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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以及对他的碾压。
“我知道了,但在这之前,你们内侍省的人最好将我的人放开。”
“奴婢是奉陛下口谕前来。”
裴厌辞迫近一步,一字一句强调道:“我还没有亲自问过陛下。”
顾亿随给他的口谕算个屁。
李仁安鼻孔剧烈地翕张,鼻梁两侧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将不甘从眼里塞回去,挤出一个笑容,“裴大人要违抗圣谕?”
“李内侍怎么能这样污蔑一个朝廷命官,谁让你这样说的?”裴厌辞玩味道,眼里的压迫气势一点没减,“据我所知,陛下尊我为太傅,可没见一点不敬的意思,你难道想说是陛下让你这样做的?”
李仁安深吸口气,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放人!”
监生察觉到压迫自己的手松动,立刻挣脱束缚,朝那些阉奴狠狠地吐唾沫。
“李内侍看起来一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裴厌辞浅笑,走近一步。
李仁安惊吓一般后退一步。
“李内侍难道怕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甚?”裴厌辞失笑,小声道,“叫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来跟我谈。”
“他不就跪趴在你的脚边,摇尾乞怜么?”李仁安讥讽道。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踹到地上,身子飞出好几丈远。
“裴厌辞,我是陛下咳咳咳咳……身边的贴身大内侍,你怎么敢!”
“不好意思,脚滑,没站稳。”裴厌辞转身看向国子监和一种官员,“你们可以为我作证吧?”
刘彦和赵臻赞同地附和了他几句。皇位是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大臣将他推上去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木偶傀儡。
“来人,快将李内侍扶上马车,国子监乃学子圣地,可不能沾血。”
国子监之外沾不沾血,可就不能保证了。
“裴大人,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对义父出言不逊。”李仁安显然轻易听懂了他的画外音,连忙要下跪,但被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左右拎起,架了出去。
声音渐停,他带来的风波却没有消散。
送走了刘彦他们,裴厌辞立马派人查科考舞弊一事,同时也开展国子监内部自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厌辞处了国子监的事情,回府在半路买了几盒点心时,街边的普通百姓都在传今年科考舞弊的事情。
科举本三年一次,今年是因为朝中官员流失严重,朝廷急于补充新的进来,这才在先帝的首肯下补办一年。
现在出了这事,当初提议的裴厌辞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主谋。
“当今的国子监祭酒,当真是大奸大恶之人,”有百姓道,“自己是祭酒,还主持科举考试,不就是自己出题,然后把答案告诉自己学生,这不是左手倒腾右手的事情吗?以后整个朝廷都是他的学生,和那些大奸臣一个样儿。”
“一个臣子,皇帝都不管管吗?要我是皇帝,有人敢这样骑到我脸上,我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你就吹牛吧你。”
“才十二岁的小娃娃,能晓得甚,听说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被这个大奸臣欺负得够呛。”
“你们可不能随便议论天子的是非,之前扼鹭监的事情你们忘了不成。”
“扼鹭监那群阉狗哪里还有空搭咱们,早就跟那位大奸臣狼狈为奸,忙着夺权呢,你看最近言论不就放松了很多?”
“安京刚被大熙闯进来乱杀一通,不会他们又要搞政变吧,这些官老爷成日贪赃枉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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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谋皇X猎宦》 150-157(第6/18页)
不说了,啥时候能稍微管管我们的死活,饭都吃不起了,现在还不把咱的命当命。”
“大人?”扼鹭监侍卫叫了一声,眼神请示要不要他出手,将那几个出言不狲的人抓了。
裴厌辞摇摇头。
他又不是听了几句愚昧之人的话就回动怒的人。
“有人想要开始跟我玩民心舆论了,”他吩咐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
到底是表示了好几次忠心的顾万崇,还是传闻烂醉如泥的顾九倾呢?
或者,还有一个站在暗处、他一直不曾注意过的人。
裴厌辞暂时没有眉目。
当务之急,还是处科举舞弊一事。
晚间,棠溪追也问起了这事,最后道:“暂时查出的是试题泄露,小皇帝怀疑有人买卖试题,有的人怀疑是你以权相逼主考官,让他们向你透露试题,你再将试题给国子监自己的亲信。”
裴厌辞摇头笑道:“若是要往朝中塞人,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昨日他才跟顾亿随提起要让萧与入朝为官的事情。
这人虽然之前以画春/宫/图谋生,虽然还把自己弄早/萎,虽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裴厌辞还真挺欣赏他的。
接下来好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被大寺的人带走,只有裴厌辞这边,除了那日之外,始终没有动静。
朝中有心人开始发觉,这么大的事情,最终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
安京总是不太平,眼看一棵棵倒下,身边同僚上一刻还在朝堂上挥斥方遒,下一刻就成为阶下囚,无不人心惶惶。
越是乱,这些人精就越想要站队,押上一切身家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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