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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古恩一开始还暗自窃笑。
虽然计划出了点岔子, 但是能解决罗奈尔德也是大事一件。
可没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公爵和其雄主安然无恙的消息。
更甚者, 虫皇还借此又找到个白鹰组织安插在王国首都的暗线,归来的公爵罗奈尔德也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彻彻底底将其拔除干净。
这让原本还做着美梦的桑古恩气得大病了一场。
原本如果有白鹰嘉维恩的恩赐的话, 这点儿小病转眼也就好了, 可嘉维恩已经对这只自诩皇族的雄虫早没了耐心, 不将他杀了还是看在这雄虫和虫皇瑞克斯流着同样一半血的份儿上。
这倒不是嘉维恩对其有什么索求,而是他一直想弄出当年药剂师尤纳用来报复家族的那种毒药。
要是那药剂一成,只要在桑古恩身上下毒,整个尼威尔斯的皇族都会受害。
桑古恩不知道白鹰在算计什么, 但他也知道自己还能活着是捡了条命,也不敢多说, 只安分地天天躺在那座白色城堡里修养。
“再后来”克莱德把最后一勺冰糕放进嘴里:“就是卡利做的事了。”
白鹰组织设计, 让虫皇误以为埃德加尔的养父是成员之一,又让埃德加尔恰好撞见玛尔斯杀了其养父的那一幕, 目的就是为了借埃德加尔的手、把异化药剂送进玛尔斯的体内。
这一次他们的算计成功了,差点让埃德加尔甚至是米勒克学院都付出了沉重代价。
撒穆尔含糊不清地骂:“那个老怪物是保养药剂喝多中毒了吗?怎么总是想挑起战争?”
克莱德耸耸肩, 谁让嘉维恩这样的人就是喜欢、并且能够从混乱的局势中获取利益呢?
“还有啊, 那个桑什么的, ”撒穆尔喝高了点儿, 语速飞快:“他是和虫皇有多大的仇啊?当年那些家伙害了格斯莫虫皇,他们就没错吗!?”
桑古恩的身世是皇族的秘密,克莱德刚刚和撒穆尔他们说的时候也只是称其为“当年被虫皇剥夺爵位赶出尼威尔斯的贵族”, 并没有说他是虫皇血缘上哥哥的这件事。
旁边,对这一切了然的玛尔斯只沉默地抿了口酒。
前任虫皇格斯莫、王夫、王夫后面娶的亚雌,以及他们的雄虫子嗣,是团不清的乱麻。
要从克莱德的角度看,王夫就不应该抛弃自己的恋人、贪图皇族的荣华富贵和格斯莫结为伴侣。问要是决定贪享皇族身份了,那就该彻底和曾经的亚雌恋人断绝联系。
但是以虫族的观念来说,王夫娶一只亚雌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事。
雄虫嘛,天性如此。
现任虫皇瑞克斯当年对这二人的子嗣、雄虫桑古恩放了一马,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雌君甚至是子嗣在将来都会受其算计。
如果没有克莱德,玛尔斯多半会迎来一个无比悲惨的结局。
撒穆尔又骂了白鹰组织几句,而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埃德加尔突然问:“卡利教会怎么样?”
卡利用米勒克的学生做实验,后又伤害了王国唯一的皇子,米勒克学院和尼威尔斯王国都不可能放过他。
克莱德看着碗底已经彻底化了的那一点儿冰糕,沉默了几秒才说:“他定了契约,甘愿受罚。”
另外三人都注意到了克莱德的含糊其辞,不管是克莱德因为契约不能说、还是其本身不愿多谈,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追问。
撒穆尔见氛围有些凝滞,不知道又从哪拿出两瓶酒来:“喝酒喝酒!今晚我们要喝个尽兴!”
埃德加尔接了一句:“别了吧,我怕你喝高兴了又到处爬,我可不想再去隔壁屋顶扛你了。”
撒穆尔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吗!”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克莱德:“克莱德!埃德加尔犯规!”
克莱德把桌子上的酒杯聚到一起:“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陪你一起喝,喝到天亮。”
撒穆尔这才开心了,兴致勃勃地往四个酒杯里倒着酒。
酒液是奇异的浅紫色,里面带着一颗颗黑色的细小碎粒,在照明道具的光线下竟然反射出银白的珠光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酒。
撒穆尔嘴里念着:“这可是我的珍藏,你们一滴都不许剩。”
四支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他们谁也没说,但是又谁都知道,今天过后,再像这样能四人聚在一起举杯共饮的机会,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很少有人知道克莱德其实是个念旧又重感情的人。
或许是事情都已解决,又或是有所感叹,众人一个情绪激动之下喝高了。
当做了伪装的公爵敲响这处小楼的门时,忽然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黏在他身上。
罗奈尔德立刻抬眼去看,就见房顶上有只雄虫扒着屋脊、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看。
罗奈尔德:
他家小雄主这是在玩什么?
罗奈尔德绕到小楼后面,左右看看无人就双腿一蹬上了房顶,结果看见房顶上不止有他的雄虫,还有另外三个醉醺醺的虫族。
罗奈尔德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额头青筋在跳,正想过去把那个睡得毫无防备的侄子玛尔斯拎起来,就忽然觉得手上一紧。
他低头一看,是克莱德正拽着他的手。
罗奈尔德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和坐在屋顶上的克莱德平视,还没来得说话呢,就见克莱德对他露出个傻乎乎的笑。
这个笑和克莱德以往表现出来的状态差别实在是太大了,罗奈尔德只感觉自己被猛地击中。
他按捺住想要把雄虫藏进怀里的冲动,尽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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