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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头带来烦恼了。
    血红色的舌头吐出银白的舌环,垂落下带有十字架的链条。
    密密麻麻打在脸上的环也随着动作微微颤抖着,哪怕没有故意做出狰狞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也充满了扭曲和变扭感,这是一种视觉上的侵略。
    而这些环发出的洁白的光辉,再配上四周被摧毁的建筑物,仿佛多了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原地驻足,少女前方之风保持中一种冷静和漠视,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经毫无气息的某个统括理事会成员。
    每一个统括理事会成员分别管理学园都市的一部分机构和功能,相当于学园都市的部分脑袋,在前方之风看来,杀死这些人足够混乱学园都市的统治层。
    她的视线中闪动着异样的情况,仿佛正在物色着下一个猎物。
    幻想杀手、禁术目录、统括理事会、木原一族...直到猎物名单的最后,或许才能加上寥寥几个超能力者的名字。
    像是夏目园子这类刚刚晋升,名气小又没有多少情报流出的普通少女,显然不会是前方之风的目标,除非某个多面间谍或者学园都市主动流出了丸子头的情报。
    而实际上,她的猎物们也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像是眼前这个被他击杀的统括理事会成员,也是住在地下一百多米的地堡之中,直到彻底摧毁防御设施才能杀死对方。
    不过她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倒不是怎么攻破对方的防御,而是怎么样找到猎物的踪迹。
    即使有着罗马正教情报网络的配合,她也无法轻易找到一些人的位置,尤其是幻想杀手的存在,完全免疫了各种占卜预测类魔法。
    不过让对方主动来找自己的话,就又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尽情的逃吧,让我找到的话就只能去死了。”
    “从谁开始都一样,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不会被改变,这些人,大概还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前方之风的脸上浮现出了疯狂的笑容,眼神中的杀意怎么样也无法平息。
    这种杀意并不是针对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体,是对科学侧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讨厌遵循自然规则的冷酷法则,如果是世界上只有魔法的话,让所有人都能获救的世界就完成了,而不是在遇到死亡的时候只能救活一个人。
    明明是那么明媚姣好的姿容,却变成了这幅让人一看就要厌恶排斥的模样,前方之风背负着的那种压抑情感,从来没有放下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差点烧坏
    因为认知和性格的差异,再加上每个人境遇的天差地别,注定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互相理解的世界。
    那么在这种让人感到悲观的现实中,唯有力量这种东西才能决定一切差异造成的分歧。
    无论是相位摩擦形成的命运火花,还是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魔神,众生和祂们的差别大概就只是力量上的不同,甚至于祂们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编排宇宙。
    而对于如此重要的力量,某个得过且过的少女依旧无法升起更多的渴求欲望,只是跟随着现实和经历不断更正自己的态度,来适应自己的迫切需求。
    不过比起追求什么空洞乏味、只会因为和他人、物对比才会产生实际意义的力量,名为夏目园子的少女大概更在乎的是能力者本身,或者说是探究能力者道路上的更多可能性。
    像是之前把力量当成谈判筹码的论述,反而是让她感到一阵压抑和难受的。
    自己一切对个人现实和公式的总结,一切对计算力增长的喜悦,都可以摆脱掉那一层层虚假的外壳,演变成对能力者可能性的一种探究,她对自己的定位至少也该是一个求道者。
    欸。
    话说回来,什么是道,只是能力者的道路吗?
    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将许多念头束缚成一条笔直的线,一股强烈、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求知欲浮现在了夏目同学的脑袋里。
    这似乎就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又好像和一直以来懒散的自己格格不入,正忙着对风斩冰华同学抽丝剥茧、探究真相的夏目园子怔怔不说话,就连捧在手里的小吃都变得味道普通了起来。
    自己越来越奇怪了,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她‘聚精会神’地监视并研究着远处风斩冰华同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忽略了对方‘人’的属性,反而沉浸在对方绚烂、奇妙、无所不包的力场构成上面。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为很不礼貌,这也不符合她的价值观。
    是因为对方身上那一种绝对能力者的可能性正在吸引她吗?
    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从骨子就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面对着御坂学姐的疯狂暴走,她都有心思收集对方逸散而出的珍贵数据,可是却对附属品力量感到不屑一顾。
    也许她和一些科研人员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她之前并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前进而已。
    “怎么了园子?味道很奇怪吗。”
    似乎是看到了某人神色的变化,小修女茵蒂克丝搭着某个丸子头的手臂,有些在意的问道。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默认把身边的少女当成行动不便的人看待了。
    虽然夏目园子疑似可以监视到数公里外一个真假不定的少女的踪迹,但是在茵蒂克丝的眼中,园子依旧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伤员。
    “欸,不是的。”
    “只是最近脑袋里时不时就会多上一些念头,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茵蒂克丝放心好了,我都能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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