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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哥哥如此执着,忽地好奇一众人要寻的是何物,便在湖岸边等着。
湖水沁凉,她昨日落水不过才片刻功夫,便觉置身冰窖里,冻得浑身发颤,喝了姜汤又泡了热水才感觉好转些。哥哥潜水又浮出,这反反复复的不知冻得有多冷。
……
湖中藻荇横生,湖水又深,谢行之险些就被水草缠住了腿脚。
他在湖里寻了很久,才在湖底枯枝败叶旁寻到一块玉佩。
大抵就就是表妹掉的那块。
待谢行之上岸,谢漪澜问道:“哥哥在找什么?”
谢行之浑身湿透,裹了件厚厚的披风,衣裳在滴水,微乱的发丝也淌着水,行过之处是片湿漉漉的水痕,但他整个人看不出丝毫的狼狈。
“昨日掉了东西,现在已经寻到。”
谢行之长睫还带着水珠,面色冷白,平静地看着谢漪澜,仿佛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
“对了,适才在湖中寻到块玉佩,是四妹昨日落水掉的?”
谢行之冷白的手从披风中伸出,一枚莹润皎白的圆形玉佩在他掌心。
谢漪澜摇头说道:“我身上的东西没少,昨日也没戴玉佩。”
但她细看哥哥掌心的玉佩,忽觉眼熟,突然道:“这玉佩好像是表妹的。”
话毕,谢漪澜又肯定道:“对!就是表妹的玉佩!我昨日看见表妹腰间戴的就是这块圆环玉。”
当时她还觉得表妹那身碧绿色衣裙极配这白玉。
谢行之喃声道:“原是表妹不慎掉落的。”
谢漪澜点头,哥哥这算是误打误撞帮表妹找回了玉佩。
看着哥哥没有血色的脸和一地的水,谢漪澜忙道:“哥哥当心受寒,快回去喝碗姜汤驱寒。”
谢行之收了玉佩,回了鹫梧院。
正德湿了一身跟在自己主子身后,牙齿冷得止不住打颤。
阳光虽暖,但这在湖里泡的时间久,衣裳还湿着,风一吹更冷了。
他瞧了眼前面身形不偏不倚的世子,不禁肃然起敬。
世子哪是掉了东西,分明是看见表姑娘伤心欲绝的模样,心软了。
啧,世子前阵子还不喜表姑娘。
正德翘了翘唇,心里泛起疑惑,世子究竟是心善,才帮表姑娘寻玉,还是不忍见表姑娘伤心?
日头西斜,鎏金般的阳光照入屋中,博山炉升起袅袅轻烟,一室静谧。
谢行之端坐案前,锦衣华袍上洒了细碎的暖光,明是温润的模样,可周身气息有些沉,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疏离气息。
他眉目疏淡,长指拿起案上的玉佩。
迎着光,圆环玉佩呈半透明状,莹润洁白,质地细腻润泽饱满,是上乘的羊脂白玉。
卷曲勾连的云纹疏朗有致,出自巧匠之手。
玉佩无论是云纹雕刻,还是玉石材质,都绝非寻常百姓家中可见的。
这枚玉佩价值连城,一名小小的县令买得起?
长指勾住玉佩系带,谢行之凝望这枚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舒冷的眉眼中有了一丝波澜。
或许是柳家祖传的玉佩。
听说扬州那边,五姑姑膝下只有表妹一女,倒是那妾室,诞下了名男婴,年纪比表妹稍小,倒是颇受长辈喜欢。
这块玉佩传给表妹的机会又有多少?
谢行之敛眉,将玉佩收至掌心,拇指和食指摩挲质地细腻的玉佩。
亦或是,这玉佩是别人赠给的,最后又给了表妹。
谢行之垂下眼睑,长指划过玉佩穗子,凝看良久,忽觉掌中的这枚玉佩有几分眼熟,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玉佩一定不简单。
皎月阁。
月吟眼睛红肿,靠在床头无精打采,还在因为爹爹的玉佩掉湖里而伤心难过。
玉佩大概是找不到了,现在只剩下娘亲的手镯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手镯出任何闪失。
以后不戴了,都不戴了,小心藏到匣子里。
门咯吱一声,玉盏端了盅炖梨来,“姑娘,奴婢熬了梨汤,喝了嗓子能舒服些。”
月吟恹恹的,没心情喝,“先放一旁吧,等会儿再喝。”
她高热本就还没完全退,嗓子肿痛,又哭了好阵子,如今嗓音更沙哑了,让人听了顿生怜惜之意。
话音刚落,嗓子又痒了起来,她掩唇轻咳。
这一咳便停不下来,连带着小腹也扯得疼。
玉盏忙倒了被温水递过去,顺了顺她背。
“姑娘,世子来了。”
玉瓶突然进屋通传。
月吟愣怔,有些猜不透,他大中午的时候不是来过一次?
怎又来了?
依旧隔着织锦屏风,月吟长指握住被角,望向屏风上端正的剪影,只听那沉金玉石的声音响起,“湖中捞了块玉佩出来,表妹看看这玉佩可是你遗落的?”
月吟惊讶,黯淡的眼眸顿时亮了。玉盏从床边离开,挪步去屏风那头,她手指拨开垂下珠帘,发出清脆的声音。
月吟紧张地攥紧手指,伸长脖子往外看,期盼地来呼吸都停滞了,只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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