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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芙点了点头,很轻但很坚定地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想——对了,眼下挽月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她心中没有预想中的紧张,而是破釜沉舟后的平静。
谢挽月都忘记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出的秋梨苑,只记得脚下虚浮,人还得由谢玉墨搀扶着。
良久,才茫然地眨着眼,看向身侧人:“玉墨,那我方才提起宁公子,是不是给阿云惹事了啊?”
谢玉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谢挽月一脸悲怆,可她的悲伤不足以支撑自己再折返回去拯救被她坑害苦了的季云芙。
兄长不欲同她计较已是万幸,谁家妹妹能像她一样,胳膊肘往外拐,帮旁人去撬自家兄长的墙角呢。
谢挽月后背一凉,抖了三抖。
她安慰自己,这也怪不得她,谁让她原先并不知情阿云与兄长之事。
阿云先前不是喜欢裴燃么,何时又移情别恋的兄长?
思及此,她目光看向身侧人,狐疑道:“玉墨,为何你瞧着一点儿都不惊讶?”
谢玉墨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了兄长对阿云的心思。”
“你早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谢挽月惊呼。
谢玉墨无奈:“先前许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兄长有他自己的主意,他不让我乱说。”
谢挽月霎时噤声了,也是,换做是谢西泠同她叮嘱什么,她也一定不敢违抗,何况是娇娇柔柔的玉墨。
“那阿云可怎么办,方才我闯祸了。”刚才离开时,兄长的脸色好冷,她想想都后怕。
谢玉墨:“你还操心阿云,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兄长一向疼阿云,倒是你,先前便有好几次口不择言,左口一个裴公子,右口一个宁公子,好几次我眼睛都要眨瞎了,你愣是毫无知觉。”
谢挽月睁着干涩的眼望了望天,太难了,简直比算账做生意还难!
*
人走后,谢西泠无所顾忌,干脆将季云芙按坐在自己腿上。
“说说罢。”谢西泠平静启唇。
“说说什么。”
“宁峋,他心仪你。”谢西泠温声笑问,“云芙,你如何想?”
季云芙声音紧绷,当然不敢承认,早在知晓谢西泠的心意前,她的确想过试着接触旁的男子。
那时已经与裴燃划清界限,她总要往前看,而彼时的宁峋于她而言的确是一条出路。
“嗯?”
季云芙掌心都冒汗了,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如坐针毡。
她想了想,避开过去不谈,只说眼下,“我心里唯有表叔一人。”
谢西泠牵起唇角,不过一瞬,又压抑着扯平,他可没忘记,曾经她同旁人笑逐颜开的模样。
以前没有资格计较,但现在有了。
他承认自己的占有欲正在与日俱增,或许并非“与日俱增”,而是一直十分强烈,只是先前姑且能压抑控制着,如今渐渐失了控。
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怕吓到怀里的人。
“云芙,以后莫要见他好不好。”他惯会装成她喜欢的模样惹她心软,语调拿捏的恰到好处。
她的确没有与宁峋接触的必要,故而并未犹豫,点了点头,“宁家的宴会,我不会去。”
漆黑的眸子深渊一般,他还想问——若他主动来寻你呢?
即使他觉得,依照宁峋的性子来看,他绝不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否则,今日也不会是他妹妹出面,邀她们几人去宁府。
不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兀自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并未真的问出口。
他温和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故而轻松揭过了这一茬。
*
既已答应谢西泠,宁家的宴会自然未赴。
她们与那位宁姑娘本就无甚交集,就算推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宁峋身为武将,却十分懂分寸,一次不成,也不再有旁的举措。
如此一来,直到深冬时节,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季云芙都再未听到“宁峋”这两个字。
初雪这日,刚巧是腊月二十三祭灶节,亦称“小年”。
季云芙与谢家两姐妹正在暖炕上剪窗花,雪纷纷扬扬落下。
待几人将窗花贴好,院中的雪已堆积了薄薄一层。
谢玉墨畏寒,不愿出府,便只有季云芙与谢挽月二人披着斗篷上街买糖瓜。
府里也备了糖瓜,但谢挽月非说下人置办的不如自己买的酥甜,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往街上拽。
虽然下雪,但街上的行人一点儿都不比平日少。
两人撑着伞,在一家点心铺子前停下,谢挽月挑了几样糖,杂七杂八的总归加起来也就几两。
一路走,一路掰着糖块往嘴里送。
两人随心在街上闲逛,等回过神去看周围景致时,忽地发觉此地与北镇抚司仅隔着两条街。
北镇抚司,谢西泠近来审案,便在此地。
季云芙还从未去过,倒是谢挽月,先前季氏让她送过几次东西。
心随意动,季云芙掂了掂她手中那份打包好的酥糖,油纸包着,油纸外面对角绷着两条细细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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