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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围过来的灾民们瞬间议论纷纷,乔昭站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把徐纾言和章台岁的身份透了出去吗?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一行人又继续往里面走去,尽管沈山已经那样说了,还是会有人好奇,一路跟随他们。更不要说那些没见过徐纾言和章台岁的百姓。
这里面的灾民,个个穿得厚实,都是上好的棉衣,崭新的,看着就暖和的很。
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汀州无论是哪里,只要是展示在人前的东西,总是好的。
徐纾言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走到施粥的地方,围在这里的灾民更多了些。官兵们在前面开路,给徐纾言一行人让出位置。
一走进去就能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冒着白气,看起来十分诱人。
沈山忙给徐纾言和章台岁解释到:“灾民们每日两餐,晌午这一餐是菜加上粟米粥,晚上则稍微简略一些,粟米粥配粗面馒头。”
徐纾言垂眸看着铁锅里正在煮的粟米粥,棕褐色的粟米粒粒分明,不太粘稠,但也能饱腹。
在灾区能有一天两顿,还能有粥,馒头,说实话好的有点过分了。
再加上有这么多人,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徐纾言抬眼,看向沈山,道:“所以,你的开支很大一部分也用在了御寒衣物和灾民的每日的伙食上。”
沈山看徐纾言这样入套,竟然直接把他的话说了出来,忙道:“正是如此,冬日里本就冷,就想着在吃穿上,尽量不亏待大家。”
徐纾言定定的看了他几秒,才撇开视线,望向人群,意味不明道:“那沈大人还真是个好官。”
徐纾言没再往里面走了,他就守在这个施粥的棚子里。
“给我吧。”徐纾言对站在铁锅前打粥的伙夫道,示意伙夫将铁勺柄给他。
伙夫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也不敢将铁勺递给徐纾言,他转头看向沈山。
沈山忙站过来,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掌印来做,累人的很。再加上这粥滚烫,若是烫到掌印就不好了。”
“给我。”
徐纾言没管沈山得絮絮叨叨,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伙夫,冷声道。
伙夫压力巨大,徐纾言气场太强了,让伙夫忍不住臣服在他面前,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沈山也没办法,不知道徐纾言为什么要这样做,风风光光的来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粗活累活。
自讨苦吃。
但是沈山只能遵从徐纾言的决定,他对着伙夫点头,伙夫连忙将手里的铁勺递给了徐纾言。
小心翼翼道:“这铁勺柄有些烫,大人当心些。”
徐纾言拿过勺柄,搅动着锅里的粟米粥。粥还没好,表面上平静,偶尔冒一个咕噜的泡。但是内里早已经积蓄了能量,只待再一把烈火,就能彻底的沸腾翻涌。
就如深埋的秘密,只待再深挖一点,就能得见天日。
章台岁看见徐纾言都站在铁锅前,他非常有眼力见的上前,站在另一个铁锅面前,也拿着铁勺。
不过一会儿,粥沸腾了。这几口铁锅面前已经围满了人,乔昭派人守着秩序,害怕有人闹事。她自己则站在徐纾言和章台岁的身后,时时刻刻守着。
或许是因为饥饿,感觉大家都十分着急,像是几天几夜没吃过饱饭一般,看着铁锅里的粥都双眼冒光。若不是有官兵守着,指不定就要蜂拥上前。
徐纾言一直在沉默的施粥,尽管一勺粥的重量并不重,但是重复一个动作,还是会脱力。
章台岁估摸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他才一会儿时间,就觉得手酸的不行。但是转头看着徐纾言面色沉静,章台岁又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会儿。
大家有秩序的排队,领到粥以后,面上都是笑意,眼里放光,这是对食物的渴望。有些人甚至才端到粥,就忍不住喝了一口,被烫得龇牙咧嘴。
他们每每接过粥,都对着徐纾言和章台岁道谢,说些吉利话。对汀州,对汀洲知府大加赞赏,对北齐更是夸得天花乱坠。
就像是将自己的人格泯灭,然后被统一口径的傀儡。唯一不同的是傀儡是死物,而他们是活生生的,能哭能笑的人。
乔昭看着面前这些穿着崭新衣物的灾民,又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总觉得有些违和。
若是真如沈山所说的那般好,就算是每日吃不饱,也不至于这样猴急才对。
而且这衣服太新了,袖口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才穿的新衣。难道是为了应付他们才准备的吗?
乔昭沉默着。
这时候徐纾言面前站着一个小孩,看着很小,也就比搭起的铁锅高了一个肩膀左右,估摸着就五六岁的年纪。
她一个人拿着两个碗来。这碗比她手大的多,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端回去呢?
小姑娘站在徐纾言面前,圆圆的眼睛黑黝黝的,跟颗葡萄似的,看着可爱的很。
她看着徐纾言,似乎有些怯懦,软声道:“大人,这粥是每天都有吗?那明日还有吗?”
“明日?”徐纾言转头看向沈山。
沈山忙道:“小友,这粟米粥每日都有的,明日自然也是有的。”
随后沈山又看了看女孩手里拿着的两个碗,道:“但是每人一餐只能有一碗粥,小友拿两个碗来,恐怕是不行。”
小女孩抬头看着沈山,着急解释道:“我不是一人喝两碗粥,另一碗是给我阿娘的。我阿娘病得起来不床。”
小女孩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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