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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随着她们的一句句交谈,他的心不断地波澜起伏,更是在听见珠儿末了的那句发问时,骤然间高高悬了起来。
霍则衍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簪,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紧张与期盼。
他从未同现下这样紧张,又这样期盼过。
他真的,真的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想要知道衔霜如今回来,究竟是因为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因为……
爱他?
衔霜还爱他吗?
她……还爱着他吗?
他已经许久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更不敢再去奢求衔霜如今的喜欢。
但因着这些时日以来的靠近与陪伴,他心中,又止不住地生出了些许妄念和期盼。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
衔霜其实,或多或少,还是爱着他的?
霍则衍立在寝房门前,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此刻,究竟是以着怎样的心情,紧张不已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想要听见衔霜亲口所说的那个答案,却又有些控制不住地害怕听见她的答案。
害怕她口中会说出,那个自己并不愿听见的答案。
恐惧与希冀相杂在一起,让他的心也几欲窒息。
可他心神不定地等了好一会儿,屋里屋外却始终都只是一片寂静,只余下了他如同擂鼓般的咚咚心跳声。
她为何不说话了?
她为什么,*不回答这个问题?
霍则衍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前,死死盯着眼前紧紧闭着的房门,似乎想要透过这扇密不透风的木门,看见衔霜现下的神情。
只是实际上,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既压根看不见里头那人的面色,也根本就猜不透她此刻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又因何而始终沉默不语。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听见她缓缓开了口。
“我不爱他,我早就放下他了。”
衔霜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片静谧的环境里,已经足够让他听得很清晰。
“如今不得不逼着自己回宫,也是因着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受的那些伤,都是为了治好我的病。”
“一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却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心中实在是不安。”
不相干的人?
听着她平淡的声音,霍则衍猛然攥紧了手中的玉簪。
原来他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么?
他摇了摇头,浑然不知手中的簪子已然嵌入了皮肉,也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听见她继续往下说着:
“我是已经不爱他了,但我也不想亏欠他什么。”
“等他身子一康愈,我就会带着岁欢离开这个地方,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便归于陌路,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
归于陌路,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好一个“永不相见”。
听着她的话语,霍则衍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角。
衔霜已经不爱他了,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早就知道的。
她刚回来时,也曾明确地告诉过他,等他的身子好了,她就会离开这里。
这些,他明明都是一早就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现下听着这些话从她口中再度说出来,他心里还是这样抑制不住地难过呢?
是因着这些时日里,自己和她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些许,他心中,便又不可控地生出了对她的妄念么?
可他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妄念?
他怎么敢,在当初说了那些过分的话语,恶狠狠地伤了她的心后,再厚颜无耻地去奢求她的喜欢?
他凭什么觉得,在经历了那些后,她还能不计前嫌地重新喜欢上自己?
他怎么敢去妄想?
觉察到手中似有黏腻液体滴落于地,霍则衍低下了头,目光落在手中染满了鲜血的玉簪上时,却是一怔。
他想不通,这样温润细腻的玉簪怎么会将手刺伤,也不知晓这玉簪是何时刺入的他的手。
可看着往外渗着血的手,他却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事实上,他此刻痛苦不已的心,比起被簪子刺破的手,几乎要疼痛上千万倍。
霍则衍近乎是有些麻木地立于门前,片时后才慢慢回过了神。
他从怀中翻找出了一块绢布,却顾不得去包扎尚在滴血的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落满殷红的玉簪,将其细细收进了怀里。
而后又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一点一点地,笨拙地擦拭起了滴在地上的鲜血。
他不想让这些血污了衔霜门前的地,也不想被她发现。
不想让她发现滴落在地上的这些血,更不想让她发现,自己今日,曾来过这里。
隔着这扇木门,里屋的衔霜并不知晓,门外适才悄无声息地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不知有人来过,不知她方才对珠儿说的那番话语,被人尽数听进了耳里,亦不知那个人是如何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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