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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Bking霸总他追妻火葬场了!》 20、重生了?(第1/2页)
纪归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龚淮屿的。
他出生在一个不算有爱的家庭里,是父母联姻的产物。但在怀纪归不久后,母亲的家族便宣告破产,于是,父母辈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就此寥寥结束。
四岁的时候,纪归便随母亲移居去了瑞士,因为他听外婆说,妈妈生病了,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只能在国外才能接受到更好的治疗。
期间,他和家里的关系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家里为他提供优质的学习环境,满足他的一切兴趣要求,但鲜少有最基本的关怀。
纪归有时候想起来很遗憾,但又觉得,人不能太贪心。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奢求更多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会陷入内耗与痛苦。
他需要对这一切感到满足。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到二十岁,纪归觉得,他本来应该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但他偏偏遇上了龚淮屿。
他明白自己的性向,那是他第一次动心。
爱上一个比自己还不懂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纪归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注定在感情里得不到善终的。家庭与爱情,他有过期待,更多的是彷徨与认命。
也许当年的篮球场,在龚淮屿拽倒自己,拦下那颗迎面而立的球后,他就不该纠缠上龚淮屿。
人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想要追求的欲望。纪归更是,他看上了什么事物,一定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博取。
所幸一年后,他成功了,但事实告诉他,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小纪,你在想什么呢?”
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归先是愣怔地睁眼,歪头,居然瞧见邹彦坐在自己身边。
“发什么呆啊?上课一小时了,你说龚淮屿一点半过来陪你,怎么现在还没来?”
纪归大脑短路,半晌,在邹彦不解地目光下,伸手过去,狠狠掐了把对面人的大腿。
“靠北!你有病吧!!”
全班目光欻欻聚集过来,动静太大,邹彦被任课老师叫去后排罚站十分钟。
也正是此时,后门把手转动。旋即,细微的咔嚓一声,一道高挺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渐开的门缝后。
只是一眼,纪归便知道——龚淮屿来了。
后者身形逐渐清晰,见怪不怪地乜了眼正巧挡在面前的邹彦,径直越过人,走到纪归身边的空座坐下。
纪归还未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脑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些有的没的。
比如,方才那一幕,他倒是有些明白,邹彦是什么时候开始,与龚淮屿两人互看不顺眼的了。
龚淮屿落座后也不看自己,好像真是来学习的一样,盯着投影仪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听得认真。
这也太真了,跟梦一样真实。
纪归盯着人侧脸看两眼,转头也开始认真听课,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于是,他翻开本子,专心做起重难点笔记。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十分钟,也可能还没到五分钟。龚淮屿终于偏头,视线略过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
纪归懵道:“去哪儿?”
龚淮屿与人对视一瞬,颇为不自在地转头,重新看向讲台。
“你不是说想去想去大学城买画材?五点那家店就要关门了。”
难得他跟自己说这么一长串话,纪归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原来龚淮屿之前也是会同自己讲话的。
龚淮屿单薄的唇片上下翕动,纪归看得入迷。
直到那唇瓣停下来,正对着自己,纪归蓦地记起来——龚淮屿说的去画材店,是遇见救猫的小女孩维维那次。
一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纪归几乎是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的不清晰,让人听不明白。
是不去买画材了,还是要跟龚淮屿分手的意思。
旁人听起来更像是后者,而纪归也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纪归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斯条理思忖着。
这个时候,他们在一起还没一个星期。
是个好时机,早断干净,早结束。
龚淮屿闻言,一双墨色的冷眸扫来,他眼尾的睫毛是往下长的,头顶白炽光落下,长睫将亮光切割成碎片,散在眼睑周围,神色锋利如矛。
纪归卡壳,正欲说的再明白点,不料身体好像脱离掌控一般,探出手,牵住了龚淮屿微凉的指尖,摇两下。
他明白了。
当时的自己正爱龚淮屿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允许轻易结束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纪归听见自己说:“你生什么气,前几天还答应以后都不会凶我的。”
龚淮屿动了动手指,修剪平滑的指甲划过纪归温暖的掌心,痒痒的,像电流划过心脏。
“我没有。”
两人猫着腰,从邹彦眼前开门走的。
龚淮屿走在纪归前面,那么高一个人,半躬身子像小偷一样,虽然没有小偷跟他一样背影透着坦荡。
纪归盯着他的一侧手臂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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