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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该不会刚才听说他要娶侄子的前未婚妻,所以不乐意吧?
崔竞离开校场,去自己的休息室换了衣服。
褪去汗湿的衣物,他的身躯上尽是各种疤痕,是他十年军旅,战场杀伐留下的痕迹。
在陶医官的尽心医治下,他不仅背上最重的那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上其他旧疾暗伤也好转许多。
扣上腰带时,他看到自己汗湿的衣襟,又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还是不够从容。
平心而论,阎奕确实不错。他家世合适,人虽有些愚鲁,但比崔衡更踏实。
就是这长相比较一般。
崔竞想象了一下那个眼睛圆圆带笑的小娘子站在阎奕身边的样子:“…………”
眉头不自觉狠狠皱了一下。
离开殿前都指挥使司,崔竞本准备回府,但想一想,又勒转马头,去找了好友宋三郎,两人约着一起去了梁京著名的酒楼白玉楼。
白玉楼有种酒,浓香醇厚,价格也很配得上它的口感,宋三郎在雅阁里坐定,就先点了一壶。
他抬手要给崔竞倒酒时,崔竟伸手拦了一下。
“我还在用药,医官叮嘱过需禁酒,就不喝了。”
“你何时会听医嘱了,真是稀奇。”宋三郎笑说,收回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更稀奇的是,你主动找我出来,怎么,莫非是有什么难事想和我说?”
他们几个自幼相识的朋友,性格变化最大的就是崔竞。
年轻时候数竞桀骜不驯,后来发生了他三哥那件事,他大受打击,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后来又去了战场,如今沉稳内敛,在想什么是越发看不透了,少有这种需要找他们喝闷酒的时候。
崔竞靠在凭几上:“非得有事才请你喝酒?”
两人关系好,就着酒和茶闲聊,偶尔说说朝中的事,宋三郎也会说说自己家里的事,提起他妻子为他添的麟儿,说不完的炫耀。
崔竞含笑听着,心里那些莫名的烦躁渐渐消解。
宋三郎看似抱怨实则炫耀地说完自家妻儿,又羡慕起崔竞孤家寡人自由自在。
酒过三巡,两人东拉西扯,又从歌舞升平的梁京聊起苦寒贫瘠的关外。
宋三郎起身去更衣,只剩下崔竞独自坐在雅阁里。
片刻后,宋三郎回来,神神秘秘对他招手:“无争,你过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崔竞懒得起身:“看到谁了?”
这酒楼不少达官贵人都爱来,在这里遇到熟人很正常,崔竞这会儿不想去,免得看到人又要寒暄来往。
宋三郎道:“不是我认识的人,我方才从另一个雅阁经过,那边门也没关,我听到个不认识的男子酒醉说胡话。你猜他是谁?”
崔竞没什么兴趣:“是谁?”
“是孟二娘二婶的侄子,我听人喊他冯彬元。”宋三郎说,“我听他在那大放厥词,说自己这次上京肯定能考中进士,还能做孟尚书家的孙女婿,到时候当官娶妻,前途无量呢。”
宋三郎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就忍不住乐:“你说这二娘还挺受欢迎的,不少郎君都盯着呢,看来我那侄子想娶到她,还得早些打算才行。
崔竞:“
这梁京为何如此小,到哪里都能听到有关的消息。
宋三郎喝得太多,崔竟也有些心不在焉。两人各自散了,崔竞路过方才宋三郎说的那个雅阁,在门口顿了片刻。
里面几个郎君坐着,每个人身边都依偎着陪酒的妓女,其中有个油头粉面的男人醉的不轻,正比划着和其他几个人说:
“你们还别不信,我姑母都给我说好了。”
“都是亲戚,亲上加亲是再好没有了!我现在就住在孟尚书府里,那个词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嘿,你们就羡慕我吧!”
那得意洋洋的醉言醉语逐渐听不到了,崔竞面色冷淡地下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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