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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惜和是吃惯了药的, 不说前生为了求子,林夫人给她找了多少种乱七八糟的药方子,林渊又给她喝了多少伤身的药,就是重生以来,她因为身体虚弱也喝了不少汤药。
可这会儿,在芳信这里他拿出来一大堆药膳,孟惜和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就让我吃这些?”
芳信将一汤推到她面前:“先试试再说。”
孟惜和不情愿地拿起勺子,浅尝一口,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都看到汤里放的药材了,但是喝起来竟然没有药材的苦味,反而一股清甜,喝了几口之后,才有淡淡的一点药味从回甘里泛出,并不浓郁也不难喝。
“汤就不必喝那么多了,吃些羊肉。是庄上散养的羊肉,味道没那么膻腥。”
她整日思虑过重,吃得又少,还不爱吃肉,这身体如何好得起来。
一顿饭,孟惜和吃得并不多,单单那两块羊肉就已经让她吃饱了。
芳信没多劝,让人端了茉莉香汤上来漱口,就领着孟惜和在寄雨行宫里转了圈。
这座神秘的宫殿,几乎圈进了一小片山林,可见当今陛下对静王的疼爱。
“陛下对我确实很好。”芳信神色平和道。
他是明怀太子之子,当初明怀太子因病去世,而他是遗腹子,刚好在明怀太子去世不久后出生。
出生时,玄清道长为他批命,说他有仙缘。
但他生母只是太子妾,怎么能生下这么一个“贵不可言”的孩子,所以她了明怀太子,死后被追为侧妃。
而他,被抱到太子妃膝下教养,一直到懂事后,太子妃病逝,而他的三皇叔也就是当今陛下即位,他自请离宫到太清观清修。
许是因为愧疚,又怕人说他逼侄子离宫,皇叔为他大肆修建行宫,又赐他田地珠宝,年年都有封赏。
这座行宫,只有逢年过节,他会打发人来清扫一番,好迎接宫中赏赐。
这次清扫是为了招待孟惜和。
“你平日不住在这里,那是住在哪?”孟惜和看出来了,这座太过华美的宫殿着实没什么人气。
芳信便领着孟惜和又穿过那道不起眼的侧门,从甬道回到之前的药房,他就住在旁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厢房里。
里间是卧室,外面是书房,就隔着一道充当屏风的书架,厚重的紫檀木书架上塞满了各种书籍,粗粗一看,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医药学说林林总总。
边角处还挂了两把桃木剑。
书桌上也乱得很,笔墨纸砚堆到角落,拆开的朱砂就扔在那都快干了,玉质通透的笔筒和黄金镇纸,压在一摞稿纸上。
胎薄可透光的细腻白瓷缸里,胡乱插着一些卷起来的纸筒和几根艳丽的山鸡毛,还有几根快要干掉的苦楝子树枝。
这种富贵与俭朴杂糅,随性又严谨的风格,意外与芳信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很契合。
“你若是困了想歇个午觉,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芳信指了指里间的床榻说。
他刚才在路上就看到孟惜和悄悄转头打了两个呵欠。
孟惜和:“你让我在你的卧室里午?”
芳信:“不行吗?”
孟惜和先是下意识想这成何体统,又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在与“奸夫”偷情,睡一下他的床榻又算什么。
只是脑子还没转过来,别别扭扭地说:“我还不困。”
“不如我帮你一起处理药材?”她想起芳信一上午都没处理多少的药材。
“也好。”芳信笑笑,带她去院子里,挪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又教她要怎么把药材切片。
孟惜和做得很好,细致而且不像完全的生手。
“你处理过药材?”
“以前帮妹妹处理过一些香材。”
太阳暖和,照得她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芳信去药房里放药的那么一会儿,她就磕在椅子上睡着了。
芳信在她身边站了会儿,将人抱到屋里去睡。她这个身体状况,在外面多睡一会儿,恐怕就要生病。
孟惜和隐约察觉到一点动静,但没有清醒,反而睡得更熟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她才睡醒,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周围。
是芳信的卧室,他也在窗旁的一张躺椅上睡着了。金黄的阳光透过窗照了他半身,可能是受不了这光照强烈,所以他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孟惜和轻手轻脚地下床,看到床边还放着几根簪子,是她头上之前簪着的。大概是芳信看她这样不好睡觉,所以帮她取了下来。
孟惜和走到躺椅旁边,看着芳信露出来的半张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差点碰到他的唇时,芳信开口说:“我没睡着。”
他拿下脸上的书,笑着看她:“准备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孟惜和回身去拿自己的簪子,对着镜子装作忙碌地整理头发。
芳信还靠在躺椅上,目不转睛地看她。
外面突然有人喊:“芳信师叔!芳信师叔!人呢,平时这个时候不都在处理药材吗,今天怎么不在。”
芳信起身出去,没一会儿把人打发走了。
孟惜和听着没声音了才走出去,看到芳信在煮茶。
“喝一点醒醒神。”他倒了一杯半透明的茶汤。
入口清甜,有股清新的草药味,但没有茶味。
孟惜和端着茶杯看看天色说:“我差不多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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