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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过的那个神秘洞穴。
那洞穴的构造很奇妙。
洞穴内的四周皆是灰黑色的岩石,但一旦按卡利说的那样、往上面用河中细沙涂抹的话,就能看到岩石上残留着许多非自然形成的痕迹, 其中就有不少下凹的刻痕。
最靠近洞口的痕迹是一些基础的字符,类似于克莱德前世的英语二十六个字母一样。
每一个字母都刻得非常工整, 能想象出刻画者当时有多么用心。
而越往里,刻痕的内容就变成了一些结构非常复杂且混乱的句子,乍一看就跟乱码一样。
克莱德不眠不休地用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找到解读的办法, 那就是把某几个字符给彻底忽略掉。
而这一看, 就让克莱德有些意外。
这是一份日记。
这封独特的日记里记录了刻者来到这处洞穴后所发生的一些事。
因为内容庞大, 所以雕刻时的字体很小,再加上有些地方已经有所缺损和模糊了,读起来就有些费劲。
克莱德原本一开始还想着要去赴卡利的约,可没想到越看, 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这让他的大脑根本没空去想其它的事。
当他读到这位刻者说“我能听到自己身体重组的声音, 那些骨头和肌肉的重塑总是会发出一阵阵杂音,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的时候,克莱德愣住了。
重组。
他记得当年他问过校长爱德华, 虫族的异化是什么概念。
爱德华说,是和精神的重组, 而虫族的灵魂会在这样的重组中一点点被抹去。
克莱德继续看了下去。
这位刻者是只雌虫,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可到了后来, 他开始间接性地失去意识,醒来后也没有这期间的记忆。
而让他无比恐慌的是,他有一次醒来时, 他发现自己在啃食一只老鼠。
那只老鼠还没有死,而他嘴里正塞着老鼠的一截肠子。
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呕吐,当他吐得眼泪四溢时,他看见他的幼崽正站在几米外,满脸惶恐。
他生怕他的幼崽出事,于是忍着全身的不适想要赶紧过去安抚,可他脸上都是血迹、双手脏污,他根本不敢靠过去。
可他的幼崽却跑过来抱着他,用柔软的小手一下下地摸着他的头,说“阿姆不怕”。
于是他倚靠着他的幼崽,在血污中泣不成声。
为了防止在失去意识期间伤害到幼崽,他开始有意识地服用一些草药。
他不是药剂师,但也知道一些植物的效用。
那些草药会让服用者四肢无力昏沉不醒,而直接这么未经处生吃也有糟糕的副作用。
——它们有剧毒。
吃了草药后,雌虫每天只有很短的时间是清醒的,他就只能用这短暂的时间去准备好食物,以免幼崽挨饿。
雌虫幼崽虽然没有雄虫和亚雌那么娇贵,可以摄入大量的肉类,但本质上也是需要奶浆果作为主食的。
这森林里也有野生的奶浆果生长,但这种果实很难保存,必须每天现采。
有一次他在采摘折返的途中失去了意识,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幼崽给找找到的。
自那之后,他的幼崽就开始尝试着自己去解决食物的问题,这让他既欣慰又心疼。
那时,雌虫还并不知道这将给他带来怎样的绝望。
雌虫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
他的皮肤不断硬化,关节处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倒刺,这些倒刺戳破皮肉,让他就像一只形状诡异的螃蟹。
雌虫不得不服用更多的草药来遏制自己那些不受控的行为,这也让他好几天才会醒过来那么一两次。
然而在一个雨夜,他被惊雷震醒时,却发现他的幼崽不知所踪。
雌虫疯了一般地四处寻找,暴雨顷盆、电闪雷鸣,他绝望的呼喊声却通通被这无情的大雨掩埋。
寻子心切,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
很快,他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大雪纷飞的午夜。
诺克斯部族四季如春,但很奇怪的是,那一年却下了雪。
不知道是这过低的温度抑制了他异状的恶化、又或许还是别的什么,他的状态比曾经要好了很多,就连那些增生的刺状物也都消失了。
他还记得他的幼崽,所以决定离开此处寻找对方的下落。
雌虫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到这里,他抱着一丝侥幸,想着万一他的幼崽万一某一天回到这里,就还能看到他留下的信息。
雌虫离开前,刻下了一串信息,告知自己的幼崽该怎么去往尼威尔斯王国寻求帮助。
而在最末尾处,却只有一句话。
——我爱你,我的宝贝。
寥寥几个字符,却在石壁上刻得异常深,就好像是那只雌虫想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留在这里,唯恐哪一天自己的幼崽找回来时看不到了。
克莱德用手摸着这一行字,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刻下这些字符之人的身份只能有一个——那位备受大陆敬仰的虫皇,格斯莫布雷斯特。
克莱德不禁想,那只在雪中醒来的雌虫,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被白鹰组织折磨成那种样子,该有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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