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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业内大都听过这名字。
只因苏训苏提学在南直溜达一圈, 主试完各地, 唯对这位才华十分赏识。
甚至不吝夸赞, 乡试他不做解元, 也必定是经魁。
可惜这科监临,苏训缺席。
刘兆怀璧其罪,终是迫于沈宽淫威, 失足断了前程。
他同沈宽结识, 还要从方家说起。
方徵言在广德任上时, 曾对刘兆颇为照顾。
又因着他与方白鹿年纪相仿, 知州便令二人时常往来切磋学问。
但他与方白鹿两地求学,交情并不亲厚。
反倒是沈宽, 时常挟天子而令诸侯,打着方白鹿名义,令刘兆代笔不少文章。
“乡试临考前, 沈宽匆忙找到我。
说方白鹿遭人陷害,仍在昏迷,第一场恐无法作答,令我不论如何替他稳住第一场。”
后头的事,他自知十分不光彩, 将头埋得更低。
“学生饱读圣贤书,自知此举不可为, 也想婉拒。
可……可他以学生前途要挟,说这次闱彩, 无数双眼睛盯着方公子,若是他不战而溃,必定遭人嘲笑,我若是见死不救,方家日后定不会放过我。
学生惶惑之下,答应下来。
沈宽怕我仓促答两份卷子,文章不成,便又将关节告知于我,说只要做好破题的“四个一”字,不论答得如何,名次都不会靠后。
那日恰好,方公子进场也早,差卫还未全部到岗。
我便趁机从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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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50-160(第4/31页)
上抽出几页卷纸。
后来……后来我按约定答好方公子那份,已临近傍晚。
潦草凑完自己的卷子,根本来不及推敲。临交卷时,我……我一时想差,放任自流,也将第二道破题改作关节……”
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
如果说替人做枪是迫不得已,那为了取中失去底线,他也怨不得旁人。
“学生广德刘兆,本次乡试,有负圣人言教,罪不可恕。
但学生以项上人头起誓,舞弊之举唯有一场,至于另两场卷子如何得来,学生真的不清楚。”
既然刘兆不知,那后两场卷子自然记到顾劳斯头上。
“顾家小子,你怎么说?”
谢大人端着架子,点人点的多少有些气虚。
众人登时投来火热视线,眼巴巴等着听故事。
若不是场合不对,诸位大人甚至想自备花生瓜子矿泉水。
如此八卦,叫小顾无语凝噎。
原本沈宽通关节一事,他就是无妄之灾。
卷子不仅无了,还长腿跑到方白鹿名下,实在晦气。
他来得晚,并不知道还有前情。
梁彬告他贿了主考、又贿主审。他同谢老大人当堂对质,已成今日份真正硬菜!
气氛一时很是玄妙。
偏偏堂上各位大佬又一脸高深莫测,连个基本提示也无。
顾劳斯一整个莫名其妙。
不知道要交代什么,他只好扯出泰王。
“这……学生也有内情要禀。
安庆府治水时,泰王殿下曾找到学生,乡试欲借学生身份进场。
泰王说此乃陛下密旨,是以学生虽不明所以,也只得忍痛放弃这次机会。
所以,除第一场学生进场刷了个脸,后头两场学生并未入场,卷子谁写的,又如何错订到方公子名下,学生一无所知。”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
感情这位才是最大的关系户。
关系远不止攀到区区尚书,更接上天线联通了神宗本宗。
唯有梁彬彻底失了态,身形一晃几乎站不稳,脑子里囫囵话才编一半,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后知后觉,这场乡试是神仙斗法。
如他这样的考生,不过是马前小卒,同沈宽一样,有也是送死的先锋。
这会再品谢太傅那句“人老了,难免心慈手软”,才知一路走来,他撞过多少次生门。
可都因他的盲目与自负,生生错过。
谢太傅很满意这效果。
他也不卖关子,笑道,“泰王殿下还不替他们解惑?”
泰王却很是正经,“太傅还能笑得出来?
本王反正是被这乌烟瘴气的科场气到夜不能寐、忧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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