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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尘安不依不饶:“若是无心,又为何要留那枝文冠花!”
江辞宁眼睫轻颤,有种被人揭破心思的难堪。
谢尘安往前走了一步:“江辞宁,你若对燕帝有所求,大可直言。”
“不必这般曲意逢迎,处处讨好。”
直言?
她都不知道那块玉佩到底是何时出现的,更何况就算玉佩现在就在燕帝手中,难道自己向他讨要,他便会给她?
江辞宁笑起来:“谢先生难不成还在圣上身边安插了人手时时监视?难不成我与圣上恩爱有加,落到谢先生眼中,变成了我曲意逢迎,处处讨好?”
又不知是哪句话惹恼了他,谢尘安冷笑:“恩爱有加?恕谢某直言,天底下还没有这般时时提防、处处算计的眷侣!”
“谢大人好大的胆子!”
“你乃外臣,竟敢非议圣上后宫之事!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谢尘安看着眼前故作跋扈的江辞宁,一字一句道:“殿下分明不喜艳丽衣裙,自入宫以来,却时时穿着浓艳之色。”
“殿下分明还未做好成为燕帝妃子的准备,如今却以宠妃之姿叱责所谓的外臣……”
“殿下,谢某今日便问你一句,你如今这般表里不一,自己开怀么?自在么?”
“与你无关!”她声音尖利。
“谢大人,长宁今日也想问你一句,堂堂江淮谢家子,大齐宠臣、大燕新贵,竟也会这般多管闲事、自作多情么?”
“长宁与圣上如何,那是我们自己的事。”
“至于那枝文冠花,谢大人看错了,那是我在凌云宫中折下的。”
“凌云宫中折下?”他的笑像是掺了冰,“江辞宁,那是我亲手折下的花,花枝之上足足有二十朵,送到你手中之时,尚有十一朵。”
“花已枯萎,但依然是十一朵,足以见得你之用心。”
江辞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反问他:“那又如何?”
谢尘安再度抓住她的肩:“若是你不愿留在大燕皇宫,我可以助你离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勉强自己做不喜之事。”
两人隔空对望。
他神色认真。
江辞宁笑起来:“谢大人似乎忘了,如今我为宫妃,你为人臣……谢大人如此撺掇宫妃私逃,就不怕圣上问罪?”
“更何况……”江辞宁带着些疑惑问:“圣上待长宁极好,长宁投桃报李,怎么就成了不喜之事?”
见他迟迟不说话,江辞宁道:“长宁竟不知,只因为一枝文冠花,竟叫谢大人误会。”
“长宁在此向谢大人道歉,待到长宁回宫,立刻就将那枝花扔了,好叫你不必误会。”
谢尘安的手微微收紧。
“江辞宁。”
像是从齿间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江辞宁只是冷漠地看向他:“谢大人,可以让我离开了吧。”
谢尘安仍不肯松手。
江辞宁突然听到不远处有马蹄之声,旋即风荷压抑着声音唤她:“殿下!”
谢尘安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江辞宁情急之下,转头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谢尘安终于松开手。
江辞宁瞪他一眼,匆匆离开。
谢尘安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衣裙在身后逶迤,金钗上的流苏也丁零作响,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
被她咬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疼,痛意顺着手背攀附而上,细细密密缠住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眼底浮现苦笑。
当初想出替身之计,身边之人都担心是否会埋买下隐患。
如今看来,倒叫他们说中。
他清楚“燕帝”和“谢先生”的身份,可江辞宁却不知道。
正因如此,她对“燕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成了那眼中钉,骨中刺。
与江辞宁相处的“燕帝”是他,偏偏心生妒意的也是他。
……真是疯了。
直到江辞宁的轿辇远去,归寒才牵着踏星走过来,带着歉意道:“公子,是我没看好踏星,让它朝这边跑了过来。”
周围都已经清理过,又有谁会闯入?
归寒犹豫片刻,到底是问了出来:“公子方才……为何不向长宁公主解释。”
她咬得不算轻,白皙的手背上一圈浅浅的牙印泛着红。
那圈刺目红痕似乎在提醒他,他们之间,该泾渭分明。
谢尘安没有回答他,只看着那圈牙印淡淡道:“走吧。”
***
因着那日之事,江辞宁一直躲在浮光阁中,直到围猎之行结束,也没有再遇见过谢尘安。
回程路上,她坐在马车中遥遥看见过谢尘安一眼,两人隔空对望,谢尘安朝她颔首,江辞宁全无反应,只飞快将帘子放了下来。
回到凌云宫,江辞宁第一件事便是让风荷抱露将衣柜里艳色的衣裳都整理出来,全部换掉。
抱露抱着一堆衣裳,不舍极了:“殿下,这些衣服您穿着都很好看,全部处理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风荷瞪她:“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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