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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顾之淮向来执拗,慕与安也没指望顾之淮会听他说的话。
慕与安抬眸,对上的是顾之淮黑亮的眼睛,鬼使神差之下,慕与安对着顾之淮招招手,顾之淮竟然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顾之淮好乖。
心中被这个念头烫了一下,慕与安的手微微一颤,他提醒自己,顾之淮就是再乖,那也跟自己没关系。
顾之淮可不知道慕与安正在心中疯狂跟他撇清关系,他将慕与安的手抬起来,烛光映照着那道小伤口,他问:“王妃,真的没事?”
慕与安摇了摇头。
顾之淮也不怎的脑子一抽,低头含住了慕与安的那截手指。
“顾之淮,你在做什么?”慕与安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都臊得慌。
他用力推了顾之淮一把。
顾之淮整个人倒在地上,差点还翻了个跟头,他道:“以前,都是这么处伤口的。”
嘴唇还发着烫,顾之淮信口胡诌。
慕与安红着脸,更要命的是,不止脸上有奇怪的反应。
慕与安镇定下来,声音冷冷道:“我是林国人,这是梁国的风俗。”
他这样怼了,心中却在想,梁国真的有这样的风俗吗?
慕与安曲起手指,顾之淮是一团火,一不注意,火势就会燎原。
还是顾之淮想要再进一步,干脆将他压在床榻上?
慕与安骤然起身,围着自己刚刚坐着的床榻走了一圈。
他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好又坐下去,一面防备着顾之淮,一面继续翻看那些书。
只是心中不静,慕与安偶然翻到一本佛经,捧着读了起来,心里的躁动才慢慢平复。
慕与安看完之后,随手将这本佛经与那些他已经翻过的旧书放在一起,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佛经?
慕与安心头一跳,他将书拿起来,问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顾之淮,“张刺史是不是说,路方不信佛?”
顾之淮思索着,张乐确实说过这么一句,他点了点头。
意识到慕与安可能发现了线索,顾之淮往慕与安身边凑,慕与安身上的兰香本该是清幽的,此时却萦绕在顾之淮的鼻尖。
慕与安将佛经拿给顾之淮看,除了这本,慕与安又在那些还没来得及看的旧书中,发现了几本佛经。
慕与安敛着眉道:“一个不信佛的人,为什么要借佛经?”
顾之淮揉了揉鼻子,他道:“确实可疑。”
就像是他,是绝不会借什么诗词歌赋来看的。
州衙离这里不过两条街,慕与安打算过去一趟,顾之淮陪着他。
路上,慕与安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顾之淮半开玩笑道:“王妃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杀我。”
他弯下腰,他们恰好到了望江楼前,望江楼的灯光照着匕首上面的宝石,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晃了一下顾之淮的眼睛。
那宝石镶嵌在刀鞘上,顾之淮将匕首捡起来,他突然一顿,问慕与安:“你为什么会被匕首划伤手?”
刀鞘是皮制的,就算是隔着刀鞘摸到刀刃,也不会被划伤,顾之淮握着慕与安的手,沿着刀刃摸了一圈,慕与安沉默了。
他仔细想了想,道:“当时,匕首应该被我拔出来了。”
匕首是慕与安防身的武器,他虽然被废了武功,但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拔出匕首,他试过好多次。
慕与安后背突然出了不少汗,在顾之淮就在他身边,并且护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将匕首拔出来?
……
州衙灯火通明,张乐拧着眉,坐在案桌后。
佛像的问题肯定最大,但天佛寺的僧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的知情者可能就是住持,但他沉默不语。
张乐总不能现在就对一个出家人严刑拷打吧?
案情没有进展,他看见慕与安与顾之淮时,眼睛都快亮成星星了。
救星啊救星。
张乐让人上茶。
听见慕与安说旧书里面有佛经,张乐道:“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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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对头揣了我的崽》 30-40(第9/14页)
石林来过一趟,也说了这件事,这些书都是路方十天前去借的,五天之前,我还听老路义愤填膺地骂过那些信佛的人。”
路方还是不信佛,可为什么要去借佛经呢,十天之前发生了什么?
慕与安问:“天佛寺准备迎佛像,是什么时候?”
张乐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锋利起来,“也是十天前。”
想到路方是写话本的,慕与安又问:“路方会不会因为要写话本,为了增广见闻,才去借了佛经?”
张乐摇头:“老路对这些深恶痛绝,老路早先也不是孤身一人,他捡了个孩子,孩子被他养到五岁,五岁那年,孩子发了高热,老路本想去抓药,一个游方僧人路过,说他有法子,老路的钱被骗走,孩子也没了,从那以后,老路恨屋及乌,看见佛寺不上去吐一口唾沫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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