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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握住刚才亲自绑起的小马尾,没太?用力,但温知禾能明?显感觉到马尾因压力下坠。
贺徵朝的话贴耳淌下:“你要不拍了,跑到天涯海角去,我还怎么找到你。”
温知禾对此心知肚明?,也不是头回听他说这种话,但这太?过突然,就?像干燥山林里突然燎起的山火,总会令人震悚。
她越发笃定某种想法。
温知禾缓缓吐息,冲他微笑:“所以我要赶快拍完,早点摆脱你。”
贺徵朝不置可否,唇边的笑意敛了几分:“不怕我让人故意压着不给发行?”
是压片而不是喊停。后者比前者严重,但前者明?显是贺徵朝能赶出来的事?。
温知禾的心凉了几分,反唇相讥:“这是你追我的手段吗?贺先生。”
“你可以认为是一种提醒,亲爱的。”贺徵朝轻叹,抚了抚她的头,“这是我非到万不得已才会做的事?。”
“因为我舍不得你,明?白吗?”
温知禾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贺徵朝看了会儿,俯身亲吻她。
湿热的吻剜过唇畔,温知禾心头轻颤,以掌推开他的面庞。
她很用力,完全是扇巴掌的力度,一下没推开,两?下三下。
清脆的啪啪声落下,贺徵朝反倒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很轻缓地?从?唇角的左边吮到右边,不忘去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温知禾上身支撑不住向后倾倒,在她即将要落到墙壁上时,贺徵朝又用手箍紧她的后腰。
热意从?唇边一直蔓延到下颌、脖颈,直至他即将吻到领口之下,温知禾心脏要跳出来:“这就?是你说的会尊重我?骗子!流氓!”
她努力挣脱出他的掌心,另一只得空的手不断捶打他的肩膀。
听到她语气?里浓厚的哭腔,贺徵朝在她胸膛轻呵一息,抬眉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不想走之前再做一次?”
温知禾呼吸暂缓一拍,面色怔忪。
她当然能感觉到,被凿开过的洞口,正流出汩汩的涎水。
可她怎么能承认。
“我尊重你,温知禾。”贺徵朝整理起她凌乱的衣领,眸色昏沉,“但我要走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昨晚撞击时说过;睡前说过;现在又说一遍。
说是改正不告而别的错误,可温知禾却觉得他疯了。
或者说,是她疯了,为一己私欲招惹了一个?变态,为看不清的温柔陷阱喜欢上这种变态。
她可以顺从?他,好让自己舒坦些?,以免他再做骇人的事?。
可温知禾就?是不想顺从?。
“我为什?么要送你?”温知禾深吸口气?,用手背抹去唇边的水渍,“你来这里害我发烧,莫名其妙耽误我拍摄,我还要感谢你吗?”
“你不会以为我们已经重归于好了,就?因为我和你上了一次床。”
“那只能说明?我确实很喜欢你,喜欢你的身体,你的技术也还不错,值得被你舔一回。”
很粗鄙的话,从?前只有贺徵朝说得出口,温知禾耻于这么表达,因为每一次都?是被他引导着吐露。
她冷眼?睇着他,胸腔起伏很大,情感也非常充沛,眼?角已经不自觉泛酸。
她能感觉到贺徵朝慢慢松懈的力度,于是趁机踩到他膝边的地?板,越过他。
“如果你说的是气?话。”
后方传来他的声音,温知禾下意识回头,浑身透着警惕。
贺徵朝被扇打过的侧脸是有些?红,却遮不住他压人的气?度,反倒增添几分阴冷。
面对面,贺徵朝又重复:“如果你说的是气?话,我可以不当真。”
“不想送行也好。”贺徵朝沉沉看着她,展臂淡道?:“过来抱一下。”
放到之前,温知禾或许会去抱抱他。
可她想要被抱的时候,他做什?么了?
温知禾静默着站在原地?,腿窝还在钝痛地?发涩。
视线越过贺徵朝的肩边,她看到一条被高高挂起的紫色蕾丝内裤,是她昨天穿着被他揉过的那条,居然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现在那里。
温知禾耳畔嗡嗡发鸣,额顶涌上晕厥的冲动:“把那个?取下来还给我。”
“什?么?”
温知禾指向高处,正色厉声:“你挂在上面的内裤,给我取下来。”
昨晚的事?像断了片,但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她很清楚,是贺徵朝脱掉她的内裤,放到盥洗台里帮她洗干净的。
她才不会感谢他,分明?这里有烘干机,他还非要挂起来。
“还是湿的。”贺徵朝静默片刻说道?:“你要怎么带回去?”
还问这种话!
温知禾心里更加负气?:“用你管?我就?算扔进垃圾桶里,也好过被你挂起来!”
贺徵朝忽地?哼笑一声:“嗯,有长进了,三千元一条的都?舍得扔掉了。”
温知禾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攥了攥手心,也不管那三千元的内裤了,转身就?去拧门?。
只在这里睡过一晚,温知禾哪里知道?房车的构造,这门?把也是罕见得很,不是寻常款式,不论她怎么去掰、去推,它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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