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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未尽的余热,在?她身体里响起?最后一场盛大的鸣唱。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霍邵澎。
有过仰视、平视,从未像这样,目光一垂,是他的头发。
离她有点距离,稍微伸手才能碰到。
可又极近。
近到这场鸣唱中,虞宝意只能听见他用她的身体演奏出的声音。
时而温和柔缓,不紧不慢推着甜美的潮水没过她。时而急促,像一串散线的珠子落到河面,惊动?剧烈的波纹。
很快,她指尖抽动?着,不得已按在?他肩膀上。
“Bbe。”霍邵澎离开了那?处,俯身靠近她,捉起?她的食指摁到自己唇上。
微湿,有些黏腻。
他问:“想试试吗?”
虞宝意摇了头。
他无所谓地笑笑,吻下来前,说了声很甜。
似乎是本能,她条件反射,张嘴就接纳了他带有她味道?的吻。
虞宝意没想过他中途停车去便利店买的东西,最后会用在?自己身上——准确地说,是用在?他的身上。
那?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斥责他的处心积虑,或者趁虚而入。
尽管霍邵澎一遍遍让她叫他的名字,但?虞宝意还是倔强地以为,若非酒醉,他万万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机会。
她愿意袒露真心,在?他眼下盛开的机会。
夜空悬着几颗星子,忽明忽暗,似一下下迷乱的颤动?。
伴随着风铃草的香气,悠悠荡荡飘着,就这么过了一整夜-
“成晚都没翻来?(一整晚都没回来)”
“系啊系啊,妈咪,你话成何体统啊!(对啊对啊,妈咪,你说成何体统啊)”
黎温瑜打定主意要抓住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扮演好?告状者的角色,“我还以为他和那?位虞小姐说完话就会回来,我足足等了十分钟!到外面一看,车早开走了!”
“问过李忠权了吗?”
黎婉青到底不同女儿,除了两位当事人外,一下就抓准了从谁那?里能打探到第一手消息。
黎温瑜一拍脑袋,“哎呀!我没问,昨晚权叔歇得早,没想起?来,今早我起?来,佣人说他已经出发去接哥哥了。”
“蠢猪。”黎婉青笑说,“托你办点事,你倒好?,傻人有傻福,一下给你撞上对的,你还不知道?人家女孩就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她说不认识!”黎温瑜为自己据理力争,“以前那?些女人,通过我搭上哥哥以后不都通街畅(到处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谁能想到……”
提到这,母女俩默契地沉默了。
半晌,黎婉青在助手的提示下瞧了眼墙钟,说:“Your,我等阵要同你萧伯母食lunch了,你在?上边要照顾好?自己,少?认识不三不四的人,至于?你哥哥女朋友那边……”
黎温瑜竖起?耳朵,十分关心母亲的态度。
是因这件事,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不说,霍启裕百分之?百持反对意见,若黎婉青也不看好?,结局就难讲了。
“听你这么说,应该是个品行过关的好?女孩,但?她母亲虞夫人……”黎婉青欲言又止,终究没同小辈讲太多,“大人的事你不用管,你多和那?位虞小姐来往看看,随时跟我报告。”
“包在?我身上。”黎温瑜信心满满地接过任务。
挂断电话以后,自认为目标明确的黎温瑜找到虞宝意的微信,发过去一句「下午有空吗宝意,我们来聊聊投资的事吧」。
两分钟后,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
黎温瑜下意识想骂街,一看来电显示,嚣张的气焰被?瞬间扑灭。
她按下接通,蔫蔫地叫:“大哥中午好?……”
“你找别的项目投,我不管你。”霍邵澎开门见山,“不要掺和她的工作。”
“……?”
黎温瑜一下子想到刚刚发过去的微信,“你偷看人家手机!”
那?头静了两秒,霍邵澎没想到这样被?妹妹“将”了一军,“黎温瑜——”
“我马上告状了!”黎温瑜恶狠狠地威胁他,“你总不能给我从人家微信上删掉吧?”
“……行,你想怎么样?”
“我就想跟人家当个朋友,你不要老从中作梗。”
霍邵澎侧目,视线经虚掩的房门间隙望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反问道?:“她才不想和你当朋友。”
“为什么!”
从小到大,没有人不想和她当朋友,黎温瑜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记忆重回昨夜。
结束以后,他抱虞宝意去清洗,却猝不及防看到她通红水润的双眼,泪与水分不清。
与其说哭,不如说流泪。
她没有任何表情或情绪,倒像是心如死灰。
后来拥她入眠,听着她平缓安定的呼吸起?伏,久久未能入睡的他想到了早前在?车上,黎温瑜没介绍过他,更没喊过一声大哥,甚至刻意地称呼为Terrnce。
他们之?间症结很多,但?总不能叫虞宝意误会他脚踏两条船。
更重要的是,按照她昨天事后的表现,在?她心中,他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她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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