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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好人不是都让陆辑尘做完了!”魏迟渊啪一声将信拍在桌子上。
魏老封君顿了一下,沉着脸,不再说话。
……
乾德殿内。
皇上气得火冒三丈“为什么让她带走了孩子,那是我周家的子孙!”
陆辑尘闻言恭敬拱手,神色平静无波“回皇上,微臣的家务事让皇上操心了。”
皇上闻言骤然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可又想到上次两人不欢而散,顿时又更生气,为了一个女人,他真是绞尽脑汁地护着!
皇家血脉流落在外,他还以为是在成全对方吗!
周启很想说,信不信他现在就派大军将孩子带回来!但看着陆辑尘油盐不进的样子,想着两人岌岌可危的关系,到底没有撕破脸!“孩子将来未必不会怪你!”
陆辑尘很想冷笑,为什么会怪他,他们以为他们可以左右什么,张口闭口都是他们手里的权势。
周启看着陆辑尘不动不言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不好受。
他能重新拿回尚书印,不跟着那个女人就这样离开,他已经十分欣慰,若是逼急了,反而不好。
周启语重心长地叹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太想当然了,如果你手里有孩子,你想想她能不回来吗,甚至她还会走吗,你呀,还是太年轻。”
陆辑尘觉得——是他太想当然。
……
入夜,陆府空荡荡的。
陆辑尘一个人坐在她的院子里发呆,为了避人耳目,这里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院子里还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
十天……
他真的自己留在了汴京城,才发现,他根本不可能十天后出发。
他要确保之念,平安落地百山郡。
……
翌日,北城营地内。
徐不歪目光沉寂地看着陆竞阳。
陆竞阳神色颓丧,丝毫没有躲徐大人的心思。
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林之念离开的消息。他去给陆老夫人请安,喜乐堂内空空如也。
他的父母抛下他走了……
一如当年他抛下他们,原来被人抛下是这种感觉。
他朝夕相处的母亲,他心中只是有些好逸恶劳的母亲,原来可以瞒着他做出这样的大事。
更甚至,她宁愿跟着林之念离开,都没有想过跟着自己,可不可悲,荒不荒谬!
可父母又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为什么相信自己,他抛弃过他们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
徐不歪也察觉到陆竞阳神色不对,突然明悟“你不知道!?”
陆竞阳没有躲他。
两个人一起坐在一望无际的晒谷场内,看着远方的谷子。
……
南下的路,向暖渐春,鱼跃天蓝。
从寒冬一直走到了春末。
炎夏已经渐渐有了雏形。
队伍走过最后一片多雨的湿瘴之地,已渐渐离开繁华,走过关隘峡口,临近封地。
突然间,放眼望去,都是漫天的沙尘,狂风席卷,沙尘层层叠叠,周围所有的建筑也覆上了厚厚的灰。
却偏偏日头高照,炎热难耐,火卷着沙一般,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驿道上偶然有几只动物跑过,也快速从暴晒中缩卷到了树荫之下。
丫鬟掀开车帘,被迎面扑过来的灰尘给呛住,咳嗽起来“主子,快到了。”
林之念掀开车帘,热风终于找了缝隙,快速卷起娇贵的车帘。
林之念便任由车帘这样卷着,伸出手,感受着热浪席卷而来的燥热。
冬枯有些担心“夫人……这个地方真的行吗?”她一路走来,越来越偏僻,现在更过分,周围一个客栈都看不到,连驿路都走到了尽头,下面只剩更难走的土路。
赶车的马夫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灰。
林之念翻转着手臂却十分喜欢,一年三熟之地,怎么能不行。
秋平吐掉嘴里的灰土,从马上跃下,拱手“夫人,接应我们的人已经到了。”
林之念慢慢收回手臂,一路上有各地不同的队伍加入她们,今日接她们的是最后一批“让人过来。”
“是。”
一个年轻的少年跑了过来,恭敬地跪在马车前面见礼“霍舟见过主子,主子安康万福。”声音洪亮。
林之念从车上下来。
热风卷起了她的衣裙猎猎作响,一张脸暴露在风沙下却与周围的风沙格格不入。
少年悄悄抬头,顿时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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