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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让你难过了。”
自结为道侣后三个多月的亲密相处都格外小心、刻意隐瞒,不让其他人发觉。
他本以为谢惟不会在意这些,甚至认为他也希望不让旁人知道这段关系,直到他今日在水亭中问出的那句话。
原来那人一直都在意,原来他知道自己有意穿束袖遮掩道侣印,原来他想让旁人知道他有自己这个爱人……
只是他从来不说,孟惘也不说。
他们谁都没有挑明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重生者。
因为前世于他们而言,不仅仅是普通的回忆。
是惩戒台上那三十二道灵刀,是白夜崖头族人死于无妄剑下,是风雨桥头枯等七年,是攻五境杀师弑友,是那不眠之夜一剑穿心……
一旦点破,便如洪水绝堤,血海深仇、天理伦常,再不能忽视,也再不能心无芥蒂地相拥。
他们太多恩怨情仇,想来多是苦痛,只能麻痹着相爱,谁也不愿将前尘往事摊开。
好奇怪,真的很奇怪,怎么会有两个互相伤害对方如此之深的人又互相喜欢。
孟惘想不明白。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哪怕中间有一段路程同道而行,最后也是要分开的。
谢惟垂眸看他,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到床上,二人发丝混错,拇指指腹温柔又不由分说地挤开他的唇,轻轻抵磨他的虎牙牙尖。
孟惘眼神懵然,带着茫然地“唔”了一声。
谢惟的视线落在他被迫微启唇时口中隐约可见的舌上。
像是极为亲人的犬类动物,特别喜欢主人摸摸,摸舒服了还会眯着眼睛主动蹭蹭,尽管哪天被莫名其妙地对待了,也会下意识保持任人揉捏的姿态。
他听到身上人喉间发出的一声轻响,伴着明显沉重了几分的呼吸,阴影压下,谢惟轻贴着他的额头——
“……张嘴。”
他嗓音低沉又清透,孟惘听话地照做了。
然后就后悔了。
孟惘自是不知自己在谢惟眼中是什么样子,只是被粗暴地嵌制着,嘴唇都被亲麻了,憋屈地想哭。
谢惟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极大,他几次想说“你不用压制我我又不是不愿意”,却总被那人温热的唇舌堵得死死的。
有种被人□□着吃尽便宜结果那人正是自家道侣的无力感。
二人直到快喘不过气时才稍稍分开,谢惟看着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师兄,手……”
他才意识到自己正锢着那人的手腕,连忙松开,只见孟惘手腕一圈都留了红印子,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疼不疼?”
这不问还好,一问某人可就有的发挥了,瞬间便红了眼眶,黑幽幽的眼中湿漉漉的,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轻轻点点头。
谢惟握着他那只手腕放在唇边,侧过头吻了吻他腕骨处的道侣印。
孟惘眼中晶莹,抿起唇自肺腑中溢出几声甜甜的笑音。
……
夜里,浑乱的识海中传来一阵铃声,谢惟睁开眼睛。
之前去陈初筠屋内探查,其实临走时他在其门前布了个的法阵,能感知门外的环境及周遭灵场变化。
铃声……
卯生在夜里进了陈初筠屋中。
陈初筠不是在屋内和带回来的那男人……
他进去干什么?
谢惟松开怀中熟睡的人,缓缓翻了个身,动作极轻地掀开被子一角慢慢坐起来,不料还未来得及穿上外衣便被揪住了衣袖……
“师兄……”
一道喑哑又软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谢惟转过身,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到孟惘半阖着眼,似醒非醒,只是抓着他不放。
他又俯下身,一手撑在孟惘颈侧,另一只手隔着被子一下下轻拍着他腹肋处,轻声哄道,“我在呢。”
孟惘并不清醒,下意识想往他怀里钻,可是一条胳膊挡在他颈侧,怎么也寻不到那人胸前的温度,他不由得伤心起来,抬起手揽住那人的脖颈,“你别走……”
听他话中的难过语气,谢惟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知道他是睡得太沉意识陷入睡梦中一时脱不出来,只好躺下重新盖好被子,将他抱入怀中——
“不走,就在这里。”
怀中人将脸往他怀中蹭蹭,枕着他的胳膊,这才安静下来。
谢惟垂眸,手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卯生此举确实蹊跷,但他舍不得吵醒孟惘。
……
翌日清晨,孟惘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勉强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眼睫眨动两下,他看清了坐在床边正系着腰带的谢惟,用手撑着坐起身从后面抱住了他,懒洋洋地将头放在他肩上,昏昏沉沉地再次阖上了眼。
大有趴在他背后继续睡的架势。
“孟惘,”谢惟轻声叫他,“陈初筠出门了。”
“嗯……”
孟惘迷迷糊糊地贴着他,嗅他身上的气息,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蓦地睁开眼睛,睡意刹时醒了大半——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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