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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装满月季的背包被随意放在地,本就枯萎的叶子经过这一次震颤,直接化成碎渣掉在草地边缘。
“……”
米欢看了许久。
最终,他用几根花枝当扫帚,轻轻将其扫进了草垛。
即便知道这是游戏世界,可身体里的饥饿感却真实存在,喉咙因缺水泛起血腥,根根绕绕夹杂干裂的痛苦,呼吸都成为了凌迟。
全身的钱加起来,不过三百出头。
别说租房子,吃饭都成问题。
米欢对着蔫巴泛黑的花边发呆,他手指无意识抵住黄蕊,直到将那朵可怜的花弄低下头,才恍然回神收手,扭头望向附近来来往往散步的人。
夜色掩盖,落在他周围的视线比白日少了过半,总算有透口气的间隙,米欢眯眼,看清了两三步开外的告示栏。
“急聘!!老公因精子存量低,结婚十年也没要上孩子,现聘请适龄男性青年一位,待遇从优!!有意者联系……”
借着路灯光,米欢磕磕绊绊念完贴在正中央的小广告,他一边感慨为了生孩子都应聘老公,另一边觉得这工作略显怪异:绿帽癖?
只是来不及多想。
小广告正下方,贴了张个人风格极强的黑白涂鸦,张牙舞爪的武装机械仓鼠,站在一栋楼前,小爪爪拍在三楼。
内容极为简洁明了:招租。
米欢伸出指尖碰碰纸,略粘稠的触感传来,他垂眼望去,小片肌肤黑乎乎如掉入墨水瓶。
唔,刚印上去的?
他背起包,视线在周围撒望。
或许画画的人就住在周边,米欢通过那栋楼顶上标志型避雷针,轻而易举定位到目的地方向。
由于他买不起手机,况且纸张也未留存任何联系方式,米欢沉思片刻,索性将张纸撕下,郑重其事地迭了三迭放进兜里。
“合租靠得先到先得,下手为强。”
他自言自语嘀咕,为自己略自私的行为开脱,又拿起已经蔫儿得不成样子的月季,屁颠屁颠往坡下跑。
过了坡,再往前走一小段,便抵达居民楼所在地。像几十年前才有的老旧建筑。外墙早晒成灰呼呼的老旧,连带楼体掉下来斑驳,老旧电线凌乱缠绕成一大团,从高架横过不知延伸去何方。
“……”
米欢站在路与楼之间仰头。
看不见月亮,大概今晚没月亮。
路边垃圾桶旁堆满未清理的塑料袋子,好在目前寒冬,飞舞蝇虫极少,金属箱倒印着与其截然不同风格的涂鸦。
米欢凭印象向前,最后定在路口。
虽说是小区,整栋建筑从外观上来看,更像没有保安的写字楼,唯一像门岗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打盹儿的大爷,对方正闭目养神,怀里抱个收音机。
估计……问也得不到响应?
他掏出先前从告示栏撕下的纸,刚想进行对比,却发现经过摩擦,上面油墨已混合不清。原本憨态可掬的武装战斗仓鼠,此时也变成一团浓墨,黑乎乎与彻底暗淡的天空别无两样。
好在米欢还记得小爪爪拍在三。
只是这个地方,真的能找到合租?
凝视仅亮起几抹光的楼,米欢心里想打退堂鼓,奈何今夜又起风,这种天气里在公园长椅睡一晚,不死也得冻得够呛……也罢,来都来了。
米欢深吸气,他刚要迈出脚,谁料身后响起略带困惑的咦。
“有点眼熟,这张画?”
嗓音落在寒风里,夹杂几分被呛到的生硬,拐弯字音听起来有点别耳,奈何末声沉稳,显得整句话带点搭讪的套近乎。
米欢举高纸,好让后面人看清楚。
“是呀,我在告示栏撕下来的,上面写着合租,就找过来了。”他特意展示了下手指尖的墨水:“刚沾上没多久,你住在这栋楼呀,那请问下,你认识这幅画的主人吗?我想——”
说话间,米欢转身。
视线落入一双带笑的眼。
我想找他合租。
就这一句,被吞得干净。
“……”
住宅与前面临街楼的空隙不大,单是停了一排车,楼门与停车场的走道便显得尤为狭窄不堪。
天黑得早,况且后者是看清了纸张内容,才敢这么冒然搭话,所以距离自然比普通社交距离近些。
米欢嗅到几分染料的气息。
不浓,像掺水后的墨。
混合冬夜的冷空气,肃穆如失去芝麻糖稀的麦芽糖,咬在嘴里干干硬,仿佛咀嚼碎木渣。
“想问问他是不是合租?”
他窥探到他的心,补充未言之语。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男生举双手,向前半步走,自昏暗阴影中站去唯一的路灯底下。光源柔和透来,照在他举起的指间,米欢敏感察觉那抹不起眼油彩。
“因为这幅画是我贴的,就在前几分钟里,顺道去买了啤酒。”他说完稍稍偏头,示意人看脚边的塑料袋。
纯白袋子印了深蓝便利店字迹,金色易拉罐露出个头,里面还堆放着几包类似鱿鱼干的小包零食当下酒菜。
米欢听着,他随之抬高胳膊,在前者的注视里,伸手碰碰其指尖。意识到与画迹油墨相同时,米欢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嘴角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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