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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
姜长宁在他?身后皱了皱鼻子?。
分明?就没有那样不在意,偏装什么大度,一点也不像。
她轻轻伸手戳他?:“真的?真想走?”
这人不理她,摆出一副坚定面壁的模样,只肩膀颤了颤,很小?声吸了一下鼻子?。
她忽然觉得心情还不错。
分明?听见他?方才话里,又称自己是下人,把片刻前?答应她的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也难得没和他?计较,暂且放过他?一马。
马车走得不快,车外是京城的早市,人潮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她掀开?窗帘,正见路边一个小?摊,炉子?烧得红通通热腾腾,里面满满几排炊饼,贴得整齐,喷香喜人。
便扬声向路边的摊主道:“大姐,劳驾要两个炊饼,帮我拿炉子?里新烤的。”
“好嘞,”摊主也不认得她是谁,只热情招呼,“有红糖的,有葱花的,客官要哪一样?”
她回头,问江寒衣:“你吃甜的咸的?”
这人仍面着壁,像是有些哭笑不得,声音闷闷的:“主上?,您是齐王殿下。”
“齐王怎么了?齐王也要吃早饭的吧。方才在晋阳侯府,光顾着替你教?训人了,也没问他?们讨一口?早点心,从昨晚饿到现在了。”
她凑近过去,看他?仿佛是噘嘴了,发现她在瞧,又慌慌张张地更?转向角落里躲避。
“快点,吃哪个?”
“咸的。”
“要两个葱花的,再要两碗热豆腐脑,”她笑眯眯的,“对对,交给前?面的侍女?就好,谢谢你啊。”
烟火气里,又是一日好光景。
……
这之后,倒是有好一阵过得平静。
她仍旧当她的逍遥闲王,许久没有人再度对她下手,好像对方暂时决定放过了她,先前?接二连三的凶险,反倒像一场梦。
京中亦一切如常,只是听闻,晋阳侯季听儒上?奏,道边关战事平定,想要率二十万大军撤回永关驻守,遭到太师萧玉书反对,圣上?一时间尚未有定夺。
横竖也没有她插手的地方。
江寒衣依旧住在南苑,上?回风波过后,伤势反复,少不得让府上?的老郎中板起脸来好一顿训,全让姜长宁赔着笑,替他?揽了。
好在老郎中医术高明?,经她的手调养,又嘱他?再不可胡来,月余之后,一身伤倒也养好了七七八八。除去伤腿依然需要多加小?心,雨天时有隐痛,旁的已无大碍。
也算令姜长宁松了一口?气。
自侯府一事后,她去寻他?的次数,便越发的多起来。
这一日,又坐在他?的房中,美?其名曰饮茶,其实是贪凉快,还未入夏的时节,已经迫不及待,命人将去岁冬天贮藏在窖里的冰起出来,交给厨房,做成冰碗来尝新。
只是,这冰碗却与寻常见到的又不同。
冰被拿矬子?磨得格外细洁,又松又软,仿佛冬日无人踏过的新雪,其上?浇以牛乳、蜜糖,春天里新熬出来的桃子?果酱,再缀以各色时新瓜果。
最?独特的,还数木薯圆子?。拿红糖煮得软软糯糯,送入口?中,冰化尽了,圆子?且要甜丝丝地嚼上?好久。
“这个吃法倒新鲜,”一旁伺候的侍人有心凑趣,“到底是殿下别出心裁,以前?竟从不曾见过。”
“是吗,从前?没有?”姜长宁随口?问身边人。
她不过一时贪嘴,想着穿越前?的那一口?罢了。左右不是什么复杂东西,她只管提一句,形容出一个样子?,底下的人自然会紧赶慢赶地做出来,讨她的欢心。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先前?有没有这样的吃食。
不料,江寒衣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
神色间很有些不好意思?。
她愣了愣,想起来了。他?是一个影卫。在这个时代,冰饮不说多罕有,但仍然是一件消遣的吃食,身份低微如影卫,是不会有机会尝的。
是以,被拨来伺候他?的侍人,曾经跟着主子?见识过,而他?却没有。
她挑挑眉,露出一个笑:“你若是见过,才怪了呢。这个叫绵绵冰,是我……前?几日睡不着,偶然想出来的吃法,今日也是头一回做,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说着,将勺子?塞进他?手里:“来尝尝。”
王府的条件再好,终究不如她从前?的世界。这绵绵冰从厨房一路送过来,已经半化了。她却并不急着吃自己的那一份。
而是注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送入口?中,品尝得很慢,很仔细,睫毛轻眨了眨,眼中流露出好奇的光彩。
“好吃吗?”
“嗯!”他?用?力点了点头,眸中清亮。
随后,才像是觉得自己表达得过于直白,有失规矩似的,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瞧着模样,是真的喜欢。
姜长宁就忍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干什么,喜欢还不能说了吗?我会的多着呢,有机会再给你做别的。”
“不用?的,主上?。”
“怎么了?”
“不能这样给您添麻烦。”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
“快些,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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