主各送来了两串,沈凝珠还送了她五串。
现在吃的是丫鬟特意冰镇过的,冰冰凉凉,甜美爆汁,当真美味。
柳知意正吃的享受,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主仆三人没注意,同时一个趔趄,差点甩在地上。
好在反应及时,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车壁,才勉强坐稳。
只是那盘价值千金的美人酔,和桌前的几盘精致的糕点、上好的白柚茶杯之类的,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此时,全都摔到车厢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美人酔摔得七零八落,滚得到处都是,瓷器也破角的破角,碎裂的碎裂。
柳知意看着一地狼藉,额角忍不住突突直跳,心里只觉可惜,不悦的皱眉。
云儿这暴脾气立马炸了,朝车外吼道,
“要死啊,怎么赶车的,伤到夫人你有几条命赔?”
车夫慌忙请罪。
“夫人息怒,是这人突然冒出来拦住去路,属下怕伤到人,这才……”
“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怕伤到外人,就不怕伤到咱家夫人吗?”
柳知意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清了清嗓子道,
“何人拦车?”
大街上就跑出来逼停马车,是想碰瓷还是想死?柳知意表示不理解。
“回夫人,是……”
“小意,是我,我来求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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