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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到事情?全部妥当后,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
——
谢流忱今日回的仍是原本的谢家。
她如今仍然没有离开,不去崔家,也不回他们二人一同布置过的新宁巷的宅子。
不为别的,只?为谢燕拾一直留在娘家养伤,崔韵时就?是想要日日近距离地看着她如今的状况。
多年?积怨让她一边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边想要看见?仇人痛苦的样?子。
如果她看不到这些,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跨过一道?月洞门,元若跟在他身后,道?:“有几位大人递交拜帖,想要走公子的门路,公子要见?一……”
谢流忱拂开面前的一截花叶落尽的枯枝,漠然道?:“全都拒了。”
他没有那些闲工夫。
路上听见?两个容拂院的丫鬟议论二妹妹的伤情?,说二妹妹如今还是卧床不起,整日都要服用止痛药,吃得太多,渐渐也不起效果了。
当时崔韵时提出要二妹妹的手臂,他答应了。
只?是与她商量,二妹妹如今伤重,若是再添一伤,她或许会活不下去,待她止住血,伤好了,他再用二妹妹的手臂还她。
这是他们兄妹欠她的,他欠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和一辈子去还她,可是燕拾欠她的,他没法代替她偿还。
——
谢流忱去了松声院,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乐声,显然是个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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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第2/22页)
入内后,他被屋中热气扑得面颊和耳朵发痒。
行云见?到他来,停下拨弄琵琶的手对他行礼。
谢流忱笑一下,示意?她继续练习。
自从崔韵时把一切都想起来之后,他就?再也没什么可隐瞒遮掩的,便将芳洲和行云都弄了回来。
她与这二人相伴多年?,情?谊深厚,有她们在,她心情?也会舒畅一些。
她待她们俩总是不一般的,行云对琵琶有兴趣,一个月前崔韵时便请了位先生教她。
某日她们俩玩闹着弹琵琶,行云好歹学了一阵子,弹得有些模样?,崔韵时完全就?是信手乱弹,不堪入耳。
她乱弹了半日,他在屋外听了半日,可以想像她此时脸上正带着笑的样?子,没有一丝忧愁。
谢流忱走到崔韵时身旁坐下,今日她穿了一身红裙。
屋里地热暖和,她穿得轻薄,裙摆是一层又一层交叠的薄纱,像朵半开的花。
谢流忱和她说自己近来做了什么,比如他已经说服了明仪郡主,让她放弃杀白邈。
比如他已经派人将白邈接回来了,她若是想见?白邈,也可以由他陪着去见?。
他会安排谢燕拾与白邈和离的事,不管谢燕拾配不配合,他都会办到。
他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白邈将会恢复自由身,他们可能会重新在一起,甚至可能会成婚。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刺入他的心脏。
可他非这么做不可。
他要做她希望发生的事,像她爱自己一样?去爱她。
他期许地看着她的脸,等?待着她说一句满意?的话。
崔韵时抬头,轻扫他一眼,道?:“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
她笑了,笑容冷而?讥讽。
“你若什么都不需要,为何千方?百计把我抓在手里。”
谢流忱只?好说了一半的实?话。
“只?要你能让我每日都看见?你就?可以了。”
崔韵时还是冷笑:“你又骗我。”
谢流忱只?得和盘托出:“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崔韵时仔细端详他的脸,他的姿容真是世所?罕见?,技艺最高明的画师也难以描摹他的半分?神韵。
这样?厚的脸皮,居然会和这么美的人共存。
她抬手摸上谢流忱的脸 ,他的呼吸乱了一下。
她缓缓地摸,抚上他的眼皮,谢流忱顺从地半阖上眼。
刺啦一声裂响。
崔韵时撕扯下裙摆上的一大块红纱,盖在他面上。
谢流忱睁开眼,透过淡淡的红色看见?屋中的情?形。
此刻目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就?像他们成亲大喜那一日的颜色。
他的心不禁怦怦地开始乱跳。
崔韵时的手还在往下,抚摸着他的脖颈、胸膛,探入他的衣襟,看她手指划过的地方?都泛起薄红色,红得像盖在他面上的那片薄纱一样?,他的呼吸终于彻底乱了。
急促、凌乱,被她一点细微的动作牵引着,再也不像从前那个慢条斯理、淡漠薄情?的人。
他现?在真像她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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