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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支柱,只是一个半灵不?灵的小泥人儿。
鲁大梁的婆娘,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知道自己和鲁大梁究竟做错了什么,就算杀了那些流兵,难道他?们不?该杀吗?
近些年的光景不?好,可?还?是岁岁交粮,给朝廷纳军饷。
那群流兵吃百姓的,喝百姓的,不?去?打外贼,怎么还?欺负起百姓来了?
女儿是她的命,他?们要抢走她的命,这样的禽兽,怎么就不?能杀?
她恨得牙痒痒。
可?是极恨之后,就是极度的绝望。
她很?清楚,如果是官差来抓人,那可?能只是带去?问话,咬死不?承认的话,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官府里的人日子也不?好过,并不?会过度地偏袒流兵,也是想安稳过日子的人。
毕竟,把百姓逼反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之前在别的地方,杀几个流兵,是常有的事,都是没怎么追究的。
可?今天来抓人的,正是那群流兵。
他?们是越过了官府查案,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鲁大梁的婆娘,并非什么洞察世事的智者。
她只是从周围的人那里,看了太多这种事,所以?觉得鲁大梁他?们肯定是完了。
在乱世,男人就像看门狗,若是没了这条看门狗,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门欺辱。
受了欺辱还?不?能往外讲……
鲁大梁的婆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理解那个走动都随手拎把菜刀的王寡妇。
她哭得也不?全是鲁大梁要被杀这件事,也有她跟女儿的未来。
这个家,没有看门狗,怕是要完了。
花祝年扶着自己脱臼的胳膊,推开篱笆走了进去?。
鲁大梁的婆娘现在虽然哭得一塌糊涂,可?是听觉是极为敏感的。
草木皆兵,被吓怕了。
她立即抬起头来,看见进来的人是花祝年,才松了一口气?。
花祝年心疼地喊了一声:“柳春。”
柳春是鲁大梁婆娘的名字。
生她的时?候,正值春天,外面柳树刚刚发芽。
柳春家里跟鲁大梁起初也是门当?户对。
遭遇乱世后,两家都败落了。
自从家里败落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近十几年来,没什么人会喊她的名字。
花祝年这样突然一喊她,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可是那样自在惬意的时?光,已经不?复存在了。
柳春把头从门框上移开,抱住花祝年粗壮的腰,就开始痛哭。
花祝年本来一只手在扶着胳膊,可?为了安抚她,只能放下,任由脱臼的胳膊飘荡。
她轻抚着她的头说道:“柳春,别哭了,我们先去?别家看看,有没有应对的办法?”
柳春哭得急切又委屈:“能怎么应对呢?她们跟我一样,都知道男人被流兵抓走,肯定是回?不?来了!”
花祝年今天的衣服是新?换的,本来那后生是给他?娘买的。
就这么被她给抢过来穿了。
可?现在,在地上躺了一遭不?说,还?被柳春哭得皱皱巴巴的。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跟着她受罪了。
花祝年虽然并不?爱美,可?是无论?年轻还?是年老,都很?注重自己的着装是否整洁干净。
她就是老去?,也想当?一个干净清爽的老太太。
不?想邋里邋遢的。
每次被贺平安按在地上打完,她起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拍拍自己身上的土。
明?珠就是明?珠,哪怕被埋在土里,也不?会蒙尘。
花祝年的确是个老妇人,可?是她从来没有因为老去?,就不?重视自己喜好和习惯。
她就是要干干净净,不?沾一点尘埃地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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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30-40(第8/18页)
花祝年单手托起柳春的脸:“别哭了!我衣服都给你哭脏了。”
若非这么说,柳春是停不?下来的。
柳春听完花祝年的话,茫然了几秒后,又要靠回?到门框上哭,却被花祝年一手挡住。
“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等天黑就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柳春仰头擦了擦泪:“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都听你的。”
花祝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先去?村医那儿,把我这胳膊接上再说。”
柳春是个心很?软的人,她并不?像花祝年那样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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