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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说给他们办户籍。
虽说外地人,尤其是没有身份符印的外地人在西岭落户籍有些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比如落在当地人的户籍上,像周毅入赘到雷家,哥儿女孩嫁到西岭的人家。当地比较有地位名望的人做担保也成,保证这些人是良家民,不是通缉犯,再就是出银子打点。
雷栗和周毅跟徐大人关系好,这个自然是不难。生病的孩子他们也能出钱,帮一帮。
第206章 205.童.养.媳?
逃到清米县的难民并不多。
起码没有之前南江发生旱灾蝗灾时,逃来的那么多。
因为东原和西岭实际并不接壤,中间隔着一个南江和松墉,而清米县也不在三府交界处,只是有河从清米县流淌至东原。
相比之下,清米县跟塔金国还更近些。
所以若是塔金国也横插一脚战事,那么清米县就是遭殃的第二批,第一批自然是兹邻塔金的边陲县城。
路远。
难民自然大多逃不到清米县。
有些在路上饿死病死了,有的随便在一处县城村镇边儿上偷生,或是躲进深山野林里,好歹能借山洞或搭树窝棚遮风挡雨,也有野菜树根能吃。
只要能停下来歇脚喘口气,有点东西吃饿不死,他们就会在此落脚。时间一长,这些东原人就会被融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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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 200-220(第8/28页)
,变成南江人、松墉人、西岭人。
从外地人变成当地人。
他们就像卷柏,一时遭遇了逆境,几近枯萎死亡,但只要有风吹动他们,去到有水有养分的地方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水、一点点的养分,他们也能坚韧地活下去。
当然。
也有卖儿卖女的。
有些是狠心为了拿银子自己逍遥快活,不顾子女死活;有些是为了能让孩子活下去,在大户人家为奴为婢,起码还有口饭吃有件衣裳穿,总好过跟着爹娘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衣难蔽体。
虽然灾难源头不同,一个天灾一个人祸,但这人间炼狱的模样跟之前南江旱灾蝗灾的时候,简直大同小异。
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三里河村的人大多都很同情这王二叔几些难民,所以当知道雷栗要给他们落户在村里时,也没什么意见。
只有爱说闲话的暗里嘀咕了两句,不敢在明面上说,怕遭村里戳脊梁骨,也怕惹雷家人不高兴。
那个青年,就是难民里会说官话的,叫王晟,知道雷栗帮他们弄户籍,八尺高的汉子又呜咽地哭起来,恨不得当牛做马报答雷家人的恩情。
“我们路上丢了身份符印,知道难落户,都在想去牙行碰运气,看有没有哪户人家愿意买走我们,多少有口饭吃。”
“只是我们人多,就是被人买走也很难在一块了。”
“尤其是王二叔家,他三个孙儿年纪小被买走的机会大,但人家有银子也不算傻的,哪会要两个老的跟着?”
“别说付大哥家的孩子还生了病,指不定牙行都不要……”
“可除了落奴籍,我们也没其他办法,连城都进不去,做不了活养家糊口,幸好遇上了大人您……”
王晟边说边抹脸哭,他的媳妇挨着他,也是感激又伤怀地垂头抹泪。
他们在路上原本怀有孩子的,但是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孩子流了,媳妇身体也亏空了不少,这下有了户籍就能慢慢地挣银子,把亏空的慢慢补回来了。
他们日后再有孩子也不会流离失所了。
其他几家就更不必说。
不是有老的就是有少的却没有银子,凭自己落户籍那是难如登天,得牛大夫给孩子治病的付姓汉子一家,更是对雷家和牛大夫感激涕零。
雷栗见状也是一声叹息。
力所能及,他也只能帮王晟这几个,再说通知县徐兴哲给其他逃难的百姓而来行个方便,起码不要驱赶他们。
之后如何他就鞭长莫及了。
王晟几个在三里河村落了户。
但是没有住的地方,雷栗和村长及村里的族老商量了下,把村边的那所老祠庙暂借给他们住。
那所老祠庙以前是供奉村里的祖宗先辈的,所以修建得很大。
后来雷栗和周毅给村里建学堂,顺道重建了祠堂,建得跟学堂一般大,恢宏宽敞得很,别说祖宗们的灵位,就是再过两百年这祠堂都够用。
重建的时候,雷栗还加了一条规定:村里的妇人夫郎死后以及早幺的哥儿姑娘,都能把灵位迁进新祠堂里,受后人子孙的香火供奉。
村里的老规矩。
妇人夫郎死后灵位是不能进祖宗祠堂的,只能埋在自家汉子旁边,更别提早幺的哥儿姑娘,这年头生了“赔钱”的哥儿姑娘,故意溺死掐死的都有。
但现在三里河村基本是雷栗做主。
他定的规矩连村长和族老都没吭声,也不敢吭声,毕竟自家孩子都在为雷家干活做工,一家老小的口粮都在雷栗的手里攥着,哪儿敢逆着雷栗来?
村里不少的妇人夫郎还觉得很扬眉吐气,他们在家里劳碌了一辈子,生了孩子延续香火,凭什么自己不能进祠堂享受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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